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我的祈禱沒有用。
去法院那天,回到家時已經很晚,第二天我強打精神去銷假,並決定加班把請假幾天的工作都補回來。
我料到公司不會平靜,終於,在王柱明叫我去辦公室以後,閑言碎語都撲麵而來,要說以前是暗地裏的議論,那麼現在就是明晃晃的諷刺。
“有些人啊,就是仗著自己不明不白的關係三天兩頭的請假,真是膽大包天。”
“關鍵是長得也不怎麼樣,人老珠黃的,不知道看上她哪裏了。”
“還離過婚,生過孩子,也太重口味了。”
……
等等諸如此類的話語,沒有主語,沒有指名道姓,可是全世界包括我自己都知道說的是我。
不過我不想吵架,我現在心態好,隻要不是犯到我跟前,那我就裝作不知道,反正,看這情況,我也不會在這裏待太久。
王柱明將我叫進他辦公室也沒什麼事情,就慰問了一下,順便跟我打聽了一下莫澤輝的情況。
說實話,雖然我跟莫澤輝雖然認識這麼久,最近重逢以後差不多大多數時間都是跟他在一起,不過我還真不怎麼了解他。就知道他家有公司,他自己開了公司,還是一家飯店的股東,有一個司機大高個兒的叫知武,有一個助理沒什麼印象了,岑雙是他的朋友,和他一起開公司的朋友喜歡岑雙。
就這些吧,他的家庭情況我不知道,他具體做什麼我也不知道。
所以我跟王柱明表示我不怎麼清楚。他倒是一副理解的樣子,像是在說,也是,就我還沒那個本事。
他說了幾句語意不明的話就讓我出去了。我大概知道他是什麼意思,他那天是打算還了欠下的人情,最好我還能給他帶來點利益,所以他看在莫澤輝的麵子上對我比較寬容,像請假什麼的。
不過,他這種虛情假意,除了讓我好笑和惡心也沒什麼別的作用了。
後來的幾天,他沒怎麼找過我,公司裏也沒什麼人一直盯著這件事情不放,議論和諷刺明顯少了許多,幾天除了工作還有學習我什麼都沒管,日子不鹹不淡地過去,我樂的輕鬆。
媽媽也特意來了,在周五的下午,沒帶齊叔叔,自己一個人來的,我拜托莫澤輝去接她,因為我不能再請假了,不然公司裏指不定鬧成什麼樣。
待到放學的時候,我去接了悅悅回家,這才正式和媽媽見麵。
才幾天不見,她好像又瘦了一點。
悅悅很開心,撲上去抱住她的腿,兩祖孫其樂融融。
有我媽幫忙照顧悅悅,我放心多了,到周六加班到很晚終於把欠下來的工作都補齊,我拖著疲憊的身體被莫澤輝載回家,想到第二天是一個美好的周日,開心極了,可以帶著我媽和悅悅到處去玩一下。
隻可惜,我想的太美好了,周日一大早,姚玲玲就約我出去吃飯。
“婷婷,今天有空嗎,我們一起吃個飯吧。”聽不清楚她的語氣。
“沒發燒吧,沒事我們倆吃什麼飯。”原配和小三,前任和現任,有病才會聚到同一張桌子上吃飯。
“婷婷,我這次是有事情要和你商量,我們就見個麵好不好,就定在離你公寓比較近的地方這樣你也比較方便可以嗎?”這下挺清楚了,很誠懇的樣子,要是我見到她,她肯定是一副眼淚搖搖欲墜要掉不掉的小白花的樣子。
“你的事情跟我沒關係,不需要商量,你也別靠近我的公寓,我有精神潔癖。”這話說的夠嚴重了吧,可惜她還是沒動搖,依舊鐵了心要叫我出去。
我就奇了怪了,她不是這麼缺心眼的人,我們都鬧成這樣了,她還好意思聯係我,所以她這次叫我出去一定是不懷好意。
原本想推掉,但是抵不住她的再三央求,還說如果我不出現她就一直在那兒等,總不能真的讓一個孕婦在那,出了點事情怎麼辦,我隻好答應。
要是我知道以後發生的事情,我一定會痛恨自己此時的心軟。
一見到我,她表現得很熱情,幫我拿東西被我避開了,幫我搬開椅子我轉身坐了另一條。反常即為妖,她的性格服軟很難,不是像李桂芳那樣的多變的臉,所以能讓她做到這個地步的,應該是一件不小的事情。
我突然聯想到之前她說的什麼老家征地分紅,隱隱猜測。
沒想到的是,她寒暄完沒得到我的搭理之後,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希望我不要告曾明旭,還是用的老套的原因,完全無法說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