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桑屏抬頭,看著莫邪很是平靜的說了一個名字,“Jesse。”然後就徑直走到了他們安排梁宇盛休息的房間,打開門後顧桑屏上前一把揪住了正在小憩的梁宇盛的衣領,將他重重的推倒在地上,厲聲問道,“Jesse是誰?”
整個人發差之強烈讓赫連玄感覺到了不一般,這個叫Jesse的家夥莫不會就是梁宇盛組織的終極BOSS?而顧桑屏的反應更是證明了那個Jesse給了她很是不一樣的壓力,能給她如此危機感的人必定是個能一比高下的家夥。於是,對莫邪他們說道,“趕緊去查下這個Jesse的人,我要他的全部資料。”竟然敢有人稱自己為上帝,看來這個男的是真的想要成為支配者,是個天生的壞胚子啊!對此,赫連玄覺得事情有趣起來,而摧毀一個男人似乎更有趣。
“沒問題。”莫邪繼續工作。慕寒和赫連玄不約而同的走向了梁宇盛的房間,站在門口看到顧桑屏顯然很是發怒的樣子。
梁宇盛不知何故讓顧桑屏如此生氣,但是在聽到這個名字後卻全身不由自主的戰栗起來。他支支吾吾的說,“你,你怎麼會知道這個名字?啊,你,你到底是怎麼知道的?”
那副驚恐的樣子唯恐被滅口,顧桑屏一氣之下蹲下身揪住他的領口質問道:“是我在問你!Jesse到底是什麼人?快告訴我,否則我現在就把你扔回到那個生不如死的地方!”
長發在蹲下身的一刹那滑落到了前麵,那刻即便被牽製在地的梁宇盛都有些恍惚。而一旁的赫連玄看不下去了,上前拉起了顧桑屏將她護在身後,對著梁宇盛挑了挑眉說,“我猜你知道他的名字也是因為那個機密吧?”
麵對著赫連玄一針見血的逼問,梁宇盛覺得沒有什麼比這更可怕的了。於是,咬著牙沉默不語。但是,下一刻赫連玄就揚起下巴,背對著慕寒和顧桑屏宣布道,“從現在開始,顧桑屏你不許再跟進這個案子。”
“什麼?”不明白,這都已經逃出幕後黑手了,為什麼忽然讓她退出案件偵查。而且,顧桑屏和這個案子根本毫無關聯啊。於是,她本就不愉快的心情更加鬱悶了,反問道,“理由呢?”
赫連玄轉過身望著顧桑屏漂亮的眼睛,一字一句不容反抗的說道:“這是命令。”說完,他自己便先退出了這個房間,走到了總部大廳。
怔忡在原地的顧桑屏真的有些緩不過勁來,他這到底想要幹什麼?!一邊的慕寒想了想,看了眼嚇得瑟瑟發抖癱坐在地久不能起的梁宇盛,對顧桑屏說,“我猜赫連玄這麼決定一定和那個Jesse有關吧。”
“能有什麼關係?”對此,顧桑屏沒好氣的回答。她現在感到赫連玄在利用職務之便對她進行了不公正的約束,不管因為什麼都不該對她下禁令!“Jesse就算再危險再強大那又怎麼樣呢?像他們那樣的變態我們碰見的還少嗎?”
慕寒歎了口氣,神色忽然嚴肅了起來。“桑屏,我想你沒有明白我的意思。赫連玄之所以會下這樣的決定,是因為你和Jesse之間發生了什麼吧?”
叮的一下,顧桑屏感覺到有重物敲擊了她現在發怒的腦殼。回想起夜裏那刻,那個邪魅的聲響帶著一種強勢的掠奪口吻逼近自己,差點落入了他設置的圈套。而想來,其實已經落入了他的陷阱。顧桑屏啊顧桑屏,你到底什麼時候才會長記性?
“果然。”慕寒笑了笑,那笑並沒有帶了多大的感情色彩。他倒是勸慰起了顧桑屏來,“如果那個Jesse是衝著你來的,那麼將你排除在此案之外是個正確的選擇。否則,赫連玄無疑是親手將你送你虎口的。”
這下子,連慕寒也偏向赫連玄了。此時此刻,顧桑屏一個人站在門口望著梁宇盛害怕的樣子,開始回憶黑夜中遭到Jesse襲擊時的情景——
有風,她躺在床上能聞到一絲淡淡的甜味,那甜味似乎有點熟悉,好像是……好像是某一種雪茄的味道。黑夜中,她根本無法看清那個人的樣子,但是身材一定很高大且身手不凡。光是他壓製住自己的力量都已經讓她無法動彈了。而且,聽他講話,那口音雖然沒有瑕疵,但是能聽出有很多國語言的口音混在裏麵,應該是個精通很多國語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