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睡得像豬一樣
“大哥,不是這樣子的,她真的還愛著你,隻是她自己搞不清楚而已。她搞不清楚她心裏常常出現的人是誰,但是我知道那人是你。”
“說完了嗎?謝謝你告訴我這些。在你出來之前,我會照顧好她的。”
“大哥,你耐心點,總有一天她會搞明白的。”
我聽了楚齊的這一番話,心裏就更加亂了,原本就不知道要怎麼對待蔣曉澄,這下就更不知道要怎樣了。是愛還是恨?是留還是讓她走?看起來有點糾結。我實在是想不下去了,就把鄭康約了出來,想聽聽他的意見,畢竟他能夠搞定這麼多的女朋友,經驗豐富啊。我把我的情況都說給他聽了。
“張毅清,都送貨上門了,你還想著退貨?”
“什麼意思?你說的有點抽象。”
“既然現在人在你那裏,她也沒有工作了,你就想個辦法把她留下來。”
“留在哪裏?”
“你身邊啊。”
“哦。”
“你不會在這時候犯糊塗吧?接下來就靠你自己了。”
我回到家裏想了很久,終於決定要怎麼把她留下來了,我甚至決定要把她改造一下。我決定換一種方式對待她,要狠一點,隻是到時候怕自己狠不下心。
我去叫她的時候已經12點多了。我叫了幾聲,她都沒有反應,睡得像豬一樣,難說被賣了都不知道,隻是醒來後發現換了個地方睡。我被她弄得沒有耐心了,我走進廁所拿了一杯水出來,直接潑到了她的臉上,這才醒了。
“你幹什麼?”蔣曉澄用手擦著臉上的水說。
“叫你起床,你應該醒了吧。收拾幹淨後,來找我一下。”我冷冷的說。
“哦。”
過了一會兒,蔣曉澄出來了。
“謝謝你昨天收留我,我先走了。”
“走?你要走去哪裏?”
“回學校啊。”
“校長來過電話了,你已經被開除了,所以說出了這個門,你就沒有地方去了。”
“怎麼會這樣?”
“還不是你自己做的好事,你就這麼急著想還清我的錢?”
“什麼意思?”
“學校的工作不是做得很好嗎?為什麼還要找這麼多的工作?現在好了,連學校的工作都丟了。”
“你以為我想嗎?還不是為了還錢,就那點工資要換到什麼時候?”
“我不著急讓你還錢,我有在逼你嗎?”
“你沒有,可是我不想欠著你什麼。”
“哼,我老實告訴你,你以前找的工作都是我攪黃的,還有酒吧的工作,我會幫你辭了的。”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沒有額外的工作,我就不能快點還你錢了。”蔣曉澄哭著說。
“為什麼啊?”
“因為隻有你呆在綠蔭高中,我才放心,既然你不想留在我的身邊。”
我和蔣曉澄兩人相互望著。她的眼神裏沒有憤怒,隻剩下無助,我不知道我怎麼樣。兩人相距太遠了,我看不清她眼裏的那個我。
“現在我沒有了工作,我要怎麼辦?怎麼養活自己,還清欠你的錢?”
“你很需要一份工作嗎?”蔣曉澄點點頭,“我可以滿足你。”
“真的?是什麼工作?”
“這個家需要一個人來管理,我也需要一個人來照顧,隻要你願意。”
“是保姆嗎?”
“算是吧。”
“我不願意,我可以自己找的。”
“你要是在外麵找工作,你找一個,我就攪黃一個。”
“張毅清,你到底想幹什麼?”
“要你留在這裏,哪也不許去。除非和我一起。”我大聲說。
“你……”
“你可以先聽聽條件,再做決定。”
“有條件?”我笑著點點頭。
“你在這裏工作,吃住全免,如果你要用錢,可以跟我說,但是你要在這裏幹滿三年。三年之後,你欠我的算是還清了。”
“這麼好,你不會讓我住……”
“住你原來住的那個房間,和我一起吃飯,總之,我不會虧待你的。”
“那好吧。”
“你在這裏就要聽我的,我說什麼你就做什麼。”
“嗯。”
“給,簽字。”
“又簽字啊。”
“這是勞動合同,你不怕我耍賴?”
簽完合同後,蔣曉澄直接坐了下來,看起來很輕鬆的樣子,我心裏有些得意又有些無奈。
“喂,你給我起來。”
“怎麼了?”
“你不應該開始做一個保姆應該做的事了嗎?”
“要做些什麼?”
