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炒了。
夏妍看著眼前的人事總監,瞬間猶如五雷轟頂,劈的她整個人都徹底愣住了,傻了。
她被炒了。
不,這不是真的,這絕對不是真的。
她不信,她絕對不信,打死她都不信。
"夏秘書,......."
"閉嘴!"看著怔愣住完全回不過神來的夏妍,人事總監善意地想要再跟她說什麼,可是,人事總監的話還沒有出口,夏妍便一聲憤怒地低吼,打斷了她,下一秒,夏妍轉身,大步走到門口,一把拉開門便直接離開,一個字也沒有留下。
"夏秘書!"人事總監追出去,不過,夏妍已經走遠了,無奈,人事總監拿著那個白色信封,裝作若無其事地跟了上去。
夏妍回到總裁辦,第一件事情便是衝進了周亦白的辦公室。
可是,沒有人,周亦白還沒有來。
周亦白不在,馬上,她又調頭,去了張越的辦公室。
張越已經來了,一眼看到衝了進來臉色異常不對勁的夏妍,不由地,他的眉頭皺了起來。
"張越,周總呢,周總去哪了,他什麼時候來?"看到坐在辦公桌前的張越,馬上。夏妍撲過去,撐在他的辦公桌上,無比急切地問他。
張越看著她,也不廢話,直接道,"夏妍,你自己幹了什麼,你自己應該很清楚,既然都這樣的,你就不要再挑戰周總的耐心了,況且周總是怎麼樣的性格,你應該很清楚。"
"清楚什麼,我不清楚。"夏妍裝傻,滿臉憤怒,還有委屈地質問道,"五年多來,我兢兢業業,每沒一天是比周總來的晚,更沒有一天是比周總下班早的,不管是周總交待的還是沒交待的,我都會盡我十分的努力去做好!你說說,我做錯了什麼,他為什麼要一聲不響的就把我開除?"
看著她,張越沒有譏誚的冷笑,隻有無奈的一聲歎息,也不再打算隱瞞什麼,皺著眉頭如實道,"夏妍,周總有多討厭葉希影,有多不想和葉希影有瓜葛,這一點,你難道不知道嗎?偏偏呀,你幫誰不好,要幫著葉希影去惡心周總,你這不是搬起石頭狠狠砸自己的腳嗎?"
看著張越,聽著他的話,漸漸的,夏妍瞪大了一雙眼,眼裏的委屈與憤怒,被震驚與心虛所取代。
"我.......我隻是......."
"沒有什麼隻是,你也不用狡辯,這個世界上,除了當年關於江年的"死",周總是一直被蒙在鼓裏之外,其它的事情,周總想要知道,就沒有人能瞞得住他。"就在夏妍支支吾吾無比心虛的話音還沒有出口時,張越直接打斷了她。
同事五年多,這些年,夏妍的努力,他也看在眼裏,最後,她"死了",張越會讓她死個明白。
"我.......我沒有。"夏妍繼續狡辯,眼裏,卻有掩飾不住的慌亂溢了出來,"我沒有幫葉希影,我是在幫周總,幫周總找回兒子。"
--幫周總找回兒子。
這回,張越冷笑了一下。有些氣憤道,"你說的什麼亂七八糟的!夏妍,你最好清醒一點,免得自己更加狼狽。"
"我說的是真的,葉希影的兒子,真的是周總的兒子,我透露周總的行蹤給葉希影,隻是想讓周總和他自己的兒子培養感情而已。"片刻的慌亂之後,夏妍開始一本正經地撒謊,狡辯。
"夏妍,你住嘴!"不由地,張越的臉色沉了下去,"你這話要是被周總聽到,你知道會是什麼後果嗎?我怕你以後在東寧都呆不下去,趁周總沒有聽到你這些話前。趕緊收拾了你自己的東西滾吧,別惹周總生氣。"
"張越,你難道不相信葉希影的孩子是周總的嗎?"夏妍不為所動,反而反問張越。
張越看著她,冷冷嗤笑道,"夏妍,我看你真的是無藥可救了,別再對周總癡心妄想了,周總不是你該惦記的,趕緊滾吧!"
"張越,你這是看不起人,你這是在羞辱我!"倏爾,夏妍怒了。
"錯,我不是看不起你,更加不是羞辱你,而是如果哪天周總看上你,那才是對周總自己最大的羞辱。"說著,張越繞過辦公桌,去拉夏妍,冷冷道,"周總很快就要到辦公室了,你最好趕緊走吧,別到時候被人扔出去。"
"我不走!"驀地,夏妍用力,掙開了張越的手,怒吼道,"我憑什麼要走,我工作上又沒犯什麼錯,我為什麼要走?我要見周總,我要見他。見不到他,我死也不會走!"
看著她,看著還那麼有骨氣的夏妍,張越譏誚一笑,揚了揚眉點頭道,"行,那你就等周總來,自己好好跟他說。"
話落,張越自己率先大步走出了自己的辦公室,夏妍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心底,卻有一股從未有過的慌亂不安,甚至是害怕,迅速地湧了起來,但不管怎麼樣,她絕對不會就這樣離開的。
想到這,夏妍大步往周亦白的辦公室而去,不管等到什麼時候,她一定都要等到周亦白出現。
夏妍不肯走,非要自取其辱,張越也不攔著她,就由著她等在周亦白的辦公室外。
周亦白送了小卿去學校,爾後,直接去公司上班。
當他來到公司,走進自己的辦公室,一眼看到居然就站在他的辦公室裏的夏妍時,那雙幽深的黑眸裏,幾乎是瞬間便湧起一抹厭惡的冷戾來。
"寧菲菲!"立刻,周亦白對著坐在他辦公室外的另外一名秘書寧菲菲低吼一聲。
寧菲菲嚇的渾身顫輕一下,立刻便站了起來。"總裁!"
"叫保安上來。"
"周總,我到底犯了什麼錯,你要這要莫名其妙的炒掉我的魷魚?"夏妍就站在周亦白的辦公室裏,看著他,目光倔強而委屈地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