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也怒了,和這樣不可理喻的人狡辯就如同和一個瞎子談論眼前的美景,他能讓你崩潰。
龔南天拿出了那個磁鐵,磁鐵上還帶著毒針,針上還在幻著綠光。李三看到之後心中猶驚奇不定,暗道這血娘子好狠毒的手段,竟然能讓毒性存留這麼久。
“這就是他的毒針。”
郭尚峰連看都沒有看李三一眼,而是怒目而視著龔南天,喃喃的道:“沒有教育好你是為師的失敗,你走吧,從此以後不要再說是我天龍幫的人,也不要說是我郭尚峰的弟子。”
龔南天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忙不迭的磕頭求饒。連郭彩雲也跪倒在地上,向著父親求饒。
郭尚峰喃喃道:“我教你們四人十幾年,而你是最令我放心不下的一個,也是最能給我惹事的一個,所以我一直都留你在幫中打點事物,卻還是未能消除你的心魔,如今老夫已經無能為力了,如果你再不走,我甚至連你的武功也給廢了。”
龔南天了解師父,當他真正發怒的時候說話很平緩,總是喃喃的說出,而這個時候也是最忌諱別人打擾的,不容得有一絲的反對。所以龔南天衝著郭尚峰磕了幾個響頭,灰溜溜的離開了,離開的時候不忘瞪了李三一眼,意思是你等著瞧。
入夜時分,廣東的水師提督府也同樣被暮色籠罩著。彎月高懸,清冷的月光鋪撒開來,似乎攜帶著陣陣冷氣慢慢的撫摸著裸露的肌膚。
這裏的確冷,蕭然就俯身在提督府一座後院的磚瓦上,李三就在他身邊,兩人都是夜行衣裝扮,黑布巾蒙著臉隻露出雙眼在四處觀望著。
夜黑,風高,殺人日。
李三突然有點擔心,盡管他對自己的武功是一百個肯定,卻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多少有點心驚膽戰的。蕭然一直都沒有說話,從李三回來,他隻是象征性的打過招呼,就沒有再說什麼了,甚至連問李三怎麼通過天龍幫的檢查,怎麼擺脫郭尚峰的挽留,怎麼遇到龔南天,怎麼見證龔南天和郭尚峰了斷師徒情分,這些蕭然好像根本不關心一樣。他既然沒有問,李三也不好意思給人家說的,然後他就默默的跟著蕭然,等著蕭然帶給他的熱鬧。
熱鬧早已經在進行中,隻是李三趴在屋頂不好看見的。因為那些人也是夜行衣,身法靈活,且多行在光亮照不到的地方。但他們卻都向著一個方向前進,那就是中堂之內依舊亮著燈光的屋子。透過窗戶紙,似乎還能看見裏麵的人影,好像是在桌子前坐著,手中還拿著書本。當一個兩個三個四個的人統統靠近那間屋子的時候,他們遇到了,在一愣之後就開始打了起來。
這一動不要緊,李三看到兩個“熟人”,上午在排憂麵館吃飯的兩個人,他們的人雖然蒙住了臉,但兵器卻還沒有換。依舊是一個拿著鬼頭刀,一個揮動著巨大的斧子,而另外兩個跟他們一起的拿著長劍,他們的對手中兩個人拿著長劍,還有一個用的是彎鉤。
隻聽那個使巨斧的人道:“上午饒了你們的狗命,現在還敢出來找死,今天爺爺就成全你們。”
“哼!”對麵的人冷哼了一聲,然後退了過去,那個使彎鉤的倒是上前一步,一句話也不說,衝著上官虹就是一鉤。上官虹一驚,暗道這人好氣派,忙收回斧子,後側一步,然後揮動斧子很來人戰在一處。
用斧子的當然是排憂麵館的上官虹了,那個使鬼頭刀的便是魚龍幫的幫主郝天琪,而他身後那兩位拿劍的便是今天在麵館裏遇到的人。對手當然是那兩位被上官虹誤會的一胖一瘦了,第三位拿彎鉤的是誰卻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