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君與握著手機的手微微動了動,眸子裏瞬間閃過陰森的寒光。
“你約她想要說什麼?”
男人冰冷的聲音讓錢峻峰一震,有些反應不過來。
許君與聲線絕對是沒有雜質的,那種沒有雜質的冰冷,猶如清水結成的寒冰,讓人隻是聽到聲音,就覺得骨子裏發冷,而且,能讓人有這種強烈的感覺,氣場隔著手機都能壓的錢峻峰喘不過氣來。
他有些不確定地看了看手機,以為是自己看錯號碼了。
結果看了半天,確認沒有毛病,才又將電話貼到了耳邊。
奇怪,暖暖的手機,怎麼會突然出現了男人的聲音。
“我是暖暖的父親!你是誰?”
錢峻峰自報家門,口氣太理直氣壯。
許君與狹長的眉聳了聳,勾起了唇角。
然而,整個人看起來卻更加的危險了、
狐狸,一般笑起來的時候遠遠比一本正經的時候更可怕。
錢峻峰當然也不例外地被許君與笑聲驚得起了一腦門兒冷汗。
“你到底是誰?”
許君與輕笑。“蘇暖的父親,不知道我是誰?”
錢峻峰畢竟上位多年,從聲音可以聽得出來,對方的年紀並不是很大,不滿被一個晚輩在氣勢上壓一頭,聲音也不由地沉了沉、
“我有必要知道你是誰嗎?”
許君與笑的森冷,所謂的父親,連自己的女兒嫁人都不知道,卻還能用那樣一副身為人父的口吻對別人這樣介紹自己?
真是不知廉恥、
半晌,許君與才又輕笑了一聲,道:“不,沒必要、”
可那邊的錢峻峰卻開始極度不安起來,追問,:“你……你到底是誰?”
許君與冷笑著垂下眼瞼,唇角的弧度讓人發寒。
“你沒必要知道,更沒有資格知道。不過,你最好看清你現在的身份,不過我倒要看看,你這位父親到底還能自居多久?”
許君與的話,讓錢峻峰突然緊張起來。
他握緊手機,臉上的表情凝重至極,“你到底是誰?”
可是許君與已經掛斷了電話,將手機重新扔到了床上。
雲塢閣樓?
蘇暖答應了去見他?
樓下的蘇暖挺著吃撐的大肚子上了樓,推開門,就喊道:
“許君與,你洗完了沒有?跟你說一聲,我一會要出去一下,你自己在家休息……”
許君與雙手插兜,站在落地窗前,麵對著她道:“去哪兒?”
“額……跟之前的老同學見個麵。逛個街啥的,你眼睛不方便,我就不帶你去了。”
“跟老同學見麵?”
蘇暖眼神躲閃著,走到床頭在老位置看了一眼,沒找到自己的手機,結果在床中央找到,彎身拿了起來,揣到兜裏就要走。
“現在就要出去?”
蘇暖說,“不啊,時間還早,去樓下待一會兒直接走。你是要休息還是一起到樓下?”
“樓下。”許君與簡約地回答,走到蘇暖身邊,又說:“一會兒直接走的意思是,不換衣服?”
蘇暖低頭看了一眼自己,勾唇,“哦,不換。也不是什麼關係很好的朋友。沒必要那麼正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