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七.(1 / 1)

七十七.

山穀是在公司開會途中被警察帶走的,這次跟上次不同的是,警察拿了逮捕證。

當逮捕證在山穀麵前亮起來後,山穀一陣癱軟,差點當場坐在地上。

“已經有證人提供了證據,跟我們走一趟!”為首的警察聲色俱厲地對山穀說。

山穀下意識往後縮了縮,喃喃地說:“我早就知道,我早就知道。一定是慕銘,一定是慕銘,是慕銘告訴你們的對不對?”

警察沒有理會他的問句,幾個人圍繞在山穀四周。在四周以一片驚愕的目光中走了出去。

從電梯出來,山穀腿有點軟。

“要戴手銬嗎?”山穀臉色蒼白地說,有些膽怯地伸出雙手。

“戴什麼手銬,上車上車!”旁邊的小警察推著山穀,山穀頭一低,進了警車。

一邊一個警察,板著臉一言不發,山穀心裏最後一絲光晃了一下,光影裏是秋季,還是慕銘還是藍程程,他分辨不出,那抹光轉瞬即逝,很快消失在他冰冷漆黑的腦海深處。

到了警局,山穀對自己做的供認不諱,警察把秋季也找了過來。

秋季一進門,當場就一個包飛到了山穀臉上。警察手疾眼快把秋季拉開,秋季不依不饒地喊著,瞪著通紅的眼睛,表情歇斯底裏。

山穀沒有說話,看著瘋狂的秋季,沒有說“對不起”,也沒有說“你自找的”,隻是低著頭,埋在胳膊中間,一副頹喪。

張慶沒費多少力氣,就問出了山穀的動機,前因後果。

“你不是秋季的男朋友嗎?你們關係出現了什麼問題導致你做這件事?”審訊室中,一台審訊燈頭朝著山穀,雪亮的光把山穀的臉照得慘白。

“我已經有老婆了。就是妻子。我已經結婚了。”

“婚外戀?”張慶咳嗽了一聲,繼續問。

“不算吧,因為我和秋季在一起的時候,她並不知道我有妻子。”

張慶和旁邊的審訊員對視了一下,接著在紙上寫了點什麼,說:“你倒是什麼都不隱瞞啊現在。”

山穀苦笑了一下說:“我現在隱瞞有什麼意思?說實話,當我知道秋季住院後,我就後悔了。實在是不應該啊……我不是人啊怎麼能把自己的女人打住院了……”山穀悲從中來,聲音哽咽了起來,抬手迅速抹了一下眼睛。

“行了行了,少裝相!現在後悔當時幹什麼來著!”張慶旁邊的審訊員沒好氣地敲打了下桌子。

“警察同誌,我沒有裝,我是真的後悔。我當時隻讓那幾個小子嚇唬秋季一下,想讓她害怕就行了,沒想到那幾個小子還真打了!我真的……”

“那你現在提供一下那些你雇傭者的外貌吧!”張慶插了進來,將燈撥了撥,刺目的光線挪離了山穀的臉。

“哦。好好。”山穀擦了擦臉,長呼了一口氣,想了想,開始描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