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不要……”後麵似乎還想說些什麼,但是隨著脖子被越卡越緊,後麵幾個字始終說不出來,就連眾魔獸見了都覺得後背一遍冰涼。
“你應該知道是什麼後果的!哈哈…”說到這裏,鄭昊天竟哈哈大笑起來,而另外一支手竟快似閃電的向唐致遠的胸膛衝去,那速度快的隻有蚩尤少數幾人能看到,就好似一把鉤子般,鋒利的撕裂了唐致遠的衣服,直直剌穿了唐致遠的胸膛,而眾魔獸都還未看清楚時,鄭昊天的另外一支手裏已經拿著個血淋淋,正在不住跳動的心髒,舉到了唐致遠的眼前,而此時的唐致遠竟然還未死,驚恐的看著鄭昊天手裏的心髒。
“你看看你的心髒,已經變質了!”隨著鄭昊天說完這句話,唐致遠猛的醒悟了什麼,臉上露出了驚駭的表情,隨即那表情就凝固了。
鄭昊天並沒有就此放過唐致遠,將那血淋淋的心髒向眾魔獸扔去,另外一支手根本不閑,又是連速的幾個動作,唐致遠的五髒六腑陸續被抓了出來,扔到了魔獸群裏,隨後手輕輕一放,唐致遠便被扔到了地上,臉上依然保持著那驚駭的表情。
也許是鄭昊天這眼花繚亂的動作太迅速了,又或是他的動作太出乎眾魔獸的意外了,竟然途中沒有被阻止,等唐致遠帶著驚駭的表情被扔到了地上後,眾魔獸太回過神來。
“好!”從身後傳來一聲大喊,聲音洪亮,渾厚有力。
鄭昊天轉過頭,看向了這個說出“好”字的人,此時的蚩尤正一臉讚賞的看著鄭昊天,而就如刑天等人也不由得對眼前這個男子驚異萬分,沒曾想到一個小小人族竟如此凶殘,這是他們從來沒有看到過的。
“你就是蚩尤?”鄭昊天不跪不拜,臉上神色依舊漠然,徑直向蚩尤走來,眾魔獸大聲怒吼起來,這個人類竟然直呼他們偉大的魔神姓名,居然不跪倒伏首,竟還如此囂張。
刑天見到鄭昊天如此囂張,更是火冒三丈,立刻就將手伸了過去,但手還沒有伸到一半,竟被蚩尤喝住了。
“刑天,住手。”刑天有些不解大哥為何會縱容這男子如此元禮,但還是怏怏的縮回了手,恨恨的瞪了鄭昊天一眼,而眾魔獸聽到蚩尤發話,竟都安靜了下來,整個枯骨嶺透著一股子詭異的氣氛。
鄭昊天走到了蚩尤的麵前,抬起了頭,那雙深褐色的眼冷漠的看著蚩尤,而蚩尤卻麵無慍色,反而和善的問道。
“你叫什麼名字?”鄭昊天沒有回答蚩尤的話,飛廉見狀害怕鄭昊天衝撞到蚩尤,到時候害自己受罰,連忙替鄭昊天回答道。
“大哥,他叫鄭昊天。”
此時的蚩尤完全像轉了性子般,聽了飛廉說完後,看向了鄭昊天,而鄭昊天此時卻開始說話了。
“蚩尤,你知道為何你會敗於黃帝嗎?”蚩尤聽聞道,臉上怒色立起,刑天等人懼是大驚,此乃大哥之痛處,這鄭昊天竟不知死活,在大哥麵前提及,難道真的是活的不耐煩了嗎?眾魔獸都緊張的看著蚩尤,因為他們都知道蚩尤是多麼的可怕,多麼的殘忍好殺,不禁都顫抖起來,生怕受了眼前這男子的牽連,死的不明不白。
此時的蚩尤就如一頭暴怒的雄獅般,仰天怒吼起來,那圓圓的臉龐上肌肉繃點緊緊的,雙眼中滿是怒火,看來在這深淵裏流逝了無數的歲月並沒有將蚩尤的傷撫平,反而使他的性子更加暴烈起來。
蚩尤身體猛的長到了與刑天般高大,而身體也發生著劇烈的變化,頭上兩個金光彎角光芒更加奪目,而那頭顱已化作一個牛頭形狀,那牛鼻孔裏正呼哧哧的冒著熱氣,那粗壯的雙腿也化作了牛蹄,重重一踏,頓時四處一片地動山搖,眾魔獸險些站立不穩,發出驚恐的嚎叫,就連那刑天眾人也渾身抖個不停,似乎已經預感到會發生什麼。
