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就是黑石崖,你去找吧!”
“多謝姑娘指點了!”上官宇軒對女子抱了抱拳,便向那山頭方向跑去。
“等一下。”上官宇軒跑出去很遠了,那女子才在後麵對他喊道,他不禁一愣,轉過頭看向那女子。
此時女子笑得花枝亂顫,掩口對上官宇軒笑道。
“你這人還真傻,剛才是騙你的,你先回來。”上官宇軒見女子發笑,聽聞這一說,心中不禁有些氣惱,但見這女子也沒什麼惡意,便想作弄一番,立刻臉色冷了下來,向女子走去。
“我好心向姑娘請教,姑娘卻如此騙我,是何道理!”上官宇軒惡狠狠的看著女子,怒喝道。
女子此時見上官宇軒滿臉怒氣,心中一慌,害怕上官宇軒再行不軌,竟然嚇得哭了起來,臉頰上落滿淚珠,那模樣兒倒也讓人心生憐惜。
“人家隻是跟你開個玩笑,你剛才如此作弄人家,怎麼現在又這般凶惡。”女子臉上眼淚嘩啦啦的流,上官宇軒竟不知如何是好了。
“姑娘,我也隻是與你開個玩笑,但我找你師姐真的有急事,望你告之我實情。”女子見上官宇軒臉上的怒色隨之退去,也止住了哭聲,抽泣著對上官宇軒說。
“黑石崖在奇石居後,隻有師傅才能去那裏,其它人根本去不了。”上官宇軒聽後,心中也凜然,既是囚禁,怎麼可能是隨便一個山頭,看來還得求教這位姑娘才行。
“小生上官宇軒,還望姑娘帶路,我這便去找你師傅血虹婆婆。”
“師傅平時不見生客,如果你見不到,可別怪我。”女子有些為難的說道,不過最終還是點點頭,兩人向西邊一處山梁走去,很快便消失在山梁背後,而那些血巽蝙蝠自從那女子來後,便再次躲入了石梁縫隙之中。
奇石居本就非一處居所,而是一座奇山,三麵絕壁,唯有一處險峻的山路直達奇石居峰頂,而這奇石居背後居然還有一條長達千米的鐵索橋,鐵索橋下方是萬丈懸崖,鐵索橋不知是何仙人所為,竟與萬丈懸崖對麵絕壁相連,而此處絕壁正是黑石崖。
而這黑石崖的洞窟中,此時正端坐著一名渾身黑色長毛的女子,她的表情奇怪,時而傻傻發笑,時而又皺眉不語,似乎是在思考著什麼。
我為了他在這裏靜坐七年,或許真的如師傅所說,是我自己太傻了吧,他也許根本不知道我會為了他在這裏靜坐七年,恐怕他早已經忘記了我這個渾身長滿黑毛的怪物了吧?如果他知道我在這裏。他會來找我嗎?那時候他會怎麼想呢?
黑媚靜靜的坐在那裏,眼前是冰冷的牆壁,沒有人能夠回答她,除非那個男子突然出現在她的麵前,然而這一切又顯得太虛無縹緲了,黑石崖在奇石居峰頂後山,僅有那條鐵索橋可達,而這裏卻是師門禁地,一般人又豈是隨意進得了的?
