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稿篇(折磨)(2 / 2)

“帶我去看看,沒準兒今天我運氣好還能贏一筆,你倆說是不是?”

蘇言笑嗬嗬的,看起來和藹麵善。

可這兩個兄弟會成員永遠忘不了剛才這個年輕人像是一頭即將蘇醒的猛獸一般凶狠的盯著自己,仿佛下一秒自己就要墜入寒淵。

也正是因此,他倆連喊人都不敢,也算是逃過了一劫。

賭場在宏宇大廈的地下一層,這種見不得光的產業並沒有因為末日的到來而走上台前。由於是社會主義戰區,所以這種產業的被打擊力度更強,除了實力雄厚的組織之外,幾乎沒有個人敢碰這方麵。

所以很多人都賭的放心。

地下一層並不昏暗,明亮的吊燈全天二十四小時無休的散發著光亮,賭場內的賭徒們三五成群的血紅著雙眼進行賭博,也有衣物翩翩的富家公子哥來體驗民情——不過多半會被當成肥羊。

走進地下賭場,入眼處就是老虎機這類低級的賭博工具,蘇言自然是沒興趣的。

要賭,就賭大的。

蘇言本身就是一個比較喜歡賭的人。

雖說之前的人生十賭九輸,但蘇言可不喜歡說放棄。

“十八!”

“炸了炸了。”

“二十一滿點!給錢!”

熙熙攘攘沸沸揚揚,明明已經是傍晚時分,賭場內的人卻半點也不減少,絕大部分的賭徒都坐在自己的賭桌麵前不肯下來。

亂糟糟的頭發,粗糙的外表,髒兮兮的衣服。

如果蘇言不清楚這裏是賭場,多半會以為這裏是難民營。

“哪裏兌換籌碼?”

蘇言隨意問道。

“在…在櫃台那裏。”

左手邊的兄弟會成員小心翼翼的答道。

不知道為什麼,哪怕是到了商會和兄弟會共同統領的範圍之內,他依舊沒有勇氣大喊一聲有敵人,那份被驚悸出的膽怯久久不願散去,也算是他為自己膽小找的借口。

“把錢拿出來吧。”

蘇言低低的說了一句,眼睛裏麵淡淡的不摻雜別的情緒。

“好…好。”

兩人應道。

拿著八百塊的新版人民幣,再加上自己的三千塊錢人民幣換完籌碼之後,蘇言拿僅剩的五十塊錢買了瓶水,又買了一盒巧克力,坐上了賭桌。

“二十一點咯?”

嚼著巧克力,蘇言都懶得打量賭桌上的另外三個人。

“是啊,這位兄弟很麵生啊。”

對麵的中年賭徒嘿嘿一笑,象征性的接了個話。

“對我麵生無所謂,很快你們就要對你們的籌碼麵生了。”

蘇言嗤笑一聲,不在乎另外三人陰沉的臉色,喊了一聲:“發牌吧!”

“報點。”

莊家開口。

“十六!”

中年賭徒臉色有些不好看。

“爆了。”

另一個青年臉色也不太好看。

“十九。”

老人麵色緩和。

“不好意思,二十一點。”

輕輕的將牌攤到賭桌上麵,蘇言有些不客氣的將這三個賭徒麵前的籌碼全都摟到了自己的懷裏,輕輕扭過頭開口說道:“這太沒意思,帶我去看看賭石吧。”

“最近手生,練練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