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魯斯知道阮思嫻的複仇計劃,表示願意幫忙,但卻被阮思嫻拒絕,她不想把不相幹的人扯進她的恩怨裏。
可今天布魯斯卻大電話約她來醫院,還帶她去見了他的一個病人。
阮思嫻見到病房裏瘋癲的柳心慧時,那還不明白布魯斯靜這家醫院的目的,她神色複雜的望著布魯斯,說:“我有我的辦法報複她,你……”
“阮,你明白我的,我固執的很,隻做我願意做的事。”布魯斯勾唇一笑,又湊近塞了一把鑰匙和電棍給她,說:“這地方的監控暫時被我控製了……我在外麵給你把風,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說完,他留給她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便去了走廊的外頭。
阮思嫻到也不是矯情的人,她開了門走了進去。
每靠近一步,她的恨意就會多一分,她在柳心慧的麵前停下,語調平靜說:“柳心慧,好久不見。”可她眼眸裏的憎惡卻快要滴出來了。
柳心慧原本縮著,聞言望去,下一刻卻驚恐尖叫起來,“鬼啊!啊!”她努力朝牆角縮去,還一邊揮舞著手,“滾開!別過來——!”
望著麵前聲嘶力竭的人,阮思嫻冷笑著一把揪住她的頭發,“啊!”柳心慧疼的就往阮思嫻的臉上抓去,阮思嫻鬆開人,毫不客氣一電棍打下去,柳心慧瞬間慘叫,抱緊腦袋驚恐說,“別打我,別打了,不躲了!”
阮思嫻冷笑一聲,湊到她麵前嘲諷一笑,“柳心慧,你騙的過別人可騙不過我,你這樣殘忍惡毒的人,怎麼可能會瘋?”
她跟著布魯斯治療了四年,對心理學多少也了解了些,瘋子被人打疼的時候第一反應是護住自己,可柳心慧剛才第一反應卻是來打自己,她是裝的!
阮思嫻優雅起身,盯著表演無懈可擊的柳心慧說:“柳心慧,你現在和傅明予鬧掰了,可沒有人能護住你了,你放心,作為老朋友我會經常來看你的。”
她一腳踩中柳心慧的手,在柳心慧慘烈的尖叫聲中,一字一句說:“你當初加在我身上痛苦,我會一點不剩全部還給你,你可要好好享受啊……”
阮思嫻踩夠了,扔下死狗一樣的柳心慧,冷笑著離開,之後,她特地去洗手間洗了鞋子。
用冷水澆了一把臉,身上那暴/虐的情緒才慢慢第一平靜,她望著鏡子裏的自己,通紅的眼眸裏是化不開的陰鶩。
冷笑一聲,她閉上眼,告誡自我,別著急,等了四年也不在乎多這麼點時間了,一步步來,先把傅明予這個最棘手的人處理掉再說。
再睜開眼,她的眼裏隻剩一片平靜,攏了攏衣袖這才走了出去,可沒先到竟然在出口遇見了傅明予。
兩人的視線交錯,誰都沒有說話,阮思嫻努力掩飾剛剛那一瞬間的慌亂,她雖然明裏暗裏便顯出自己和“阮思嫻”一樣,但是目前時機未到,她還不能讓傅明予認出來。
傅明予懷疑的目光從來沒有冷過,阮思嫻站在這醫院就足夠令他懷疑,他盯著她,目光克製又熱烈,“你為什麼會在這裏?你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