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情海無涯 第六十九章絕絕(1 / 3)

第二卷情海無涯 第六十九章絕絕

告訴我你的名字,我就帶你去找他葉葉小葉子?歌兒生病了嗎?歌兒才沒有生病,生病的是小葉子,歌兒不要小葉子再那麼痛苦,所以,歌兒要成為最好的大夫,保護想要保護的人。“你為什麼學醫?”略帶疑惑的嗓音仿佛穿透了千年的光景,抵達在耳膜,卻讓人懷疑是不是經曆了滄海桑田。“為了一個曾經很愛的人。”喃喃的開口,心頭掠過的苦澀,帶著藥香的疼痛。“他人呢?”“死了。”一連幾天的清閑。初春的早上,景致格外清明。稀薄的空氣還帶著淺淺的涼意,打在赤露在外的肌膚上,不一樣的感覺。“小姐啊,你居然還這麼沉的住氣,哇,小姐啊。你才是飄然宮正牌的女主人唉。人家都說新婚甜蜜,哪對夫妻不是恩恩愛愛,甜甜蜜蜜的你儂落詩若儂。你倒好,不僅幫你的情敵去解毒,還做了個順水人情,把丈夫也留在那兒了。落詩若說”如果在這樣的空氣下,沒有茶茶這個聒噪的小麻雀,落詩若想落詩若還是很愛這個初春的。“茶茶”落詩若衝她拋了個自認為最女人的媚眼。“呃”茶茶立即警覺的後退倆步,連連擺手“你這一招對我而言已經沒用了,我,我有打聽哦,那個買菜的阿伯前些日子已經找到他的第二春了,我茶茶絕不做破壞人家幸福的勾當。”“這樣啊”我拖著長音,一臉苦惱的摸了摸下巴,“那這樣好了,我就把你嫁到野陵去,那裏的野人啊,保證各個都是愛粘著妻子的好丈夫。”“小姐!”茶茶氣惱的跺了跺腳,有些不甘心的瞪著我,卻不敢再多說一句話,生怕再被我鑽了空子,一張小臉一下子紅一下子白,還附加著許多稚氣的表情,真是可愛極了。忽而一陣風掠過榕樹的葉子自樹上飄落在空中劃下一道完美的弧度。“茶茶寶貝,我餓了!”“知道啦,小姐!”纖指優雅地夾住那一片落葉放在鼻尖,青草的氣息在這濕涼的季節綻放出它特有的濃烈。“得手了麼?”這句話問的漫不經心,香唇微啟,對著空氣,噴灑的氣息,氤氳成淡淡的煙霧。這天氣,依舊很冷。“嗯。”簡短的音仿佛從分子間的空隙中擠出,不帶一絲的感情。聽到這句篤定的回答,我的唇角終於有了笑意。“最近,辛苦你了。”“願為小姐付出一切。”又是這句意料之內的,釋啊釋,什麼時候我才能真正知道你內心的想法?什麼時候你才能真正的走出過去?心裏沒來由的掠過一陣煩躁。“總有一天,我會還你自由。” 我閉上了眼,不再言語。空氣一陣安靜,一時間,誰都沒有把話題接下。良久,落詩若歎了口氣,道;“把消息放出去,下毒害付子氳的人,就是蕭沐白的新婚妻子宮羽歌”皮膚被驟然間抽離了氧氣,血紅的傷疤猙獰得如同一條條醜陋的毒蛇,一寸一寸侵蝕著心髒,直至停止跳動。“啪”“賤人。”火辣辣的巴掌毫無預警的招呼在了我的臉上。冷笑慢慢從落詩若的唇邊蔓延開來,終於變成大笑。賤人?好新鮮的詞、“敢問宮主,我宮羽歌何德何能配得起賤人二字?”有液體從我的嘴角溢出,用舌頭一舔,滿口的腥味。“你對氳兒下毒,還借此要我娶你,你說,我該怎麼處置你?”下巴被狠狠地攥住,用著仿佛能捏碎骨頭的力度,看著我吃痛的表情,他冷笑一聲,隨手把我甩在了地上。“姐姐,我跟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要下毒害我?就算是因為你太喜歡夜了,可是,隻要夜他願意娶你,我也是會笑著祝福的,可你為什麼還要如此羞辱我?”付子氳的這番哭訴好不惹人憐愛,也足足把蕭沐白的怒火提升了好幾層。淺粉底衫,眉眼柔媚。大病初愈的付子氳保養得不錯嘛。“付小姐的這聲姐姐喊重了吧,論年齡我可還比你小上倆歲,論身份,你也不是夫君的哪個姬妾。我讓你每頓餐前喝上一碗童子尿,是為了解你身上的毒,不過見此時付小姐紅光滿麵,看來也並未有多排斥此藥,所謂羞辱,又從何而講?” 我衝著她做作的表情,不屑冷哼,轉而又把目光投向蕭沐白;“你怒氣衝衝地帶上你的紅顏知己來我芯玥樓興師問罪,就是為了這沒根據的事?好,那我問你,證據呢?