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年看著他,蹙眉,"我都吃膩了,要不你吃吧。"
周亦白黑眸灼亮,無比溫柔地看著她,勺子送進自己嘴裏,喝下半勺嚐了嚐道,"味道還不賴呀,乖,張嘴。"
"......."看著他,在他那無比溫柔寵溺的目光下,隻得張嘴。
一勺一勺,由著周亦白喂自己喝完後,毫無顧忌的,周亦白打橫便將江年抱了起來,回臥室。
"喂,我還有東西沒看完。"雙手攀上他的脖子,江年在他的懷裏扭了扭道。
"今天差不多了,明天再看。"說著,周亦白已經抱著她,大步進了臥室,然後,反腳將門勾上,頭壓下去便攫住了她的紅唇,又繼續往浴室的方向走去。
看著他壓下來的絕俊麵龐,江年唇角彎彎的一笑,閉上雙眼,回應他,就任由他抱著進了浴室。
其實,兩個人泡在大浴缸裏,在水裏做的那種感覺真的很美妙,江年很喜歡.......
雖然大婚在即,但翌日,吃過早餐,江年還是跟平常一樣上班。
尊重江年的意見,婚禮的一切,都沒有事先對外曝光,而是高度保密的,當然,沒有周家人的同意就算是外界媒體得到了他們大婚的消息跟細節,也是不敢對外發布的。
所以,哪怕明天就是他們的盛世婚禮,但一切,卻仍舊風平浪靜,沒有任何的特別。
隻不過,今天,下午兩點多的時候,江年帶著小卿,還有華文和李何東一起,去了墓地,看陸承洲。
雖然她現在已經是周亦白的妻子,但是,帶著小卿來墓地看陸承洲,是她每個月都必做的事情。
今天帶著小卿來看陸承洲,意義似乎不一樣。
"爸爸,我和媽媽,還有何東叔叔和華文阿姨一起來看你了,這些天你怎麼樣,在天堂。有沒有特別開心的事情呀!"還有幾十米遠,小卿便鬆開了江年的手,朝陸承洲的墓碑前跑了過去,然後,高興地問他。
雖然早就很清楚地知道,陸承洲和自己是在兩個不同的世界,但每次小卿來看陸承洲,都會跟以前一樣,開心地跟他聊天,嘰裏呱啦地說個不同。
或許,小卿心裏也很明白,陸承洲不是他的親生父親,但是,在他的心裏,卻一直很堅定地認定,陸承洲就是他的爸爸。永遠的爸爸。
是呀,陸承洲就是小卿永遠的爸爸,這一輩子,小卿都會姓陸,不會改變,以後,小卿的兒子,兒子的兒子,也會姓陸,不會改變。
江年走過去,將手裏的鮮花放下,然後,伸手,指腹輕輕地落在陸承洲那張俊朗的笑臉笑,眉目彎彎地道,"承洲。明天,我就要和周亦白舉行婚禮了,明天之後,或許,天底下的人都會知道,我是周亦白的太太了。"
"是呀,爸爸,明天媽媽和小白舉行婚禮,我是花童呢,還有果果,她也是花童。"江年話音落下,小家夥立刻又高興地開腔,"你和媽媽結婚的時候,我不能當花童,好遺憾呀,現在媽媽和小白結婚,我可以當花童,見證他們幸福,我好開心呀!"
"嗬......."聽著小家夥的話,不由地,江年笑了起來,伸手去摟過孩子道,"我跟爸爸結婚的時候,你還是小小的一團,在媽媽的肚子裏。"
李何東和華文站在後麵,也笑了。
向前一步,李何東盯著墓碑上的相片,格外認真嚴肅地道,"老板,對不起,以後,我一定不會再犯原則性的錯誤,讓你失望。"
"不是不能犯原則性的錯誤,是什麼錯誤都不能犯。"華文在一旁,笑著糾正。
李何東笑,點頭道,"好,我努力。"
"對了,承洲,還有兩個好消息要告訴你,都是關於何東的。"說著,江年看李何東一眼,然後,將他即將出任集團總裁和娶沈默琳妻的事情,都告訴了陸承洲。
四個人在墓碑前,沒有悲傷,隻有虔誠與歡快,跟陸承洲聊了將近半個小時後才離開。
離開之前。江年深深地看著墓碑上陸承洲的照片,揚唇道,"承洲,謝謝你,我會和周亦白一直幸福下去的,直到,我生命的結束,下輩子,我會先遇到你,愛上你。"
江年承認,現在的她,很愛很愛周亦白,但並不代表,她就不愛陸承洲了。
她愛的,和陸承洲的一切,她從未忘記。隻是這份愛,她會藏在心裏,然後,一直幸福地跟周亦白過下去。
.......
從墓地離開,江年直接回周家大宅。
明天就是她和周亦白的婚禮了,藍柯兒和藍晉榮已經從京城飛了過來,周柏生和陸靜姝親自去機場接的人,此刻,已經在回大宅的路上了。
周亦白知道,婚禮之前,江年肯定有話想要跟陸承洲說,所以,今天她帶著小卿去墓地,他才沒有要求一起去,而是早早的便回了大宅,等他們回來。
江年和藍柯兒他們,幾乎是前後腳到的大宅。
不僅有藍柯兒,還有藍家幾位重要的親戚都提前來了。
藍家嫁女,何等重要的事情,當年因為藍晉榮的固執,沒能讓藍柯兒風光大嫁,更是苦了她一輩子,如今江年出嫁,藍晉榮勢必是要江年開開心心、風風光光地出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