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我摸了下耳朵,“是我聽錯了嗎。你說什麼?我無情?哈哈,真是笑話,誰趁我懷孕的時候在外麵搞女人?誰在外麵搞出了個野種?誰帶著小三登堂入室?誰連自己女兒都不要了一聽贍養費婚都不離了?在這又說誰無情?”
哈哈,我快笑出了淚,這次沒有心酸,沒有心寒,心底毫無波紋,隻是淚腺自己不受控製開始分泌。
“你說誰野種?說誰小三?他是真心愛我的!愛情裏麵沒有小三!”姚玲玲言辭振振。
“哈哈哈。”這次我是真的笑出了眼淚,還別說,愛情裏不被愛的那一方就是介入者,可姚玲玲,還真就是個小三,破壞婚姻的小三。
我,已經不敢相信我和曾明旭曾經有過愛情,我覺得惡心。
“行行行,你就這麼認為吧,好好和你們家曾明旭,愛你的曾明旭在一起,一定要幸福哦!”我拭了眼角的淚,衷心祝福他們的愛情長長久久。
不知道為什麼,這個時候我想起了一句很粗鄙但是很適合他們的話,不知道該不該說,雖然我在莫澤輝麵前什麼壞模樣都展現過了,我已經很明確地向他展示了一個帶著孩子的棄婦是怎麼和不肯離婚的丈夫、心急如焚的小三、重男輕女的婆婆做鬥爭,打嘴仗的,但是我好像仍然介意在他麵前說一些話。
“真是,婊、子配狗。”他驀地出聲,我驚恐地轉過頭,他是不是有什麼特殊地能力可以讀取別人的內 心?
“你說什麼呢,你什麼意思!”我看著這兩個人都要跳腳的樣子,登時就快活了。
原來這句話這麼有威力,早知道我就早點說了,免得在這耽誤半天時間浪費口水,真的是。
“誒誒誒,你可別摔著,我離你很遠的哦,我沒有推你的哦。”我扯著衣服後退,“你可是懷了曾家香火的偉大傳承者,你可要好好照顧你自己。這李桂芳怎麼回事兒,怎麼你這種珍稀動物不給鎖在家裏好好飼養著,放出來擱這兒亂咬人,真是老糊塗了。”
“你你你……”他們氣得說不出話來的樣子,實在是太解氣了。
趁其不備,我拉著莫澤輝往大廳走,諒他們也不敢追出來,這麼多人,曾明旭還是要麵子的。
“哈哈哈。”我一直止不住笑,這場嘴戰我是贏了。
“這麼開心?”他也笑。
“是啊,這一次是完勝!”我激動地擺著他的手臂。
“我這樣你有沒有被嚇到?”我問他。
“哪樣?”他疑惑。
“就是這麼尖酸刻薄的罵人的樣子。”
“不會啊,你不是一直都是這樣嗎?他一臉戲謔。
“我一直都是這樣嗎!”
“對啊!讀書的時候你就是這樣對我的呀,非要我給你帶早餐才肯把作業借我抄。”原來說的是這個,我明白過來他是在打趣我,伸手打了一下他。
他沒躲,樂嗬嗬地受著。
“不會的,我不會被嚇到,我隻會更加心疼的。冬瓜,誰都不是生來就帶著一身尖刺利器準備傷害別人的,誰都不願意把自己武裝成戰鬥的機器,都是被逼的,想保護自己不被受傷,所以變成刺蝟變成仙人掌變成河豚,豎起全身的刺。”
“我知道你很難過,你被傷害了,你對她們露出柔軟的肚皮可是他們往上麵捅了一刀,我體會不到這種痛苦,但我心疼你豎起刺的樣子,你在一邊扒自己的傷口一邊回擊他們你知道嗎?這樣很痛的。”
“我不想你這樣,可是我又想你盡快好起來,有時候,唉,兩難啊,想替你收拾他們,但又怕你不痛快。”
他說了很多,去往大廳的路,像一條人生路那樣長,我仿佛看到了他少年時青澀的樣子,又仿佛看見了他老去後慈祥的模樣。
真遺憾,為什麼當初沒和你好好在一起呢,現在已經晚了吧。
有個男人啊,曾在我年少時給了我最深刻的記憶,又在我無助時給了我最深刻的理解,這個男人現在隻是我的好朋友,以後也會是。
我們在最好的年紀錯過了,這不好的年紀裏,我們還是錯過吧,你得找到更好的人照顧你,比我好很多的人。
回到大廳,王柱明果然在找我。
“小趙,你跑到哪裏去了,怎麼一聲不吭走了這麼久,酒會都開始了。”他似乎很不高興。
“對不起王總,剛遇到朋友,一高興就多說了兩句話。”我做出很不好意思的模樣。
“朋友?什麼朋友?”
“就是一個普通朋友。”我含糊地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