而此時在奇石居的另一條路上,正有一行奇怪的隊伍向西南方行去,他們走的非常慢,走在最前麵的正是那刑天,隻是現在他滿臉怒色,似乎是受了什麼氣一樣,而這隊伍的中間,有數百個魔獸正抬著一個巨大的,由粗大圓木製成的架子,向前吃力的慢慢移動著,遠遠看去,就好像螞蟻在爬一般,而那個巨大的架子上擺放著一個八棱蓋,正方形的盒子,大小竟與那圓木架子差不多,寬有十米左右,高竟也約有七八米,也難怪會如此沉重,需要如此多的人來抬,看來裏邊定是裝了什麼異寶,不然也不會讓刑天親自押送了。
刑天滿臉的怒氣顯然是有原因的,原本以為自己可以將那千竹林的禁製衝擊開,卻不曾想,居然又被風伯飛廉給占了先機,那些在刑天眼裏陰險的伎倆再一次發揮了作用。
而那數百隻魔獸吃力抬著,用圓木所造的架子上所放那隻巨沉的八棱盒中,赫然是魔神蚩尤的頭顱,為何眾神會將法力凝聚到千竹林形成一個牢不可催的禁製,正是因為魔神蚩尤的頭顱被封印在此地,而這也正是刑天帶領魔獸大軍劇烈衝擊千竹林禁製的原因。
枯骨嶺,深淵之上,正站著那鹿身雀首的飛廉,顯然這一次他立了大功,那細紋眼眯成了一條縫,正在對著深淵下麵說著什麼,而在深淵底下與之回應的是劇烈的鐵索搖晃,此時的蚩尤肯定已經迫不及待了。
隻要八棱盒被運到了枯骨嶺,就意味著被禁錮在深淵中的蚩尤即將來到這個世界,而這僅僅隻是噩夢剛開始而已。
而在枯骨嶺的某處山穀口,那個圓形的怪物依然站著不動,它已經站了很長的時間,但是沒有得到主人允許,它根本不敢動,隻是頭頂兩根管子裏的眼睛珠子露出些許委屈,它不明白主人為何要讓它站在那裏,更沒想到主人讓它裝在肚子裏的那些家夥會在裏邊橫衝直撞,自己不得不努力的張合著口器,這對它來說是一種折磨。
上官宇軒與那女子隨著那崎嶇的山路極快的向前行著,而這時他才知道了這女子叫紅媚,其實紅媚心眼並不壞,剛才隻是情急所逼,她隻不過是個十五六歲的姑娘,心性還比較單純的,此時早已和上官宇軒成了朋友。
而上官宇軒也了解到除了紅媚外,還有白媚與青媚,紅媚是最小的弟子,而她們都是孤兒,名字都是師傅血虹婆婆取的,上官宇軒聽了啞然,這個血虹婆婆還真是個怪人,就連徒弟的名字都這麼怪。
不多時,已經走了很長一段路,上官宇軒有些納悶,為什麼自己同樣也走的這條路,但就是轉不出去,隻得請教那紅媚,這才知道了這是鬼轉頭,是奇石居布下的迷陣,如不是奇石居上的人,是根本無法找到路的,上官宇軒頓時恍然。
本來上官宇軒來奇石居隻是想從黑媚那裏打聽這附近的地勢與關於魔獸的動向,想從這些消息裏邊知道夏語嫣等人的去向。
他有很強的直覺,夏語嫣他們暫時還沒有生命危險,從那燃盡的篝火灰燼就可以猜到,當時他們一定是被魔獸擄走,因為千竹林裏沒有任何的打鬥痕跡。
然而他卻沒想到黑媚竟然因為救他的事,被那個叫血虹婆婆的老怪物給禁錮到什麼黑石崖了,雖然上官宇軒無法去幹涉奇石居師門的事,但畢竟黑媚是因為他而被禁錮的,就憑這一點,上官宇軒也不可能就這樣撒手不管,何況那黑媚還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整座奇石居都是由千奇百怪的石頭組成的,而在奇石居的峰頂,是一座氣勢恢宏的龐大石頭建築,有偌大的廳堂,後院,還有幾十間石頭居所,一切都顯得那麼井然有序,這些建築在月光下都映襯出一片慘淡的冷色調,顯得無比詭異森然。
在偌大的廳堂中央,此時還搖曳著幾盞昏黃的殘燭,廳堂內竟然隻有蓼蓼幾人,而坐在正中央的石椅上的是一個年輕美婦,看其年紀約有三十上下,著一身紅布碎花長棉襖,單看衣著絲毫沒有出眾之處,然而這年輕美婦卻生得是鳳眼如媚,光豔逼人,姿色天然,烏發及瀑,不過此時這年輕美婦卻是緊皺黛眉,似乎在想著什麼事,而中年美婦的座下,一左一右站著兩個女子,均是黑紗蒙麵,而從那兩名女子如月星眸依舊可以看出,這兩名女子也非庸脂俗粉之流,隻是從這兩名蒙麵女子的眉頭可以看出,她們似乎也在擔心著什麼。
也許是這偌大的廳堂裏氣氛太壓抑了,其中一名身著白衣的蒙麵女子站了出來,走到那年輕美婦麵前,雙手抱拳低聲說道。
“師傅,白媚下山去尋尋小師妹。”
年輕美婦擺了擺手,媚眼卻看向廳堂外,那叫白媚的女子不再說話,隻是施了一禮,退到了一旁。
此時的白媚心裏也為紅媚著急起來,姐妹四人的關係一向很好,前段時間姐妹三人還為黑媚求情,師傅才網開一麵,讓她去黑石崖麵壁思過,而這一次紅媚有要事在身,按理說現在早也應該到了,怎能不讓人著急,白媚與站在對麵的青衣蒙麵女子對望一眼,兩女眼中都滿是憂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