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虹一看那膪腓放慢了腳步,不由得有些著急了起來,在她的印象中,那膪腓應該是一個莽撞凶殘的家夥,卻不知為何突然變得如此謹慎起來,上官宇軒見血虹那個樣子,連忙對她說道。
“姐姐,我出去將那家夥引進陣中來。”血虹聽了上官宇軒如此說,連忙囑咐道。
“從黑媚那裏出陣,紅媚那裏進陣即可。”上官宇軒點點頭便向黑媚那裏衝了過去。
那血海陣中此時正呼嚕嚕的冒著泡,血沫四處飄浮著,看上去血腥無比,還散發著陣陣惡臭,當然上官宇軒等人是聞不到的,隻是在陣外的膪腓能夠聞到,本來這些氣息是膪腓最喜歡聞的,但此時它仿佛從這裏邊嗅出了一股危險的氣息,就在自己遲疑著向前走的時候,從那血海中跳出了一個男子,膪腓先是一驚,當看清楚是個人型生物時,那齒合狀的口器磨的吱吱發響,向那男子衝了過去。
上官宇軒剛跳出陣外,便看到那個名叫膪腓的怪物向自己衝來,那肚子上齒合狀的口器更是張的巨大,似乎是想一下子將上官宇軒吞下去。
上官宇軒見這陣勢並不驚慌,隻是耐心的計算著與膪腓的距離,十米,九米,八米,上官宇軒高估了這個家夥,原本一分鍾就可以跑到的距離,那家夥竟然花了將近二分鍾才跑到離上官宇軒三四米的距離。
這膪腓雖然體型龐大,卻似乎根本沒有走過什麼路,不過那不能怪那膪腓,從它出現在世上就跟著不死妖王帶著四處行凶作惡,而今跟了風伯飛廉,更是飛來飛去,從來都未曾走過什麼路的膪腓,那雙腳早已退化的不成樣子,隻能說那皮球狀的身體下有兩截粗大的肉團,要支撐住身體尚且需要很大的力量,那裏還有什麼氣力奔跑。
那膪腓見那男子不閃不避,就在自己前方三四米站著等它,滿臉的不屑一顧,心頭更加憤怒了,要說那膪腓,其實本領確實很強大,不過必須是和強者一起才能體現出來,單單是它一個,雖然實力也不俗,但某些方麵的劣勢很快就展現了出來。
上官宇軒突然發現離自己三四米的膪腓不再向前走了,正在詫異,那膪腓突然張開了巨大的口器,那口器中無數肉芽翻動著,一股股惡心的腥臭味從那口器中噴了出來。
那膪腓從那齒合狀口器中噴出的是一股股黑色氣體,聞之讓人作嘔,上官宇軒心頭暗想,這家夥到底想做什麼?而那黑氣噴出後,竟化作那幽靈般,帶著淒厲的吼聲,嘴巨張著,迅速向上官宇軒靠了過來。
上官宇軒大駭,原以為這膪腓無非就是凶殘憎惡而已,絕沒想到這膪腓竟然噴口氣也如此的聲色厲人,連忙向後退去,而那黑氣卻糾纏不休,緊緊的跟在了上官宇軒身後,已經追出上官宇軒十幾米,竟沒有散開的跡象,反而更加淒厲,大有不抓住上官宇軒不罷休的樣子,而那黑氣所過之處,無不被吞噬,就連那平坦的峽穀地表也被深深的帶出一條溝來。
上官宇軒左躲右閃,那黑氣雖然沒有消散開,但也在逐漸縮小著,而那膪腓見狀似乎並不慌張,身體一鼓,齒合狀的口器又是一張,另外一團黑氣又直奔上官宇軒左側而去,現在的上官宇軒被兩團黑氣追的上竄下跳,雖然以他的巫體倒造不成什麼傷害,但能夠躲開那是最好的。
膪腓此刻好像忘記了疼痛了般,看到上官宇軒被那兩團黑氣追的狼狽不堪,嘴裏發出嘟嚕嚕的怪叫聲,似乎這就是凶殘的怪物的本性吧,能在殘虐與屠戮中才能尋找到快感,那齒合狀的口器大張著,裏麵肉紅色的肉芽正惡心的翻動著。
血虹等人在陣中看的清清楚楚,但卻無奈此時身處陣眼,無法騰出手來相幫,隻能看著上官宇軒被那黑氣追的上竄下跳,黑媚更是心裏焦急,但也隻能眼巴巴的看著上官宇軒,身處血海大陣的陣角的她更是寸步不敢離,還要時刻注意陣中的動向。
