這個時候她不需要溫柔。
不是不需要,是害怕。
在這種臨界的邊緣,現在哪怕別人對她一丁點的關係,都會讓她感動的一塌糊塗,一直逼著自己堅強的那份倔強鑄成地城牆,會因為他的溫柔輕易粉碎、
她不想在他的麵前再更狼狽下去,因為一個完全不值得的人。
可是她越掙紮,許君與卻更霸道地牢牢握著她,她越是用力,他就握的她更緊。
冰涼、
這是許君與剛剛接觸到蘇暖手的那一刻,最簡單直接的感受、
一直平靜的臉上,也就在那個時候,氤氳起了無法言說的憤怒、
錢峻峰這個男人,該死。
他有些後悔那個時候沒能進去,直接將蘇暖拉出來,直接杜絕他們見麵,完全不給錢峻峰機會說出這件事情來。
可是既然錢峻峰想到了她,又怎麼可能善罷甘休。
他甚至還對錢峻峰保留著一份僥幸,畢竟是她的父親,又怎麼可能一見麵,就要讓蘇暖捐腎救他兒子的事情?
可是,這個男人,果然是沒心的。
這麼多年,他不僅沒有一絲絲的懺悔,甚至還有本事再一次傷害她、
在這一點上,許君與還是格外佩服錢峻峰的。
他有足夠的本事,能一次次把蘇暖傷的透徹、
既然這樣,那他也不可能再猶豫所謂的蘇暖的“父親”這個身份,而對錢峻峰有什麼保留了。
掙紮不開許君與的禁錮,也深知許君與在這種時候的霸道,蘇暖最終還是放棄了掙紮。
手被許君與握在手掌心,她的手越發的冰涼,就越能感受到許君與大掌傳遞給她的溫熱。
她終於把頭從車窗的方向收了回來,看了一眼許君與,發現他並沒有看她、
心裏微微鬆了一口氣,盡管看不到,但是這樣的動作,足以讓她的心裏好受一些。
看不到悲憫的神色,是現在蘇暖最慶幸的事情、
“把車停在一個安靜的地方吧。”
半晌,許君與突然開口。
司機從反光鏡上朝著許君與看了一眼,點了點頭,應了一聲“好的、”
蘇暖轉頭不解地看著許君與,“……為什麼?”
許君與勾了勾唇,道:“先調整好你的心情比較好吧,我相信你不會讓媽看到你現在的樣子。”
“……”蘇暖咬了咬唇,鼻頭一陣發酸,悶聲“恩”了一聲,又連忙將視線放到了車窗外。
險些讓眼淚流出來、
沒多久,司機便輕車熟路地將車子停到了一個公園門口、
“到了。”司機開口提醒了一聲。
許君與捏了捏蘇暖的手,淡淡說道:“下車吧。”
蘇暖抿了抿唇,徑自打開車門下了車。
許君與看著她的背影,眸子微微眯了眯,轉身也打開了車門。
下車的那一刻,接觸到冰涼的空氣,本就泛酸的鼻子猛然之間被冷空氣刺激,更加的難受,眼淚瞬間滑落了下來。
猝不及防的。
她本想加快腳步自己衝進公園躲起來好好的平複一下自己的心情,整個人卻又落到了一個溫暖熟悉的懷抱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