你說毒是我下的,證據呢?外麵的幾句謠言就讓你輕易的懷疑你新婚的妻子,蕭沐白我是該說你太過自信還是愚蠢過頭?且不論這些,她說我是想嫁你才害她,那我問你蕭沐白,你何德何能讓我宮羽歌傾心?你雖是飄然宮主,可我相府二小姐的身份也沒差到哪裏去吧?說我攀龍附鳳未免太過牽強?”指尖悄悄收攏,尖銳的指甲深入了肉中。我扔下一大推的反駁,強裝的鎮定,沒人看得出眼底的顫抖。“嗬、好一張伶牙俐齒,宮羽歌,今天我是沒有證據不錯,可你記住你今天所說的話,我想你沒有忘記,我曾經說過,我會親手殺了那個下毒的人。希望正如你所言,你是被冤枉的,不然,不管你是什麼身份,我都不會客氣。”蕭沐白的眼底一片冰冷。說罷,便帶著付子氳拂袖離去。地板很涼,可落詩若卻感覺不到。“小姐,你這又是何苦?”順從的被人從地上拉起,臉頰上越來越劇烈的疼痛把我拉回了現實。帶著清涼觸感的藥膏,桑桑盡量溫柔地在傷口上塗抹。“你都知道了?” 我苦笑。“外麵傳的沸沸揚揚的,怕是所有的人都知道了。我所能想到的,會做這件事的人,便隻有你,落詩若的小姐,他都已經把你給忘了,落詩若真不明白你為什麼還要這麼傻?”“你不懂的。”我搖了搖頭,桑桑,你不懂的,因為連落詩若都不懂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做?“是,我是不懂,可小姐我心疼你啊。你為他付出了那麼多,在絕情崖底,為了學醫,你所經曆的那一件事是一般人能夠承受的?要不是你天生異於常人的體質恐怕隻是為了小時候的一句承諾,可明明你早就知道他已經忘記你了,甚至還有了新歡。可你還是執意嫁給了他,小姐,為什麼每次隻要一碰到他的事,在你的身上,我就再也找不到那個驕傲的貓兒了呢?”“貓兒其實一點都不驕傲,她隻是為了小葉子而存在,在小葉子麵前,我隻是歌兒。”鹹鹹的液體刺激著敏感的舌尖,印在臉上的傷口,真的很痛。桑桑的話,每一個字,每一個詞都砸在落詩若的心裏,其實有的時候,裝作一臉無所謂的表情,真的很不容易。“可能是我上輩子欠了他吧,所以這輩子我必須償還。”十年前的那場大雨,下了整整三天三夜。絕情崖底的百花卻在那場大雨之後,全部盛開,以最繁盛的姿態熬臨於世間。所有的種子都越季綻放,前所未有的奇景。她從三歲那年就被帶到那裏,隻因為她說;我要搜羅全天下所有的藥材。隻因為她是千年難得一見的藥學天才,隻因為她得天獨厚的體質。絕情崖的主人便親自來到宮府,把她帶走。誰都不會知道,以神秘和醫術名滿天下的絕情崖主人,是那麼的年輕,她永遠都忘不了初見他時的驚豔。他美的恍若天人,身上那股淡雅的疏離感卻讓她莫名的心安,於是,當他說;可願跟我走?她答應的毫不猶豫。盡管那時候,她才三歲,卻仿佛有一種以相識數千年的錯覺。他很安靜,很多時候就隻是靜靜的一個人坐在那裏,放佛空氣般不存在。有時候又很孩子氣他固執的喊她“宮羽歌”,雖然她很抗議。他有一個很美的名字楓月淺她喜歡喊他月月,然後欣賞他變得臭臭的臉她喜歡坐在他的大腿上摸他的臉,一邊吃著嫩豆腐一邊感歎質感的天下無雙。她喜歡窩在他的懷裏睡覺,因為他身上一直帶著那股讓她安心的氣息。日子就那麼過去,很平靜,卻也很幸福。一晃,便是三年過去。有時候她會躲在草堆上,望著漫天的繁星想如果不是因為遇見了小葉子,或許她就會被這恬淡安逸的日子遺忘了離家的初衷。大雨剛剛停下的那一天,她又偷偷溜出來,跑到崖口處。隻因,那裏的花開的最多、最美、最盛。很多很多時候,隻是靜靜的坐在花叢中間一整天,對她而言,都是一種莫大的享受。她的前世好像跟花有解不開的緣,明明就不曾學過有關花的任何隻是,卻知曉它們所有的習性。不管是再難養活的品種,在她的手裏,總是有辦法開出最美的花朵兒。他就在那個時候闖入了她的視線,虛弱的身體被那場大雨淋得濕透,倒在了那片花草之中。髒兮兮的小人縮成一團,莫名的,扯痛了她的心。“你是誰?”“絕絕”他的聲音嘶啞的殘破,斷斷續續的短音仿佛從喉嚨底部強行拉扯著聲線吐出,刺得耳膜生疼,用著殘餘不多的意識抵抗著凶猛的毒性,一張稚氣未脫的臉呈現出痛苦之色,即便在如此,卻依舊努力尋找著求生的希望。