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總？”
燈光下，站著身穿火紅色套裝的女子，瓜子臉，栗色的頭發，妖豔的烈焰紅唇與她這身衣服十分搭配。
顧翌收起打量的目光，“譚總，很高興見到你。”
酒會上，二人有過幾次照麵。
兩人握手，譚琳邀請顧翌進去坐坐。
因為今天事發突然，譚琳已經讓張總離開了。這些業務和柯宸相比，絲毫沒有分量，自己有必要借著這次機會，和顧翌好好聊一聊。
透明的眼鏡下，顧翌的眸光一閃，他扶了扶眼鏡框，“好。”
餘霏和柯宸剛剛坐的位置已經被收拾幹淨了。譚琳和顧翌要了招牌牛排，又隨意點了幾個小菜。
服務員要給顧翌倒紅酒，譚琳接過醒酒器，“我來吧。”
顧翌一臉受寵若驚的樣子，“譚總，你是女士，怎麼能讓你來呢？還是我來吧。”
“能夠給顧總服務，是我的榮幸。”
“譚總客氣了。”
……
兩人寒暄了幾句，心思各異。
顧翌心中明白，譚琳絕對不會無緣無故的邀請自己吃飯，她肯定別有目的。
譚琳優雅的姿態，如同一幅美麗的畫卷。她吃了幾口牛排，貌似不經意的問：“顧總似乎很喜歡餘霏啊。”
顧翌但笑不語。在對方沒有暴露目的之前，他不打算肯定或者否認什麼。
“譚總問這個幹什麼？”
譚琳暗歎對方是隻老狐狸，麵上帶著得體的微笑，“我隻是隨便問問。”
“既然譚總隨便問問，那我也隻好隨便回答了。”顧翌笑著，“這家牛排真的不錯，以後可以經常過來吃。”
“帶著餘霏一起嗎？”
顧翌繼續手裏的動作，“如果她願意的話，當然可以。”
譚琳搖晃著手裏的酒杯，“顧總，大家都是聰明人，我就不和你繞圈子了。”
顧翌做了一個洗耳恭聽的動作，“譚總請說。”
“我喜歡柯宸，你喜歡餘霏，顧總不覺得，我們兩個人有合作的必要嗎？”
之前，譚琳和林妙心合作，但是這個女人太不爭氣，從她的觀察來看，顧翌才是一個絕佳的合作夥伴。
顧翌一手虛握拳，放在嘴邊，發出一陣輕笑，“如果是工作上的合作，我舉雙手讚同。”
不是顧翌不想和她合作，隻是，除了工作上，他對譚琳的私下並不了解。既然不了解對方的底細，他絕對不會輕易做出決定。
回去的路上，譚琳在想顧翌的事情。
顧翌久經商場，練就了虛與委蛇的處事本領。吃飯的時候，自己多次提到餘霏，都被顧翌四兩撥千斤給避開了。
譚琳坐在後座上，輕輕的笑了。越是厲害的對手，越是值得人期待。和這樣的人成為戰友，豈不是勝利在望？
……
“柯宸，你這是要帶我去哪裏？”
自從柯宸帶餘霏離開，已經有大半個小小時了。
她不知道柯宸要帶自己去哪裏，看到路邊的路燈沒了，道路也越來越難走，心裏開始犯嘀咕。
“看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