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他們還在一起麼?
驍鋒擎拿出手機來,直接找到睛晚的電話。
……
夜色深沉。
任以森還開著車,在街上轉著。找不諾斯酒店。
繞了一圈,停下。
驍鋒擎下車,沒有進去,隻是靠在車上。
很小的酒店。
在油麻地。
這兒不似中環那般繁華。這個點,整條街已經沒有幾個人在走動。
而且,整條線都是棺材鋪,很陰森。
很難想象,那個原本很膽小的女孩,竟然會把這樣的地方當做家。這四年,她經曆著什麼,能把自己練就成一個全然不一樣的俞惜。
任以森打量了一下周圍的環境,也皺眉,不相信的道:“驍總,確定沒弄錯地方麼?這地方也太陰森了,不適合俞小姐住啊。”
驍鋒擎用下頷朝裏麵比了比,“進去吧。”
“好,這就去。”
任以森快步進去,找到酒店的服務生,和他低語著什麼。
……
俞惜換上睡衣,坐在鏡子前,直到此刻,臉色還是蒼白的,連唇瓣都沒有血色。
木然的盯著首飾盒裏一直存放著的那條鑽石手鏈。
心裏,鈍鈍的痛。
這條手鏈,她像寶貝一樣藏著,每次或辛苦或委屈的時候,會拿出來看看,就好像他在自己身邊一樣,讓自己莫名的有了力氣,足夠撐下辛苦而又孤單的四年。
但是……
從今以後,這條手鏈便再沒有任何意義了。
它變得不再特別……
一切,也都在今晚,真正變成了過去……
門鈴,就在這會兒響起。她回神,擦掉眼角的濕潤,將首飾盒蓋上,放進了最底層。
“俞小姐,是我,sunny.”
sunny是酒店的服務生。在這住了半年之久,這裏的大部分服務生她幾乎都認識。
俞惜籲口氣,拍了拍臉頰,讓自己看起來精神一點,才起身去開門。
“這麼晚,有什麼事麼?”
“一位客人剛給您定了酒店服務,我可以進來嗎?”
“當然可以了。”俞惜側了側身。
對方推著推車便進來了,目光探尋的在房間裏看了一圈,試探的問:“俞小姐就一個人麼?”
“你在挖苦我麼?什麼時候見我帶過其他人回來過?”
“那倒是。不過,你這個年紀,也是該好好戀愛了。”
俞惜微微失神。
談戀愛?
是。其實,她總有一天,要戀愛,要結婚,要生子,要和一個人攜手過完最平淡的一生……
若僅僅隻是找個戀愛和結婚的對象的話,也許……
秦源是真的很合適的人選。
少有的純情,體貼細心,家裏成員結構簡單,沒有什麼恩怨情仇。
她若和秦源在一起,順其自然結婚,以後定居在香港。
A市,那座城,城裏的那個人,都會離她越來越遠……
鼻尖泛酸。
她不再多想,注意力放在sunny送進來的東西上——竟然是一份熱騰騰的牛腩麵。
麵旁邊還有一盒胃藥。
唇角,彎了彎。暗淡的心,添了幾許欣慰。
除卻秦源,再不會有別人了。
“這位客人說讓你記得按時吃飯,好好吃藥。”sunny傳達話。
俞惜莞爾一笑,“謝謝。我一定會的。”
秦源總是很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