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律府中已經大擺著宴席,首座之人一頭卷著的黃色短發,白的能看見血絲的肌膚,淡藍色的眼睛,土灰色的洋裝,郝天琪看第一眼的時候就感覺到厭惡,幸好他看到這裏就隻有一個這樣的人。
“你就是魚龍幫幫主郝天琪?”
開口的當然是首座之人,郝天琪正抬頭看著他,心中已經知道這就是義律大人,英國資本家的東方代理人。但他還是開口問道:“莫非你就是義律大人?”
眾人都不約而同的轉向他,此時的郝天琪正站在廳堂之上,眼睛直逼著首座的義律。
“不錯,我就是英國資本家的東方代理人義律。”
“在下魚龍幫幫主郝天琪。”
郝天琪說這句話的時候突然見到一個熟人,一個他做夢都想打倒的對象--天龍幫大弟子龔南天。龔南天怎麼會在這裏,而且還一直看著自己發笑,他在笑什麼,郝天琪心中有點犯暈,也有點擔心,畢竟龔南天認識義律在先,而自己才剛剛到達義律府,受不受重用還不一定,要是他重中做什麼手腳的話,那自己豈非永不見天日,甚至還有性命之憂。郝天琪想著想著就驚出一身冷汗,他什麼都算計到了,就是沒有想到這裏會突然出現了自己的仇敵。
“你看我義律府如何?”
義律突然從首座上離開,轉身看著自己的廳堂,四周掛滿華麗準貴的畫像,兩邊坐滿了手拿刀劍之人,他衝著郝天琪道:“這牆壁上的一切都是你們的,隻要你們跟著我,跟著英國,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像英國女皇索求,隻要能滿足你們的,她一定會答應我的。而作為條件,就是要你們幫助我完成鴉片的輸入,隻有通過鴉片進入中國,我才可以從中得到利潤,那時你們也能得到你們應該有的,你們同意嗎?”
在座之人皆是左顧右盼,相互訴說著一些悄悄話,當然有反對的,有讚同的,義律也明白,他能同時把他們這些江湖中的異客請到一個庭院,就能讓他們臣服的把握。但這裏還是有一個人不同意的,那就是郝天琪,他看著商議的眾人,大聲喝道:“你們想幹什麼?這還用猶豫嗎。他義律是英國人,我們是中國人,為什麼要把自己的國家的銀子送到外國人的口袋,我們中國的窮人已經救濟不完,中國的貪官已經無利可圖,為什麼還要幫著外國人來收刮自己國家的財富?你們良心何在?心何安啊?”
郝天琪不顧其他異樣的目光,直指著義律怒道:“英國的走狗,你若是膽敢再向中國輸入一克鴉片,我手中的鬼頭刀第一個去砍你的腦袋。”說完郝天琪用上前一步,猛然砍裂義律的座椅,冷冷的道:“誰若敢幫著這英國的走狗,我魚龍幫上下定當全力追捕,不管天涯海角,定取你狗命。”
“說完了?”
等到郝天琪冷靜下來的時候,義律開口問道。郝天琪不想理他,所以他沉默,但卻用銳利的眼神逼視著義律。
“說完了就該睡了。”
義律說這句話的時候手微微一抬,手中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把洋槍,他指著郝天琪猛然扣動扳機,隻聽碰的一聲巨響,郝天琪的身子便跟著倒了下去,一道血光從他胸前躥出,和他身子向著不同的方向飛馳。
郝天琪死了,被義律一槍斃命。
“誰還反對?”
廳堂之內鴉雀無聲,沒有人願意做出頭鳥,盡管他們都不想幫著義律向國內輸入鴉片,但比起自己的性命,那些所謂的忠良又算得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