“告訴我你的名字,我就帶你去找他。”“葉葉”“小葉子?”盛夏的天氣,悶熱無比。知了放佛永遠都不知道累,聲嘶力竭的鳴唱著它僅有的時光。在這個寧靜的下午,卻顯得有些突兀。“他怎麼說?”“回宮小姐的話,主上說,他不能跟小姐回門。”說話的丫頭名叫紫嫻,據茶茶的上報,她是付子氳的貼身侍女加心腹。仗著自己得寵,把一些人都不放在眼裏,隻是她居然敢在宮主夫人麵前這麼放肆,還真讓宮羽歌頗感驚訝。“理由。”宮羽歌挑了挑眉,放下手中的書,問。“主上答應了我家小姐,這倆天要陪她去外麵散散心,說,怕是這幾天生病悶壞了我家小姐。”紫嫻的臉上浮現微微的得意。隻不過是一個相府小姐罷了,除了身份和容貌還剩下什麼?這些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大家閨秀怎麼跟她家小姐鬥?紫嫻的嘴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宮羽歌把她所有的表情一絲不漏的看在眼裏,態度依舊是不溫不火。唇角勾起,付子氳,這算是你準備對我的宣戰嗎?“是麼,這很好啊,夫君這麼看重和付小姐的友誼,相比日後對我也會如此疼惜。”落詩若笑的毫不在意,末了,臉上還醉上一層紅霞。蕭沐白,你還真是疼惜你的心上人呢。“得了,你回去複命吧,代我告訴我家夫君和你家小姐,祝他們踏青愉快。”紫嫻麵露古怪的看著落詩若,似乎想從宮羽歌臉上找出一抹悲傷的影子,隻可惜,她很快便失望了。臉上的笑容,泛濫到讓人心驚。“是。”她不卑不亢的行了個禮,準備離開。“等等!”宮羽歌忽然似想起了什麼,假裝不經心的叫住了她。“宮小姐還有什麼事嗎?”紫嫻轉身,略帶嘲諷。還是沉不住氣了嗎 ?所謂的大家閨秀也不過如此。宮羽歌笑了笑,對桑桑使了個顏色,桑桑會意,從懷中掏出一個透綠的瓶子遞給紫嫻。“宮小姐你”“嗬嗬,這是給你們家小姐的,毒雖解了,但還是有少量的毒素未來得及清除。這是我剛配置的藥。本來是想讓桑桑送過去的,不想付小姐竟派了人過來,也正好趁這個機會,讓你把藥帶給你們家小姐,每日一次,一次一粒,七天之內便能恢複。”宮羽歌撫了撫頭上的髻。“謝謝宮小姐。”紫嫻捏緊了瓶身,臉上趨於平靜。“紫嫻姑娘,我雖然才嫁到飄然宮不久,但也算是名義上的宮主夫人。你,明白我的意思嗎?”茶香嫋嫋,素指擦過杯口紫嫻一驚,慌忙垂下頭:“是奴婢疏忽了,夫人。”掩在袖口下的拳頭緊握,泛起淡紫色的筋脈。清香淡淡,略泛苦澀,回味卻異常清香。“下去吧。”口氣淡淡,微一擺手。發絲垂落,貼著臉頰有些微癢。輕風拂動,珠簾沙沙作響。“太過分了。!”桑桑捏緊小拳頭,憤憤不平 “他什麼意思嘛,不去就不去,叫付子氳的貼身侍女來算是怎樣?示威嗎?!”宮羽歌隻笑不語,眼神微涼視線飄向窗外,想在這碧澈的天空中找到一絲渾濁,然,天,還是那般的藍。回門的禮很豐盛,都是些及其珍貴的珍寶,各地的特產裝了整整三輛馬車。小廝報完各種細碎的事物,宮羽歌撫了撫戴在臉上的麵紗,點點頭,便上了馬車。撩開車簾,落詩若向著門口看去,終是失望了。宮羽歌究竟是在期待些什麼?一個小廝跟著上了馬車,在車上小心的放置好了一個精致的盒子。“夫人,主上在回門的禮物中放了好幾顆最為珍貴的夜明珠,據說這幾顆夜明珠不僅極其珍貴,且有消病去災,延年益壽的功效,主上對待夫人真是寵愛的緊啊。”這個小廝嘴很甜,很會順著道說話。如果除去他眼底那份隱藏的極好的輕視的話。那些表麵尊重實質帶看看笑話心態的人,除去這個,又還有多少?“嗬~是嗎?你叫什麼名字。”我挺直了腰板,笑的高貴而優雅。“小人叫馮謙。”“下去吧”落詩若點了點頭,半眯上眼。不多做言語。唇上的那抹笑意瞬間消失。幾顆夜明珠就想敷衍我?蕭沐白,你知不知道,我最討厭的,就是這種虛情假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