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兄果然好眼力，手下的秘書都這樣標青！”陸振川話音剛落，一個女子充滿磁性的聲音響了起來：“陸總，客戶已經都上車了。我們也到時間了。”
三人順著聲音看過去，一位身材高挑，眉眼魅惑的女子正含笑望向這裏，白領裝扮，幹淨利落卻不失性感，飽滿的酥胸呼之欲出，加上一副精致的小煙熏妝容，簡直天生尤物。
張一墨盯著她，半天轉不過眼睛來。
藍程程的大腦轟然一聲響，覺得整個人有些暈。
那女子的目光在自己臉上點了一下，頓時驚喜地喊了一聲：“程程，你也在這裏啊？”接著快走幾步，走上前來握住了藍程程的手。
“程程，原來你們認識啊？”張一墨饒有興趣地問藍程程，“真是物以類聚啊，美女的朋友，也都是美女！”
藍程程盯著眼前女子嬌嫩的臉，瞳孔驚恐地顫動著，臉色瞬間慘白。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秋季會在這裏？！
秋季，明明她已經被自己在一個月之前，親手送進了大牢的！為什麼，她現在可以如此搖身一變，成位一位白領麗人站在這高檔酒樓中？！
“是啊，張總，我和程程，可是相當好的朋友呢！我們倆比姐妹還要親呢。你說是吧，程程？”藍程程想將手縮回去，卻被秋季死死撰住。秋季臉上的笑容甜得能滴出蜜來。
藍程程隻能含糊地點點頭，勉強露出一個笑容來。
“那好，我們這裏還有事，也不打擾張兄了。下次我們一起聚聚，我做東！”陸振川依然一拱手，轉身告辭。
張一墨的目光似乎變成一塊粘粘糖，黏在秋季飽滿渾圓的翹臀上不舍得放下，直到秋季消失才將目光收回。
陸振川帶著秋季一路從餐廳出來，上了寶馬車。
進了車，陸振川就低沉著聲音開口說話了：“秋季，你該沒忘了我把你從勞教所裏弄出來的原因吧！”
秋季尖削秀美的臉上，剛才那甜膩的笑容已完全消失，轉而凍結成冷霜：“我當然記得。幫你搞垮你的競爭對手。”
“剛才那個男人，就是張一墨。他就是我要你去狩獵的目標。剛才你不錯呀，我看那家夥的目光都打量了你好幾回了！這個人弱項就是女人。別看表麵像個人，其實找起女人來比我陸振川還他媽還色！如果你能成功勾引他上鉤，給我拍點有價值的照片，那你就算是立一大功！”
“不僅是為了給你立功，更重要的，我要給自己報仇！”秋季眯了眯眼睛，瞳孔深處閃過一道寒光。
九十三
飯吃完了，手機摘下來，白金鑲鑽項鏈戴上，晴朗的一天馬上要落下帷幕。
張一墨買單完，藍程程從餐桌旁站起來時，看到天邊已經是一派燦爛火燒雲。紅彤彤火豔豔，像是天邊著了連綿大火。
她下意識朝落地窗望下去，看到那輛熟悉的寶馬出現在西餐樓前，正在倒車往後麵繁華的大街上拐。
車中的人，她隱約能看得到，自己的老情人，還有自己的老朋友。
像是有心靈感應般，寶馬車中副駕駛上的人仿佛感知了藍程程的目光，搖下車窗，探出頭來。
隔著玻璃，藍程程看著秋季那張臉，恍惚間覺得她似乎在朝自己笑，還招了招手。
藍程程突然想起她第一次見到秋季的時候，那天秋季在做什麼穿著什麼，她都忘了，但是唯一記得的，是秋季那臉上綻放的純真笑容。
那笑容，像是一把火，一道光，一顆流星，曾經在藍程程的夜空中璀璨耀眼，但是卻轉瞬即逝，飛速湮滅。
也許是暮光低沉，人流太多，產生幻覺了吧？秋季怎麼會對自己笑呢？藍程程擦擦眼，抬臉再看，華麗的寶馬已經倒出了餐廳的停車場，駛上了大街。很快，消失在車燈茫茫的街頭。
通紅的落日失去了白天灼燙的光和熱，亮得發白的光芒也急劇收斂成橘紅色的光暈光團。隨著落日的不斷下沉，天邊火燒火燎的華麗喧囂也終歸平淡。
黛青抹上火燒雲的邊緣，像宣紙上的墨點不斷滲透，再滲透，直到整片天際完全蒙上了一層淡淡的灰青色。天邊那絕美的雲，像傾城傾國的絕色女子，隨著時間流逝一點點褪去了僅有的華光。
枯朽殘敗，繁華落幕。
(本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