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恩威並施定人心
“請你們主將出來答話！”呂雲瑞高聲喝道。
隨著呂雲瑞的聲音，石光達和莫其頡從軍兵中走出。石光達赤.裸著上身，肩上纏滿了繃帶，兩隻手臂懸垂在身體兩側，可見受傷不輕。
兩人來到隊前站定，打量了呂雲瑞幾眼，問道：“來者何人？”
呂雲瑞回道：“大秦領主呂雲瑞！請問你倆誰是郭懷亮將軍？”
石光達和莫其頡對視一眼，臉露哀色：“郭將軍見兵敗寨破，已經自刎身亡了！”
呂雲瑞聞言稍稍一愣，隨後點頭道：“如此說來，二位就是石將軍和莫將軍兩位軍團長了？”
石光達道：“不錯，正是石某和莫將軍！”
呂雲瑞說道：“既然郭將軍已亡，二位就是這裏的最高指揮官。目前的情況你們也很清楚，我想奉勸二位命身後的士兵放下武器，不要再做無謂的爭鬥！”說著，向二人身後一指：“這些人已經跟隨你們多年，我想你們也不願看到他們送命吧？”
石光達冷冷地說道：“想要我們投降，那是萬萬辦不到的，你就死了這條心吧！而且，我們還要用手中的武器，保護郭將軍的遺體不受侵擾，拚死也不會讓任何人作踐郭將軍的遺體！我勸你還是讓開一條路，讓我們護著郭將軍的遺體離開。否則，我們就拚個魚死網破！”
呂雲瑞向四周看了一眼，見圍在四周的士兵都是一手持刀，一手端著手弩，不由冷笑一聲說道：“石將軍，你也太異想天開了！我可以實話告訴你，就算你想找我們拚命，但完全沒有半點機會。”說著，向四周的騎兵一指：“你知道他們手裏拿的是什麼嗎？那是可以連續發射的手弩！就你們這裏的幾百人，隻要一輪齊射，就會全部被射趴下，根本用不著肉搏！”
石、莫兩人及身後的軍兵聞言，不禁神色更變。
呂雲瑞語氣一緩，說道：“現在戰事已平，我軍不想再多做殺傷。你們可以不投降，但必須要解除武裝，因此還望二位命眾人放下武器。郭將軍的遺體你們可以自行收斂，我們沒人會動，你們盡管放心就是。另外，我看石將軍身上有傷，也應趕快治療。如果你們軍中沒有軍醫，我也可以派隨軍醫師為你治理。”
石、莫二人對望一眼，又扭頭看看身後，現出猶疑之色。
呂雲瑞想四周巡視了一下，見野狼騎士團在不遠處，就對緊隨在身後的趙戰說道：“你去把野狼騎士團的李將軍請過來。”
趙戰聞言，立刻掉轉馬頭走了。
片刻之後，趙戰隨同李凱芳一起來到呂雲瑞麵前。
李凱芳見到呂雲瑞，忙執下屬禮，問道：“秦王要我過來，不知有何事吩咐？”
呂雲瑞先是一愣，隨後想起自己在夏國的封號也是秦王，對李凱芳的前倨後恭心中暗笑，嘴上卻說道：“李將軍無須多禮！我把你請過來，是想請你幫我做件事情。”
李凱芳忙道：“秦王但有何事，隻要凱芳能辦到，一定照辦！”
呂雲瑞笑道：“我軍不宜進城，我想請李將軍派人到憑祥跑一趟，替我購置一口上等棺木回來，不知李將軍可肯幫忙？”
李凱芳急忙問道：“秦王手下將軍有人陣亡嗎？我咋沒聽說啊？”
呂雲瑞解釋道：“李將軍誤會了。不是我軍有將領陣亡，而是此營主將已經陣亡，我要將他的屍體成殮起來。”
李凱芳訝然道：“他可是我們的敵人啊，你怎麼要替敵人收斂屍體呢？”
呂雲瑞嚴肅地說道：“瓦罐不離井上破，將軍難免陣前亡。我們都是軍人，誰也不敢說沙場上不死。戰場上的爭鋒，不應延續到戰後，戰場上死去的勇士，更應值得人們的敬重，無論他是你的戰友，還是你的敵人！”
附近聽到呂雲瑞此言的兵將全都一陣默然。其中，包括石光達、莫其頡和他倆身後的一部分士兵。
沉寂片刻，李凱芳舉手施禮道：“秦王的話令人深思，凱芳受教了！我這就派人去憑祥辦理。”
呂雲瑞向趙戰說道：“你去取些錢幣交給李將軍。”
李凱芳急忙說道：“不用，一口棺木用不了多少錢，我自會辦置妥當！”
說完，就要調轉馬頭離去。
“且慢！”石光達開口叫住李凱芳：“這位將軍，可否給買兩口棺木回來？”
李凱芳望望呂雲瑞，呂雲瑞問道：“還有將軍陣亡嗎？”
石光達望著呂雲瑞，黯然道：“蒼龍軍團長賴友光已經戰歿陣中，還望王爺賜口棺木收斂！”
呂雲瑞點點頭，李凱芳隨後離去。
石光達艱難地抬起手臂，向呂雲瑞施禮道：“我代兩位死去的將軍，謝過王爺的恩典！還請王爺派人從外麵的屍體中，找回賴將軍的遺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