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來萬花樓?”花喜銀衝著自己的小斯疑問道,她以為自己聽錯了,什麼寒七爺,她從來沒有聽過廣東省還有這樣一號人物。但近來由於林則徐的出現,花喜銀也不敢亂得罪人,忙讓小斯把寒七爺請進來。
來人的確是寒七爺,依舊膀大腰圓,滿臉橫肉。他今天穿了一件寬大的紫色長袍,手中提著一個小籠子,籠子放著一個吱吱亂叫的百靈鳥。他身後跟著血行,血行手中依舊握著那把劍,表情冷淡,但心卻凝聚力量在聽著周圍的一切。這就是作為保鏢應該具備的條件,冷漠、沉穩,眼疾手快。
花喜銀笑著看著寒七爺一步步的走來,然而心還是不斷的猶豫,這人如此囂張,究竟是不是廣東省的呢,難道和林則徐有關係?
花喜銀不敢怠慢,擺出一個請勢道:“寒老爺,裏麵請。”
“你就是這裏的老板花喜銀?”
原來他不認識自己,哼,看來也不是什麼有頭有臉的人物。其實花喜銀明白,有頭有臉的人之間即使沒有見過自己也應該聽說過別人描述過自己,雖然不是什麼國色天香,但要想找國色天香的姑娘就要找自己。所以一項認為自己名聲遠揚的花喜銀卻硬生生的打擊的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給我找一間密室,我有些重要的事情要找花老板商議。”
寒七爺的話有中讓人不敢反駁的氣勢,而他身後默立著的血行就是這種氣勢的保障。花喜銀當然不會笨到這樣就相信他們,所以她略微一遲疑,準備開口問什麼,卻在無意間看到血行微微抬手,而在他的手握上很清晰的刻著三個字“殺手營”。花喜銀不再猶豫,返身道:“跟我來吧。”
因為這個時刻她已經明白,眼前這個人既然能雇用起十萬大山殺手營的人物,這次來找自己肯定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否則他也不會帶著一個殺手營的人出現在萬花樓了。
房間的確很幹淨,在經過幾轉之後他們才算到達了這裏。他們已經聽不見任何噪雜之聲了,有的隻是靜謐,甚至呼吸聲都能清晰的聽到。
“說吧,找我有什麼事。”
“你不怕我殺了你?”寒七爺望著花喜銀笑,從他一進這個房間就開始笑,從他看到花喜銀是一個人來的時候就在笑。
花喜銀不動聲色,笑著和寒七爺對視著雙眼道:“如果你認為你殺了我還能平安的離開萬花樓,那你就動手吧。不過我認為寒爺這樣的人物,怎麼會拿我的一條賤命去換你家裏那麼多人的性命呢。”
威脅,赤裸裸的威脅。
寒七爺聽後不禁一驚,她竟然要殺了自己全家上下所有人的命,人人都說花喜銀笑裏藏刀,如今一看果真人如其名,讓人不禁有點膽戰心驚。不過寒七爺還不至於如此就亂了方寸,他是應邀前來辦事情,當然不能因為花喜銀的幾句話便給嚇的不知道說什麼了。
“花老板果然坦誠,不過在下今天來找花老板是想幫花老板一個忙。”
“幫我忙?”花喜銀一愣,她向來都是幫別人忙的,怎麼今天突然跑來一個陌生的寒七爺說要幫自己的忙,自己有什麼做不好的嗎,真是好笑。但花喜銀並沒有笑出來,因為她聽到寒七爺說:“間接的說是通過你幫義律大人的忙。”幫義律大人的忙你跑到我萬花樓來幹什麼,莫非自己和義律大人的那點私情也被他們知曉了,難道他們是義律派來試探自己的。花喜銀不敢肯定,不過還是點點頭。
“說吧,你們要幫我什麼?”
寒七爺一直在注視著花喜銀的眼睛,因為一個人在說話的時候眼睛是最脆弱的地方,也是最容易出賣人的地方。但是花喜銀的眼睛很特別,一直都是那般,圓圓的,大大的,帶著水般的,看不出任何內容的深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