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方浣發布了一支和褚勳的聯名視頻。內容很簡單,就是一個getreadywithme,兩個人一邊化妝一邊聊天。
這是方浣第一次從完全素顏的狀態開始給自己化妝,他沒有把這件事當做什麼噱頭,而是自然而然地這麼做了。
兩個人聊天的主題也很溫馨平淡,聊第一次化妝,聊化妝帶給自己的改變,聊對於化妝的看法。
“我現在用到的綠色的遮瑕來處理臉上大麵積的紅色瑕疵。”方浣舉著遮瑕盤說,“這個不要上的太厚,也不要指望粉底前的遮瑕能起到什麼本質性的作用,因為對於一般人來說,上粉底的時候都會把遮瑕帶跑的。我不會把這個綠色全都糊到臉上,後麵還有很多遮瑕工作要做……哎,我真是太難了。其實如果隻是普通日常遮瑕的話,我真的非常推薦IPSA的三色遮瑕,配色非常符合亞洲人的皮膚需求,操作簡單傻瓜,而且不幹不卡紋,遮出來非常自然。”
褚勳問:“你每次畫個底妝要多久?”
“一個多小時?”方浣想了想,“我覺得皮膚的質感決定了整體妝容的質感,再加上我是個非常嚴重的瑕疵皮,如果想要盡量保持自然的話,就需花非常大的時間和精力。你呢?”
“我?”褚勳說,“我洗個臉就能出門。”
“……”方浣說,“你真是不怕被人吐槽。”
“我覺得這沒什麼吧?”褚勳說,“今天想精致想化妝,那就畫,明天隻想連頭發都不洗地當死宅那就呆著,人最重要的是找到能讓自己舒服的方式,而不是一味的給自己貼標簽。不是女生就一定要認識所有口紅的牌子,也不是男生就一定不可以用粉底,這個還是看個人需求吧。沒必要太回避,但也沒必要打著政治正確的名號過往矯正,簡單來說就是愛幹嘛幹嘛,這樣大家都能活得輕鬆點。”
方浣笑道:“哥哥,你好有求生欲哦!”
褚勳也笑了笑,說:“畢竟我不是全身都長滿嘴,也沒什麼時間更網友吵架。”
方浣故意鼓起腮,說:“我感覺我被冒犯到了!”
褚勳被方浣逗笑了,他看方浣在手背上擠了不同顏色質地品牌的粉底液,像是調顏料一樣把它們調在了一起,問:“你這是在幹嘛?”
“調粉底。”方浣解釋說,“我用粉底非常麻煩,瑕疵的部分和其他部分需要用到不同顏色和質地的粉底去調。其實很多人對遮瑕有一個錯誤的認知,以為覆蓋力是關鍵。可是我覺得覆蓋力必然會導致厚重,所以我會更傾向用顏色去調,包括臉部結構也是用粉底顏色去塑造,降低粉感。而且最重要的一點,大麵積瑕疵部位隻上遮瑕就行了!像我這種麵積的,全臉上粉底液再上遮瑕是要厚死人的!”
褚勳問:“那你不會脫妝麼?”
“脫妝這個問題其實歸根結底是粉底沒有跟你的皮膚好好地融合在一起。”方浣說,“有時候真的不能怪粉底,可能是妝前工作沒做好,或者是皮膚管理不到位,包括卡粉也是這種原因。化妝隻是調整優缺點的手段,它不能改變基因。”
“那你覺得化妝對你而言是什麼?”褚勳問。
方浣想了想,說:“給自己一些自信的勇氣吧,你呢?哦不,我換一個問題問,你覺得做美妝博主對你來說意味著什麼?”
“我原來根本想不通這個問題。”褚勳說,“現在想想,也許是某時某刻,我對某個人真的非常重要吧,重要到能夠成為對方疲憊生活裏的一點精舍寄托。可能連我都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什麼人,但也許它就在這個世界上的某個角落裏真實地發生著。”
方浣愣了一下,不由感慨:“神仙哥哥真的是屬於全世界的寶藏。”他說完就對著鏡頭說:“雖然下麵我要說一件正事兒,但是我哥剛才的發言並不是事先安排好的台本。”
褚勳拍著他的肩膀說:“你不用這麼緊張。”
“我現在真的很有求生欲呢。”方浣繼續說,“事實上有件事我和我哥聊了很久,我們希望做一個長期有效的活動,方式很簡單。現在觀看這支視頻的觀眾,你們一定有著很多對於自己而言的重要時刻,也許是成年禮,也許是第一次約會,也許是結婚……也許你想讓自己煥然一新地去迎接這個時刻,但苦於自己實現不了。沒關係,可以把你的訴求通過郵件發送給我們,我們會通過篩選之後和你聯係,不管你身處何方,我們都會去實現你的心願。”
“我曾視化妝為救世良藥。”方浣繼續說,“它讓我變成了現在的Arose,也讓我認識了更加真實的自己。但是我想它現在應該在我心中的地位放輕一點,歸根結底,它是世上千萬種能夠讓人開心的方式之一,我希望可以跟所有喜歡化妝或者想要嚐試化妝的人分享和傳遞這種快樂,去共同經曆人生中那些閃閃發光的瞬間。”
褚勳沉默了幾秒,說:“……你說的也太官方了吧?”
“我不管!”方浣掐著嗓子說,“老娘手癢!老娘就要給別人化妝!你們不用把頭寄過來,老娘親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