“比如說,做飯,洗衣,打掃……”
“你說的我都不太會。”
“那怎麼辦?你是來做保姆的,不是來當大小姐的。”我開始為我的決定後悔了,隻是我沒有想到這麼多年了,她還是沒學會照顧自己。
“你是不能開除我的。”蔣曉澄拿起合同在我麵前晃了晃。
“行了,你就別刺激我了,你讓我想想。”我快鬱悶死了,“你先把你的房間收拾一下,被子曬一曬,弄完了就去學校整理一下東西。我在房間裏,沒事別找我。”
看來要想改變蔣曉澄不是件容易的事,她一不會做飯,二不會洗衣,三……總之她什麼都不會,除了吃喝睡。眼前最重要的是讓她學會做飯做菜,總不能讓我來伺候她吧。她要知道一個女人要會幹什麼,一個保姆應該做什麼。難道要我請一個真正的保姆來教她?我想來想去還是先讓她學會做菜,其餘的家務隻要多做,她應該會很快掌握的。
太多的借口,太多的理由……
“喂。”
“清,我在樓下。”
“要幹嘛?”
“東西太多了,你能來幫我拿一下嗎?”
“好,我這就下來。”女人真是麻煩,力氣小,東西多。
我走到樓下一看,蔣曉澄的東西還真是多。我是說讓她搬過來,但不至於吧垃圾桶、晾衣架這些不需要又占地方的東西也都搬過來吧。為了這些東西,我不知道上上下下多少趟。蔣曉澄在房間裏整理衣物,看來今天的晚飯隻能由我來做了,雖然我也很久沒有下廚了。
“嗯,好好吃,我好久沒有吃你做的菜了,一點都沒有退步。”蔣曉澄邊吃邊說。
“我看以後你就吃不到了。”
“為什麼?”
“以後要由你來做飯了。”
“可是我不會啊。”
“這個你放心,我已經幫你找好培訓班了,明天就開始上課。”
“啊?我不要去。”
“你必須去,要是學不會,你就不能在這裏了。”
“可是,你不是會……”
“我很忙的,沒空給你做飯。我吃飽了,等會兒,把碗洗好了。”
“哦。”
我在房間裏忙著工作,隻聽見幾聲清脆的響聲和一聲尖叫。我走進廚房一看。
“蔣曉澄,我隻是叫你洗碗而已,你也沒必要拆廚房吧。”我看著一地的破碗碎片說。
“我知道,我不小心就打碎了。”
“不小心?快把水龍頭關了,水都溢出來了。”
“哦,你放心,我會處理好的。”
“你確定?”
“好吧,你告訴我要怎麼處理。”蔣曉澄無奈的說。
“先把碎片掃幹淨,碎片另找一個袋子裝,結實點的,掃幹淨後,用拖把把地拖幹淨就好了。”
“哦。”
我從來就不放心蔣曉澄,尤其是在她的父母去世之後,怎麼說其中有我的一部分因素。不過,我娶老婆肯定不娶蔣曉澄這樣的大小姐,如果真要娶她,首先要讓她改變,至少會做些女人做的事。
“清,我弄完了。”蔣曉澄高興地在我房間裏嚷嚷。
“出去,敲完門再進來。”
“我……”
“你是沒聽見還是沒聽懂?”我生氣的說,眼睛從未離開過電腦。
蔣曉澄敲完門進來,剛才的那股高興勁已經全沒了。
“我幹完了。”
“知道了,去把垃圾倒了,記得是所有的垃圾,要分類的放進下麵的垃圾箱裏。”
“哦。”蔣曉澄關上門出去了。
等蔣曉澄做完我說的事已經快9點了,我走出房間去倒水時,看見蔣曉澄坐在沙發上捶腿。
“在家裏幹活就不用穿高跟鞋了,你不覺得累嗎?”
“是活太多了。”
“以後就這樣,做飯,洗碗,倒垃圾,洗衣服,你先做起來,就按照今天這樣子。”
看著蔣曉澄的可憐摸樣,我也就不忍心在折磨她了,就讓她去睡了。
“起床了。”我使勁的推著還在床上的蔣曉澄,睡得真像隻豬。
“哦。”
等在飯桌邊的蔣曉澄睡眼惺忪。
“為什麼沒有早餐?”
“這應該由你來做。”
“我……”
“不會,我聽夠了。今天,我教你做這個星期的早餐,我不會奢求的,早餐的樣式你能一星期換一樣,我就心滿意足了。”
“哦。”
“這個麵包機你會用的,火腿在冰箱裏,是現成的,你隻要切好就行了,最後是煎荷包蛋。”
“我不會。”
“我會教的嘛。先把鍋熱一下,倒一點油,等油熱了就打一個蛋下去。”蛋打下去發出的聲音嚇得蔣曉澄大叫,“別叫了,不會有事的。”
“不會著火?”