此時的蚩尤瞪著一雙巨大的牛眼,那眼珠竟然是血紅色的,透著股股異芒,俯視著眼前那個名叫鄭昊天的男子,而手中的巨斧則高高舉在空中,眾魔獸現在都在為自己默哀,生怕成了這男子的陪葬品,身體瑟瑟發抖,驚恐的看著自己的領袖,而此時的鄭昊天形勢岌岌可危,也許下一秒就會失去生命。
蚩尤見鄭昊天不驚不懼的表情,更是暴怒無比,巨斧一揮,帶著淩厲的破空聲,便向鄭昊天劈了下來。
如果說此刻的鄭昊天不怕那是假的,隻是他看著眼前的蚩尤有一種久違的熟悉感,就仿佛這些場景曾經發生在他的眼前一般,他緊緊的閉上了眼,努力的在腦海裏搜索著那些熟悉的片段。
巨斧帶著破空響從空中呼嘯著壓了下來,鄭昊天能夠感覺到那巨斧所帶著淩厲的波流劃過自己的臉龐,隻感覺到臉上被割的生痛,他微微的歎了口氣,準備迎接那越來越近的巨斧,生死在這一刻,似乎已經變得不重要了。
突然感覺到頭頂上的氣勢驟然肖彌,鄭昊天不敢相信的睜開了眼,巨斧竟在離自己頭頂寸許生生的停住了,從頭頂飄落的隻不過是幾縷頭發,而此時的蚩尤也迅速的收回了巨斧,那巨大的身形隻不過半瞬,便變為了當初那模樣,而臉上卻絲毫不見怒色。此時正讚賞的看著鄭昊天。
“能告訴我為什麼敗給黃帝嗎?”眾魔獸見蚩尤暴跳如雷,化作真身,早已嚇得魂不附體,然隻不過半刻,蚩尤又再次變幻回原本的模樣,此時的臉上竟然見不到半點暴怒之色,仿佛一切都沒有發生過般,不禁又驚又怕,剛才那如狂風驟雨,飛沙走石,而如今卻又風平浪靜,波瀾不驚,刑天幾個魔族首領都有些懷疑的看著眼前的大哥蚩尤,但剛才那一瞬的變化又不得不讓他們信服,眼前的確實是如假包換的魔神蚩尤。
鄭昊天見蚩尤竟然能在轉瞬之間就調整好了自己的心態,不竟暗暗稱奇,對古典上所記載的魔神蚩尤性格暴躁無比,殘忍好殺,屠戮成性,有些不相符合,不竟產生了種想要了解魔神蚩尤的奇怪興趣來。
“自古治世,要先行仁政,孝德,庶民如子……”鄭昊天雖然是殘雲社的龍頭巨子,但並不代表他不博學,要管理整個海市最大的H幫殘雲社,需要的東西遠沒有那麼簡單,鄭昊天滔滔不絕,蚩尤的臉色開始凝重起來,不住的點頭,似乎就像師與徒般,刑天眾魔驚異的說不出話來,均沒想到眼前這個男子不僅手段厲害,嘴巴而厲害,就連大哥蚩尤都被他唬的一愣一愣的,無奈刑天卻聽不懂這些大道理,隻得看向了誇父他們,眾魔中倒隻有那飛廉在仔細的聽著,似乎也很讚同鄭昊天的觀點。
不知不覺已經講了大半天,蚩尤竟沒有絲毫厭煩的意思,反而不時的提出自己的觀點,向鄭昊天請教著,而鄭昊天也毫不吝嗇的將自己的道理一一陳出,直到最後鄭昊天將自己的理論講完,蚩尤等人還在皺眉沉思。
過了許久,或許是蚩尤察覺到鄭昊天已經講完,這才猛的抬起頭,對鄭昊天恭敬的行了個從鄭昊天嘴裏聽來的孔孟之禮。
“今日蚩尤聽得尊師一言,如醍醐灌頂,讓蚩尤茅塞頓開啊!”鄭昊天也暗自驚異,眼前的蚩尤竟在半日之內將自己所學的融會貫通,學以致用,這樣迅速的學習能力不得不讓人歎服,然而看蚩尤對自己一臉的恭敬之色卻不似作假,自己腦子裏那個凶殘好殺的蚩尤竟越來越模糊了,對蚩尤竟隱隱有些好感起來。
“我鄭昊天隻是個凡人而已,不過多讀了幾年書,不敢妄稱什麼尊師,你就叫我昊天吧。”邊說鄭昊天走上前去將蚩尤扶起來。
“我也好向往去你所說的那個時代讀書。”蚩尤聽到鄭昊天提到讀書,臉上也露出了一種向往之色,鄭昊天心中一動,連忙問道。
“那你可有辦法回到我的那個時代。”蚩尤搖了搖頭,有些可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