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非白望著他遠去的背影,心中多少有些擔憂地與赫連城道,“你還是先跟上去看看,我怕他會太衝動。”
赫連城望了眼寧鳶兒,隨即也跟了上去。
“鳶兒,你沒什麼事情吧。”魏非白這才走到寧鳶兒的身邊,小心地詢問。
寧鳶兒卻是好像沒有聽到她說的話一般,隻是兀自說道,“你們為什麼現在才來,我什麼都做不了,你們為什麼不早一點?”
聞言,魏非白也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麼來安慰她,隻能兀自沉默。
“獨孤一方,你給我出來。”赫連幽怒氣衝衝地直接衝進了獨孤一方的營帳之中,將這邊搞得個人心惶惶。
赫連城無奈,隻能跟在他的身後,一遍遍地安撫著天朝的士兵們。
“獨孤一方,你給我滾出來。”赫連幽顯然是處於爆發的邊緣,言語也不甚激烈。隻是獨孤一方何時受過這樣子的氣。
“赫連幽,你發什麼瘋。”他不由得頂了回去。
“我發瘋?你派人踏平了我的風隱堡,你還好意思問我發什麼瘋?”赫連幽苦笑著應道。
獨孤一方剛想要說什麼,卻意外的看到了跟在赫連幽身後的赫連城,於是便道,“赫連城,你怎麼回事?既然回了營帳,就該幫本皇子攔住這個亂七八糟的人。”
“本皇子?獨孤一方,誰都有資格在我麵前自稱皇子,隻有你,沒有資格。”最後四個字,是赫連幽咬牙切齒地說出來的。
“本皇子如何會沒有資格,我既然身為本朝的皇子,自然有資格在你麵前自稱為王。”獨孤一方很是詫異,他不解為何赫連幽明知道他的身份,卻是依舊對他如此不敬。“你不要以為,這是在你風隱堡的地盤上,我就不敢對付你。如今,我可以奉旨來端了你風隱堡這個窩點的,不管我做什麼,你都不能說不。”獨孤一方很是氣憤地說道。
聞言,赫連幽卻是忽然沉靜了下來。
“是嗎?既然這一切是皇帝的注意,那你要不要試試看,看是你獨孤一方的命重要,還是我赫連幽更加值得?”
赫連幽的話,卻是讓眾人全部都陷入了無語之中,沒有人知道赫連幽話中的深意究竟是什麼。
獨孤一方也不免追問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我堂堂一個三皇子,還抵不過你一個市井小民?”
赫連城在一旁也是焦急地很,他也是從來都不知道赫連幽竟然會如此衝動行事,他不由得走上前去勸導,“赫連幽,現在也不是逞能的時候,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趕緊解除誤會,你不是去見了皇上嗎?皇上怎麼說?事情還有轉圜的餘地嗎?”
獨孤一方在一旁聞言,卻是一驚,“你去見了父皇?為什麼?你們說了什麼?還是說你對他做了什麼?赫連幽,我警告你,如果你敢對我父皇有任何的不恭的話,我絕對不會客氣的。”
赫連幽卻是笑笑,“我倒是從來都不知道,你竟然這麼恭維你的父親?”
正當赫連幽和獨孤一方兩個人處於水火般焦灼的狀態的時候,諸葛容卻是忽然出現在眾人的跟前,“你們兩個都給我住口,皇上口諭在此,還不聽旨?”
諸葛容的一句話,讓眾人都失了分寸。
“諸葛前輩還是不要假傳聖旨了,我念你是個英雄,今天的事情,我就當做什麼都沒有聽到,以後,你也最好收斂著點。”獨孤一方一副皇子做派的說道。
“我在做什麼,我清楚的很,倒是三皇子,你必然是要開始憂心一下你自己的處境了。”對於獨孤一方的警告,諸葛容顯然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