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雲瑞露出一副大吃一驚的樣子說道:“叛臣?我呂雲瑞一直在為夏國效力,何時竟成了叛臣了?太子爺,您可別給我戴著頂帽子,小人膽小,受不起這樣的玩笑!”
穆偉昊冷哼一聲,說道:“你還膽小?你若是膽小,這世上恐怕就沒有膽大的人了!我問你,皇室讓你交出秦地,你為何不交?”
呂雲瑞露出一副苦相說:“太子明鑒!秦地自歸夏國以後就一直是由秦家掌管,先皇祖也一直允許秦地歸秦王爺自治。您也知道,我這個領主不是自己要當,而是秦王爺非要我當。而且,夏國皇室想收回秦地的權利,也並非我不交,而是秦王爺不許我交,我也是沒有辦法啊!”
穆偉昊冷哼道:“花言狡辯!竟把責任推到秦王爺身上。我來問你,我夏國王室已經向河東派去了官員,你為什麼要將他們全部攆回?”
呂雲瑞正色說道:“夏國王室曾令秦地攻取河東,秦地兵微將寡,獨立難支,曾特地派使者進京述說原委,懇請夏國出兵攻取河東,我秦地則為支援。但國王未曾允許,仍是命我秦地獨力攻取河東,並降下旨意,將河東作為獎賞歸秦地管轄。我秦地兵將費勁心力才攻下河東。可是王室卻派人來管理河東,引起眾兵將不滿,此是其一。其二,派往河東的官員不與秦地打招呼,就到河東各地強行索權,已經引起地方混亂,如不再製止,必將引發河東民變。我將他們驅逐出河東境內,也是不得已而為之。況且,靠山王許老王爺也在現場,當時的情況他老人家曾是耳聞目睹,處理意見也是經他首肯。此事的處理並無任何不妥之處!”
聽到呂雲瑞的答話,穆偉昊身後的軍兵不由地竊竊私語起來。
穆偉昊隻覺得一陣難堪,扭頭喝道:“你們在哪嘀咕什麼?還不趕快上前去把叛臣拿下!”
“且慢!”呂雲瑞高聲叫道:“太子殿下,您是夏國的太子,我是夏國的重臣,你我若是以兵戎相見,必會被他過恥笑,手下軍兵也將手足相殘。大秦終歸是夏國的領土,你我大可坐下來商議,也免得弟兄們因受牽連而無辜送命。”
穆偉昊冷笑道:“你是見我率大軍前來,心怯了吧?此時休要多言,看我大軍踏平你大秦!”
呂雲瑞拱手一禮道:“既然太子決意如此,雲瑞也隻得奉陪!不過,念你是太子,我大秦軍將會對太子退避三舍。望太子能念在同是夏國臣民的份上,不要逼人太甚!”說完,大手一揮:“傳我命令,全軍後退十五裏結陣!”
隨著呂雲瑞的一聲令下,大秦軍射住陣腳,穩穩地向後退去。
望著大秦騎兵緩緩退去,穆偉昊並沒下令追趕。不是他不想追,而是騎兵還沒上來,身邊淨是些步兵,追也沒用。
穆偉昊揮揮手,示意部隊繼續前進。同時,命令後麵的騎兵馬上趕到前麵。
夏國大軍再次向前挺進。
由於已經知道大秦有所準備,夏國大軍惟恐中了埋伏,行進的速度並不快。
向前走了十幾裏地,遠遠地望見大秦軍已在前麵列好陣勢等待。穆偉昊馬上命令騎兵衝上去,讓他們務必纏住大秦軍。
可是,大秦軍見馬隊湧來,並不與之交鋒,反而調轉馬頭快速後退。
夏國騎兵追出去幾裏地,見已於後麵的大隊有了一定的距離,同時日已西沉,就不敢再追,等大軍上來以後,就會同大軍一起紮下了營盤休息。
當晚,穆偉昊將眾軍將領召集到中軍,對大軍的前進速度很是不滿,要求大家明天務必加快速度,趕到丘陵山區的邊緣,於後日正式攻入秦地。
第二天一大早,夏國軍早早就飽食戰飯,仍是由騎兵開道,向前一路行進。
走出十幾裏地,又見大秦軍在前麵排開陣勢擋住去路。
夏國軍四個軍團的騎兵立刻打馬前衝。而大秦軍仍像昨天一樣飛馬後退。
夏國騎兵因為昨晚剛受了穆偉昊的訓斥,今天不敢怠慢,也不管後麵的大隊跟沒跟上,咬著大秦軍的後尾緊緊追趕。
一直追出十幾裏,大秦軍放緩了速度,夏國騎兵團一見大喜,急忙催馬向前疾奔。這時,呂雲瑞在獨角獸上扭過頭了高喝道:“夏國的士兵們聽著,我們已經禮讓三次,你們再若相逼就休要怪我們還手了!大家都同是夏國人,何必相煎太急?!”
夏國騎兵聞言微微一愣,不由放緩馬速。但很快又在軍官們的呼喝下,催馬疾奔。
呂雲瑞冷笑一聲,不再說話,隻是取出弓箭握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