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勳說:“當然是想贏了。”
俞輝說:“那我們試試。”
褚勳雖然不知道俞輝這是突然搞什麼事情,但還是照做了。兩個人同時出手,俞輝出了石頭,褚勳出了剪刀,這局他輸了。
“不行,再來一次。”褚勳說。
兩個人又進行了一次猜拳,這次俞輝還是出石頭,褚勳出了布。他贏了這一次,有點開心,笑了出來。
俞輝說:“勳哥,我問你,人生目標一定是很大很大的東西麼?”
“不然呢?”褚勳說,“要堅持一輩子呢。”
俞輝說:“但是猜拳想要贏,也是一個目標。”
褚勳莫名地看著俞輝。
“無論多麼多麼小的目標,哪怕是猜拳要贏,做到了的話也會很開心。”俞輝說,“我清楚的知道我沒有什麼大本事,我改變不了這個世界,多我一個少我一個也不會影響什麼。所以,我設想那麼多有什麼用?我能做到的,就是做好跟自己有關的每一件小事,能夠把這些完成,我就已經很滿足了。一定要去拯救世界才熱血麼?才有意義麼?有能力的人才做大事,我沒有能力,我隻能管好我自己。我覺得,期望值小一些的話,猜拳也會很熱血。”
方浣吃過飯之後不想馬上回家,要周唯贏陪他在路上溜達。
晚上涼,他穿的少了,來時不覺得什麼,現在冷颼颼的,手指凍得有些白。他自己搓了搓,冰涼的爪子也搓不出火來,就幹脆抄在周唯贏的口袋裏。
周唯贏現在有點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勁兒,在大馬路上更過分的事情都做過,隻是拉拉手的話簡直就是小場麵。他也把手抄進口袋裏,握住了方浣的手,方浣幹錯挽著他的胳膊,兩個人就像普通情侶一樣。
“你有沒有覺得,褚勳哥哥有點不太對勁?”方浣問,“他跟之前不太一樣了。”
周唯贏說:“人在遭遇打擊之後都會思考很多事情的,他如果還能跟之前一樣,那心也有點大。”
方浣說:“那你覺得他會回美國麼?”
“這我怎麼知道?”周唯贏說,“我隻知道,你身為他的朋友,無論他做什麼決定,你都應該支持,而不是指手畫腳。”
方浣說:“我那是指手畫腳麼?我是在給他講道理。”
周唯贏說:“你是什麼哲學家麼?他需要你給他講道理?再說了,講道理的方式有很多種,你偏偏要先否定他的想法,然後再跟他說後麵的話,誰會願意聽呢?”
方浣說:“可是我又沒說錯。”
“方浣,我覺得你真的很好玩,有時候心思細密得是個含蓄的東方人,有時候有直白得像個西方人。”周唯贏笑道,“你能不能用一個統一的意識形態來看問題?”
他把方浣給繞進去了,方浣捏了一下他的胳膊:“誰要跟你一樣呀,什麼道理都懂很了不起麼?”
周唯贏說,“隻比你了不起一點點。”
“你真不要臉哦!你怎麼不說自己越老越妖?”方浣說,“你就是比我年紀大點,有什麼可自豪的?”
周唯贏笑著輕聲問:“我隻是年紀比你大一點麼?”
方浣什麼浪騷話沒聽過,可對象換成了周唯贏,這麼一句沒營養的口嗨都能叫他臉紅,故作嬌羞地說:“哎呀你這個人怎麼這樣?人家還未成年呢。”
周唯贏說:“未成年就不要跟叔叔鬼混了。”
“我不嘛。”方浣僅僅貼著周唯贏,頭靠在周唯贏的肩膀上,撒嬌說,“老公最大,我最愛老公了。”
在不要臉這件事兒上,周唯贏覺得自己這輩子可能都打不過方浣。
他正要讓方浣結束做作的表演,沒想到後麵傳來了一聲狗叫,一隻柯基想要跟方浣撒歡兒,他的主人拽住了繩子禁止它靠近方浣,並對方浣說:“美女,不好意思啊。”
“噢,沒事沒事。”方浣擺手,還對著柯基笑了笑,“狗狗好可愛呀。”
大哥當場就愣了,周唯贏趕緊拉走了方浣,不叫他嚇唬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