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徒手公布戀情?方浣和周唯贏就給大家打了個樣兒。
老年人除了看看朋友圈養生之外,其他的娛樂消息基本不怎麼接收的到,但這並不意味著家裏的親戚朋友看不見。之前過年時周母把周唯贏跟個男人搞在一起的消息傳的哪兒都是,現在,也輪到當初被她荼毒的人反過來問她周唯贏到底怎麼回事了。
搞男人就算了,當街接吻算怎麼回事兒?
周父周母看到消息之後氣得半死,想到那日周唯贏決絕的樣子,他們都覺得周唯贏是被人下了藥。周母氣不過,直接就去了歡宇。
前台不認識周母,周母說我來找你們老板,我是你們老板他媽。前台一臉莫名其妙,但是不敢惹老太太,怕人家當場躺下碰瓷,便像模像樣地通報了一聲。
正巧李光宇在公司裏,他也很莫名,自己親娘不是在海南麼?怎麼可能突然跑回來?
“意思意思轟走吧。”李光宇跟助理說,“這年頭神經病老太太不少。”
收到消息後,助理去了大廳裏,跟前台和保安對周母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勸她走,並告訴周母他們老板說根本沒有這回事兒。周母聽後以為周唯贏在故意針對她,當場心態爆炸,坐在大廳的沙發上就開始哭喪,說周唯贏喪盡天良不孝父母。
聽到“周唯贏”的名字,助理覺得有點不太對,就又跟李光宇說了一下,李光宇覺得手底下這幫人是真的不會辦事兒,弄個老太太還得要他親自出馬,氣哄哄地從樓上下來。見到周母本人時,李光宇一愣,上前說:“阿姨您怎麼來了?哎呀,這是怎麼回事兒啊?怎麼哭起來了?”他一臉嚴肅地對其他人說,“你們怎麼我姨了?”
大家麵麵相覷:大哥,不是你讓我們把人轟走麼?
“趕緊走趕緊走!”李光宇不耐煩地散退了其他人,帶著周母去了會客室,讓助理泡好了茶送過來。
“阿姨,怎麼回事兒?”李光宇笑嗬嗬地問,“什麼風把您老人家吹來了?”
周母問:“周唯贏那個畜生呢?”
“啊?”李光宇納悶兒,周唯贏跟他散夥那麼久了,怎麼周母還來這裏找周唯贏?他仔細想了一下這個事兒,猜測以周唯贏的性格,可能這事兒壓根兒就沒跟家裏說。他沉吟片刻,說:“唯贏他……他不在呀。”
周母又問:“那你知道他現在在哪兒麼?你知道他住哪兒麼?”
周唯贏當街出櫃那個事兒李光宇不可能不知道,可以說,他是第一個知道周唯贏跟方浣在一起的人。他看周母這個興師問罪的樣子就知道事情鬧大了,周唯贏八成是跑路了,所以周母滿世界找他。
他心中雖然對周唯贏很是意難平,但也僅僅局限在他們的友情與工作上,對於周唯贏的私事,他沒道理橫插一腳,落井下石。
他會選擇在生意場上跟周唯贏或者方浣對峙,而不是這種家長裏短的小事兒上。
“我不知道啊。”李光宇裝傻,“他沒跟您說麼?我還以為他過年出國玩去了,沒怎麼聯係他,那個……他出什麼事兒了麼?”
“你不知道麼?”周母以為李光宇還不知情,見李光宇如此關切的模樣,心中的委屈又開始泛濫,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周唯贏這個不孝子!他……他跟個不男不女的人妖廝混,兩個人的視頻傳得哪兒都是。他真是不要臉!為了那個賤人竟然跟家裏決裂!光宇啊,你是他的朋友,你能不能替阿姨好好勸勸他?他這麼大個人了,不為自己想想也得為我們想想吧,讓我們把這老臉往哪兒擱?”
李光宇聽了這話也腦仁兒疼,他與周唯贏共事多年,對於周唯贏的家事多多少少也知道一些。家家有本難念的經,警察都管不了這事兒,何況是他?他也沒法兒說周唯贏跟他已經散夥了,要不然周母可能當場把他公司也拆了。
他隻得說:“行。那什麼……阿姨您還有別的事兒麼?我一會兒還得有個會要開……”
周母又疑神疑鬼地問李光宇:“他真不在這兒?”
“真不在!”李光宇也要瘋了,“我騙您這個幹嘛?”
周母也沒有別的辦法,又跟李光宇嘮叨了兩句這才走。轉頭李光宇就跟前台說,等回頭再看見這老太太就說他也不在,別讓進來了。
周唯贏去了趟銀行,給他父母的卡裏轉了一筆相當大額的款,提前預約的時候搞的經理還以為他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兒想要卷款跑路。
錢的事情弄完了,周唯贏心裏的最後一塊石頭也落了地。方浣找房子找得很快,新家跟他們原本住的地方是同一個開發商,隻不過是分期開發的,不同區,距離主要的交通幹道和商業區更近一些。
麵積也更大一點,當然,價格也更貴。
方浣東西太多了,光是請人打包就花了不少功夫,期間還收拾出來一堆買過之後壓根兒就沒怎麼用過的東西,方浣幹脆全都處理掉了。周唯贏幫方浣一起收拾,有一個放眼影的盒子被他不小心碰倒了,裏麵的眼影盤劈裏啪啦地滾到了地上,壓粉鬆幾個盤子一下子就變成了車禍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