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定了(1 / 2)

柳城最近被家裏安排了一個婚事。他有時候懷疑自己不是親生的,否則為什麼弟弟的未婚妻是一年前就父母就千挑萬選的陸氏集團那個看起來嬌滴滴的千金陸文茵,而自己就好像被隨機分配了一個他在酒席上不小心潑了一杯酒的……不太好描述的女子。

這大概還要從最近他被貼上霸總的標簽說起。

柳城自詡是風趣幽默又寬和平靜,再是真誠不過。畢竟自己已經創業開了公司當了老總,早就脫離家裏的扶持和掣肘,一路上絕對不是靠著霸總光環升上來的。他創業時家裏是半分資金都沒提供,他隻好用自己上學時的獎學金和各種比賽的獎金湊了湊,拉了室友一塊做機器人工作室。

如今技術成熟,小小的工作室升級成了幾百人的公司,要說半點沒靠著家裏是不可能的,仗著柳家長子的名頭,背靠柳氏這座大山,合作啊投資啊說實話都沒遇到什麼障礙,就算他自己不想用這些便利。

然而最近卻隱隱聽到了些說他是霸道總裁的風聲,新來的員工們都畢恭畢敬了許多。

於是他父母好像更加不待見他了,每次他回家吃飯都能感覺到一絲“還是走到這步了啊”的氣氛。

盡管他真的談笑風生,笑容滿麵。

可惡,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

就在他糾結是誰放的風聲,要不要去讓助理查查,如果發現了要怎麼處置的過程中,他在柳家給他弟弟柳堰辦的訂婚宴上分了神,撞上了一個形跡可疑鬼鬼祟祟往她的手提包裏塞蛋糕的女子。

蛋糕掉了,手提包被淋了酒,更別提女子那高定的禮服了,位置不偏不倚得好像是女子被她嚇得失禁了一樣。

那女子頗有風度地慰問了他的母親,接下來是大爺,連他根本不存在的妹妹也被提及。

畢竟是柳家長子,哪裏見過這種場麵。

迅速調整好心緒,他優雅又不失誠懇地表達了歉意。

“抱歉這位女士,我會負責的。”

圍觀群眾愣了一秒,迅速炸開了鍋。

傳到柳太太那的時候顯然就變樣了。

柳太太顯然是有些生氣的,並不是“什麼山雞也敢往我們家兒子身上貼”的這種氣憤,而是“這是想搞砸他弟弟的訂婚宴麼?”

但這股子不耐煩也就那麼一瞬,柳太太很快就又恢複成平常的笑模樣,隻跟身邊的幾位太太們笑言道,“我家這老大,怕不是看到他弟弟訂婚著急了,也知道考慮終身大事了,我也算是放心了。”

周圍的貴婦們也都笑著打趣,接著又是恭喜柳太太兩個兒子都有了著落。

柳城的婚事就這麼被定了下來。

他很難受,他覺得一切都莫名其妙。隻是想賠人家的裙子,結果要賠給她自己的一輩子。

陸莎莎已經是第三百次感歎人生之狗血了。

她堂妹陸文茵訂婚,非請了她去。還是盛情邀請,一副“你不來我就不訂婚了”的樣子。其實她是真的很想試試是不是她不去陸文茵就真的不訂了,然而她爹媽比她急得多,又是催她好好打扮別給堂妹丟臉,又是讓她去宴會上看看青年才俊,也抱抱大腿。

是的,原話就是“莎莎,那宴會上大腿可多了,你不是最喜歡收租了嗎,隨便抓一個抱住,你的夢想就實現了。”

陸莎莎笑得有些麵部僵硬,暗暗下定決心,下次發“不想工作隻想在家躺著收收租維持生活這樣”的朋友圈時,一定要屏蔽她的爹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