“不會,我比較喜歡吃流黃蛋,不過,你弄成什麼樣子就什麼樣子好了,隻要不糊。記住了吧。”
“記住了。”
“那你試試吧。”我在一旁吃著我的早餐。
“不用了,我就夾火腿片好了。”
“你必須跟老師好好學,至少能夠炒幾個菜。”
蔣曉澄學做菜有快半個月了。這半個月下來,公司裏的人都說我瘦了,我隻能笑笑。每天的菜就隻是一碗湯,誰瘦不下來?不過,我都忍了,隻要她學會做菜,這樣的苦日子就到頭了。可是,希望就在那天破滅了。
那天我回到家,蔣曉澄就對我獻殷勤,讓我感覺有事要發生,或者已經發生了不幸的事。她甚至準備好了飯菜,就等我回來了。
“這是你半個月來的成果。”
“嗯。”
“這個是?”
“炒雞蛋。”
“那……”
“這個是青菜,這是茄子,還有這個……”
“紫菜湯,我知道。”
“你吃啊。”
“我不吃了,你慢用。”我直接奔到廁所去吐了,廁所裏的味道都比蔣曉澄燒的菜的味道好聞。
我餓著肚子坐在電腦麵前,突然手機響了,我真希望有人要給我送外賣。
“喂,你好。”
“請問是張先生嗎啊?”
“是。”
“您能告訴您太太嗎?叫她明天不用來上課了。”
“她今天,她,差點兒把我的教室給燒了。”
“什麼?”我驚訝的大叫,“真是對不起,您的損失由我來承擔。”
“那就沒事了,她真的沒有做菜的天賦。”
死蔣曉澄叫你學做菜,竟然會把人家的教室給燒了,難怪今天有點反常。我正打算去找她,她就端了碗麵進來了。
“清,你肯定餓了,這是我煮的麵。”蔣曉澄把麵端到了我的麵前。
“吃什麼?”我一氣之下把麵連同碗砸在地上,撒了,碎了。
“你怎麼……”
“我倒想問問你,隻是學做個菜而已,你會把人家的教室燒了?”
“我不小心的。”
“不小心?你什麼時候能小心點?你長點腦子好不好?”我指著蔣曉澄的腦袋說。
“我……”
“我什麼啊。今天那幾個菜是你的成果,是炒黑炭嗎?你學了這麼久就學成這樣啊。你要是說那是炒木耳,我倒是有幾分相信。雞蛋、青菜、茄子有哪個顏色是黑的?”
蔣曉澄站在一旁,一言不發的,開始哭了起來。
“你哭什麼?哭有用嗎?把這裏收拾幹淨了。”說完,我就走出了房間。
我在客廳裏坐了一會兒,蔣曉澄收拾完後就回了自己的房間。
“喂。”
“張毅清,我發過來的文件你有看嗎?”
“你有發文件過來?我去看看。”我掛了電話就回房間了。我隱約感到那股麵的熱氣還在,我朝地上看了看,應該算是打掃幹淨了吧。這是什麼?我看到了一點東西,是血。難道她弄上手了?我從醫藥箱裏拿了一個創口貼去了蔣曉澄的房間。
“你的手沒事吧?創口貼。”
“你在哪裏找到的?”
“醫藥箱就放在靠牆的那個櫃子裏。”說完我就出去了。剛走到半路,我想起有件事忘了就又轉身回去了。
“有事嗎?”
“我忘說了一件事。既然別人教不會你,那我來教你。”
“教什麼?”
“做菜。”
“啊。”
我手把手的教蔣曉澄燒菜,她也不是太笨,算是會了一點,就是這鹽要放多少心裏沒底,總是鹹一天,淡一天。由於教蔣曉澄燒菜,我不得不把許多工作推到了晚上,雖然隻是睡覺問題,隻是這幾天工作量太大,公司裏的事再加上我的私人客戶的事搞得我壓力山大,精神狀態不是太好。
我忙著處理公司資金的事,電腦裏顯示的財務報告,尤其是那些數字看得我眼花,再加上已經很晚了,我急需一杯咖啡來充電,可又懶得起身,就隻好叫蔣曉澄了。
“蔣曉澄,蔣曉澄……”我連大聲叫了好幾聲都沒見她進來,“蔣曉澄,我快死了。”還是沒反應,我不得不出動手機了。
“喂……”那邊傳來蔣曉澄未睡醒的聲音。
“咳,起床了。”我對著手機大喊。
“你要幹什麼?已經很晚了。”
“我知道很晚了,我要一杯咖啡。”
“什麼?”
“你泡一杯咖啡給我,聽清楚了嗎?”
“有必要這麼大聲嗎?”蔣曉澄生氣的說。
“怕你睡著了。”
過了一會兒,蔣曉澄端著咖啡進來。
“給,我去睡覺了。”
“等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