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濤還沒有細細品嚐到死亡恐懼的滋味,身體已經做出了最誠實的表達,幾乎在瞬間小便已經失禁。
片刻後,江濤終於回過神來,但是大腦缺氧給他帶來的恐懼,讓他整個人都彷如墜入了無盡深淵,無邊的恐懼如海浪般席卷而來。
江濤雙手握著紅衣的手,無力地在半空中掙紮,目之所及腦之所想,盡是絕望。
他想要張口呼救,張口求饒,卻發不出一點聲音。
他想掙脫紅衣的束縛,卻發現紅衣的手如鐵箍一般讓他無力。
見江濤開始在翻白眼吐舌頭,餘旭淡然開口道,“紅衣,小懲大誡算了,放了他吧!”
最主要的是餘旭被江濤的尿騷味熏得難受。
紅衣聽見餘旭的吩咐,毫不猶豫的鬆開手。
江濤癱在地上的水漬當中,滿眼的驚魂未定。
四周的人急忙衝了上去想將他扶起,卻又礙於一股騷味不敢上前,畢竟誰都怕惹一身騷。
江濤雙手撐地跪在地上拚命的喘息著,他發誓,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他絕對不會認為,剛剛是有人用手掐住了自己的脖子,那力道和強度,說是被液壓鉗鉗住了,他絲毫都不會懷疑。
還有,他從未感覺此生離死亡這麼近過,有那麼一刹那他都感覺自己已經離開了人世。
好在,餘旭還是讓紅衣住手了,他才得意撿回一條小命。
但是,他並不感激餘旭不殺之恩,反而心中騰起熊熊怒火。
在他看來,餘旭不是好意救他而是不敢殺他。
想到餘旭不過是個開奔馳的,再想想自己的身份,江濤心中的勇氣和恨意,便如野草一般瘋長。
以為有打手就了不起了?
難道不知道自己舅舅是公安局局長王德發?
竟然敢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害自己小便失禁,丟盡了顏麵。
出了將他們送去吃幾年牢飯,然後再花錢讓人在監獄裏好好招呼他以外,還有什麼更能讓自己出氣的好招?
“混蛋,你們兩個死定了!”江濤站起身,目光怨毒的指著餘旭和紅衣道。
“我是雲城江家的江濤,你們敢打我!王德發知道嗎?那是我舅舅!你們死定了!”
餘旭聞言看了江濤一眼,麵露幾分異樣。
話說,他沒有想到王局長那麼遵紀守法的人竟然會有這麼一個混賬外甥。
原本他以為江濤就是個紈絝子弟,今天對他小懲大誡,他要知錯能改,此事就算揭過了。
但是沒想到對方竟然是王德發的外甥,而且聽他的語氣是打算仗勢壓人了!
那既然是是這種情況,那便不能善了了。
權當是為民除害了,再則也是為自己正名,免得雲城還有不開眼的人敢招惹自己,一個個處理起來也很麻煩的。
從餘旭的表現上,江濤可以確定餘旭就算不認識王德發,也會聽過雲城江家的大名。
想想也是,雲城江家乃是除陶家以外的第二大家族,在雲城靠江家吃飯的人不知凡幾,隻要江家一句話,不知道多少多少願為之赴湯蹈火。
更重要的是,江家本身的能量更是強大到令人絕望。
江濤滿臉猙獰快意,幾乎是一字一句道,“那我今天就告訴你,我就是江家的長子長孫江濤!現在,如果你像狗一樣跪下來求我,自己把自己的臉抽腫,並且讓那女的陪我!我要是消氣了,隻關你十天半月。否則的話,準備好吃兩年牢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