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天琪看到落下來的人一愣,這哪裏是血娘子,分明就是今天在排憂麵館惹事生非的白麵書生。他很憤怒,想不到自己混跡江湖這麼多年,竟然被一個毛頭小子給蒙騙了。所以他努著衝向李三,喝問道:“他們三個都是你殺的?剛才的叫聲也是你發出的?”
李三也被他突如其來的攻勢嚇的不輕,心想自己是來替他解圍的,怎麼他卻偏偏跑過來打自己,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李三一心想著血娘子,不想與他過多糾纏,淡淡的道:“他們是血娘子殺的,我是來找血娘子的。”
然後李三衝著夜空吼道:“血娘子司空影,在下李三仰慕你多時,今日想請你老漏下麵,請教一下。”
月高懸,夜冷清,星星滿空。
這樣靜謐的夜晚應該守在屋中陪著老婆孩子,然後緊緊的抱著那一絲絲的溫暖香甜。可提督府這麼莊嚴的一座宅院卻充滿了腥風血雨,氣氛緊張,甚至可怖。
在李三現身的時候,血娘子司空影卻遲遲不見出現,而郝天琪卻已經嚇的雙腿發顫,有點站立不穩了。想當初司空影在失去丈夫之後憑借一人之力攪的廣西的魚龍幫上下雞犬不寧,而自己也就是在那個時候巧奪了幫主之位,整天提心吊膽,加上這個如鬼似魄的陰魂,郝天琪真算是度日如年,而且感覺還如死去的好。最後他才痛下狠心,雇得十萬大山殺手營的五位高強殺手,集結魚龍幫上下幫眾和廣西俠士劍客才算把司空影從廣西趕了回去,甚至重傷了她,沒想到此刻她竟然又出現在自己麵前,而且武功好像又進了一步,郝天琪哪裏還能不害怕呢。他帶的那兩個殺手可算是花重金從殺手營中雇用來的,沒想到連司空影的麵都沒見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去了,雖然他們都在凝神戰鬥,但也不至於如此不濟吧。而這種情況最可能的解釋便是對手太強,司空影已經練就到出神入化的程度。
麵對這樣的人物,李三也不敢大意,他甚至已經屏住了呼吸,凝神細聽。在這些人都安靜的時候,他確實能聽到一些聲音。在這四周陰暗的地方,似乎總有著吱吱的聲音穿出。而就在他目光所及之處,突然就傳來尖銳破空之聲,一根纖細的針在昏弱的燈光下幻著綠光奔著李三腦門。李三右手突然伸出,隻聽到嘡的一聲脆響,然後又聽到叮鐺一聲,有什麼東西落地的聲音。之後在李三目光所及之處也傳來吸的一聲,好像是人很驚奇而發出的短暫驚訝之聲。
“你竟然能破了我的毒針?”
話若遊絲,緩緩的,斷斷續續的傳進李三的耳中。果真如鬼似魄,更像陰魂不散的野鬼纏身。李三聽到猶驚疑不定,竟然在一瞬間也誤以為是鬼怪作祟。但李三也算是藝高人膽大,他一直盯著那黑暗處,生怕一不小心那裏又傳來一根毒針。
毒針果真又過來了,不是一根,而是三根,上麵兩根對著臉麵,下麵一個對著腰眼。三道勁風破空而出,直逼著李三。而李三不慌不忙,右手疾出,三聲脆響,然後又是三聲脆響,李三打落了那三根毒針。
“你是何人?”
聲音依舊是從那黑暗處傳來的,但已經不是細若遊絲了,甚至灌滿內力,中氣十足的樣子。
李三沒有笑,他能接住對手的三根毒針也全因為他早有戒備上,對於這種暗箭傷人的毒針,如果沒有防備他能接住一根就不錯了。而現在同時打落三根,怎麼會不令發毒針的司空影憤怒呢。李三也是心驚,他能感覺到對方的力道和準確度,甚至能覺察到對方的心狠手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