膪腓看到那上官宇軒那個樣子,似乎覺得很過癮,齒合狀的口器又張合了起來,一團團的黑氣從中不斷噴出,帶著淩厲的呼嘯聲,再次向上官宇軒撲了過去,也許在膪腓的眼中,眼前這個人型生物就是自己手中的玩物,此時正在玩弄手中的獵物而已。
而此時的上官宇軒雖然被那黑氣追的狼狽不堪,但眼睛卻時刻注視著那個膪腓的一舉一動的,現在他已經摸清了那個膪腓的性子,那家夥就是一個自以為是,驕傲自滿的家夥,看到自己逃竄的樣子,就狂妄的在那裏張開那醜陋的口器囂張起來。
上官宇軒麵對著那十幾團黑氣,不時的從那些間隙裏穿過,倒也有驚無險,看得黑媚幾女粉拳緊握,擔心的要命。
而上官宇軒此時手裏早已經握著冰火重重,正在觀察那膪腓的口器,那膪腓的齒合狀口器一張一合的,必須找到那個正確的點位,才能準確的命中。
上官宇軒越來越靠近那膪腓,而那一團團黑氣依然在後邊窮追不舍,隻是此時隻剩下了四五團了。
膪腓可能是發現了那黑氣開始減少,看到那上官宇軒向自己跑來,心中大喜,連忙將口器大開,那些血紅色肉芽立刻不再翻動,直直的對向了從左側跑來的上官宇軒,而那肉芽的頂端似乎是有一個小孔,卻不知道是什麼。
上官宇軒見到那膪腓將嘴張了開,連忙反手將冰火重重擲了過去,然而令上官宇軒沒有想到的是,那膪腓口中的肉芽似乎是長了眼睛般,看著快速飛來的冰火重重,竟突然射出一股股黃色液體,就如地對空導彈般,冰火重重在空中就直接被那黃色液體堵截了,兩者都消融於無形。
上官宇軒大驚,沒想到這個家夥竟然如此厲害,而此時的膪腓已經注意到了上官宇軒的舉動,那兩根小管子上的眼珠子骨碌碌的轉動著,似乎在嘲笑上官宇軒般。
上官宇軒見冰火重重被膪腓那口器中肉芽噴出的黃色液體消融掉,不禁倒吸一口涼氣,這些黃色液體到底是什麼,怎麼會如此強橫,竟然能消融這極寒的玄冰?難道是強酸?
仿佛那膪腓為了印證上官宇軒的猜想般,肉芽中立刻又噴出了數十道黃色液體,向數米幾外的上官宇軒連忙向後急退而去,竟忘了後麵那一團團黑氣。
隻感覺到那黑氣向自己身體竄了過來,皮膚有些被刀割的感覺,而穿過上官宇軒的身體後,那些黑氣便自行消散了,上官宇軒看了看自己身上,那衣服竟被割開了一條條口子,皮膚上雖然沒有傷痕,但卻留下了一條條如利爪般的劃痕,上官宇軒見狀大駭,連忙又向後急退了幾步,與那膪腓保持了約十幾米的距離。
那膪腓兩根管子上眼珠子嘀嘀轉著,看著上官宇軒又向後退了幾米,似乎很滿意他的表現,又張開了那口器,準備再噴些口氣出來,就在它剛剛張大嘴巴的時候,突然頭頂上那兩根管子猛的一縮,那張大的口器頓時也好像合不擾般,誇張的張大著,發出咕嚕嚕的怪聲。
上官宇軒見那膪腓張開口,連忙緊張的注視著它,心頭想道,如果它繼續噴黑氣,我就隻有跑到陣中在想其它辦法了,想到這裏,轉著看了下身後茫茫血海,此時上官宇軒根本看不到血虹等人,而他們卻可以從陣中清楚的看到上官宇軒。
此時陣中諸人也是十分焦急,看到上官宇軒回頭張望,也明白上官宇軒的意思,就在這時,眾人卻都看到那膪腓突然口器大開,露出了極痛苦的表情,此時已經躺在地上翻滾不停,似乎是受了什麼剌激了一般,眾人心中暗想,難道是剛才上官宇軒拋出的那個冰球起作用了?
上官宇軒見那膪腓在地上痛苦的翻滾不已,心中訝然,那冰火重重並未傷及它,怎麼會這樣?就算傷到了它,也不會有如此劇烈的反應呀?
就在這時,上官宇軒突然看到了那膪腓皮球一般的身體背部不時隆起的突起物,似乎某種尖利的器皿在這膪腓體內向外使勁,不過此刻上官宇軒才不管那麼多,機會可不能錯過,這可以千載難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