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半”,上古時代民間的祭祖節,被稱為“中元節”,是源於東漢後道教的說法。道教認為七月半是地官誕辰,祈求地官赦罪之日,陰曹地府將放出全部鬼魂,已故祖先可回家團圓,因此將七月半秋嚐祭祖節稱為“中元節”;佛教中稱為“盂蘭盆節”。在統治者推崇道教的唐代,道教的中元節開始興盛,並且逐漸將“中元”固定為節名相沿迄今。
北方,從立秋開始,氣溫會逐步下降,但長江以南暫時不會有太大變化。去年,閏了一個九月,所以今年的中元節剛好趕在立秋前後。沒有三伏天的酷暑,氣候宜人,正是工作、旅遊的好時期。
華陽村,位於華東省北方的一個不起眼的小鎮上,四麵環山,僅有一條通往鎮上的水泥公路。這條路還是七八年前村裏人合資修繕的。不過由於長年失修,這條路也已經四分五裂,最難走的地方,連一輛摩托車都很難通過。
而這故事的主人公,便是發生華陽村的村頭孟家。
……
……
“媽,我回來了~”
門口傳來一個有氣無力的聲音,一個十七八歲的男子推開大門,然後直接朝著他自己的房間走去。
他躺在床上,雙手枕在腦後,回想著這兩天跟一個中年男人所發生的事情,左手忍不住攥起拳頭,狠狠砸向床邊,嘴裏更是不停的在問候中年男人家的全家女性。
兩天前的一個清晨,一個十七八歲的小青年在白南鎮的一個不起眼的小巷裏擺起一個小攤,攤子前擺放著一杆黃色三角形錦旗,上麵寫著“降妖伏魔,居宅風水”,桌子上擺放著一小盒簽,看起來有模有樣。
一個多小時的時間過去,零零星星的走過幾個路人,都是急著趕去上班,最多也就是瞥一眼青年,更別提說話了。
看的久了,青年也有些困乏,打了個哈欠,看了看剛升起沒多久的太陽,又看了看零星幾人的小巷,幹脆趴桌子上睡著了。
“咚咚咚~咚咚咚~”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傳來敲桌子的聲音,青年睜開眼,明媚的陽光已經照耀在他的臉上。
“怎麼了?怎麼了?”青年慌忙抬頭,看到一個中年男人正神色慌張的望著自己。
“你會捉鬼嗎?”中年男人問道。
青年男子點了點頭,還未來得及吹上幾句,就被中年男人拉出手腕,飛奔出去。
“我的攤子…攤子。”
“小兄弟,救人如救火,先別管攤子了。”
“可東西還在包裏呢。”
……
前前後後足足忙了兩天時間,那中年男人的態度一直賠笑掐媚,時不時的慰問兩句“大師,您餓了嗎?渴了嗎?需不需要喝口水?要不要先坐下休息會……”可等鬼除了後,他的態度然後直接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大旋轉,真是應了那句“翻臉比翻書還快。”
“喂,說好的兩千,你怎麼才給我兩十,剩下的一千九百八十去哪了?”十七八歲的青年看著手裏的兩張麵值十塊的大鈔,愣了愣神,朝著轉身要走的中年男子喊道。
“哼!愛要不要,就這麼多。”中年男人冷哼一聲,沒好氣的留下了一句話,腳步更是沒停,直接進門然後把大門關起來插上。
“你……你給我等著。”青年指著中年男人家的大門,氣得直跺腳,看著懸掛在西邊的夕陽即將落山,心想如果再不走,怕是連末班車也趕不上了。
“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哼哼,蒼蠅再小也是塊肉,先收下吧。”青年安慰了自個一句話,把二十塊錢放進褲兜裏,朝著公交站牌跑去。
青年名叫孟翔,今年剛好十七歲,身高一米七五左右,出身於農村,從小幹些農活,身材看似瘦弱,實則一把子力氣,長相嘛,說不上英俊,但也還說得過去。
去年夏天,孟翔跟村裏的幾個小夥伴上山捉鳥,他從小就喜歡爬高爬低,所以身手比其他小夥伴要靈活些,隻要看到樹上有鳥窩,他都會第一時間上樹。可那天剛下完雨,樹幹比較滑,剛爬到樹上,眼看就要碰到那隻鳥窩時,突然腳下一滑,一不小心從樹上摔了下來,額頭磕在了地上的一塊石頭上,然後就不省人事了。
待他醒來時,發現竟然來到了一個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方。
“難道我死了?”孟翔愣了愣,然後嘶聲大喊,四周沒有任何動靜,就連回音也沒有。
“媽呀,我不會真的死了吧。”青年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忽然,四周亮起綠油油的光芒,孟翔抬起頭,看到身前出現兩道身影,他們的衣著打扮與眾不同,一個穿著白衣,一個穿著黑夜,頭上戴了兩頂官帽,分別寫著“一見生財”與“天下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