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秋吸口氣“那麼請問,二位現在還要說些什麼嗎?有沒有什麼話想要告訴我的?說你們錯了?說你們不應該那樣子的對我?說我隻是胡思亂想的?嗯?”
文秋看著那二張不語的臉,厭惡在心裏不斷的滋長!回過頭,看到門邊站著眼睛通紅的蘇然,蘇然張嘴,想說對不起的,可文秋不想在看到他們這些人,真的,這些看夠了!厭惡的連胃都會吐出來。
關上房門,四平八穩的躺在床上“外婆想你了,賺到錢了接你過來住好不?讓你和外公一起來,租一個大大的房子我們永遠住在一起,好嗎?”
翻個身摸了摸臉,還記得那次為了弟弟挨的那一下,外婆知道了哭了半天,她說‘我為你心疼啊!為了一碗餃子打你一耳光,又為了一碗麵又打你一耳光!有這麼做父母的嗎!太不像話了!’
突然的睡不著了,坐起來翻出一些衣服,平日裏在家是不穿的,隻有和何韻潔出去的時候才穿,寬寬的上衣黑色的,寬寬的仔褲,歪歪的帽子,平底的軟鞋,把少的可憐的畫妝品拿出來在臉上輕拍了拍,讓臉不在蒼白,拉低了帽子,抱著滑板打開門走出去,客廳裏一個人都沒有,文秋自嘲的笑了笑:還有什麼可說的?
“、、姐、、”蘇慶鈳有些怯生生的叫著正在關門的文秋
文秋抬臉“什麼事”
“你要出去嗎?”
“嗯”
“我可不可以跟你一起?”蘇慶鈳臉有些微紅,眼睛也有些腫脹
文秋把手上的滑板揚了揚“會嗎?”
“嗯”
“把衣服換了,我在樓下等你”
“好”蘇慶鈳抓抓頭一笑,鑽回房間裏開始挑衣服
文秋背靠在馬路邊的路燈柱子上,滑板放在腳邊,手插在口袋裏,揚著頭看著南方的臉,黑夜裏寥寥的幾顆星是那樣子的刺眼,不遠處剛下樓和蘇慶鈳看到那樣無表情且神遊的文秋眼睛幹疼幹疼的,文秋剛剛的每一句話他都有在聽,盡管文秋不是很想讓他知道要他把門關上,可那樣絕望的聲音他還是有聽到,真的,心裏好難受,不知道姐姐這些年到底是怎麼撐過來的,隻知道,小時候見過幾麵,便一直聯係不到,二年前才重新見到,那個時候,文秋就是這樣的一幅樣子,冷淡的,莫不關心的,眼神沒有焦點的,看著讓人心疼。
她說那些都隻是一小部分,那麼一年365天,一年12個月,她的每一天第一年都是怎麼熬的?到底有多痛苦?
“姐”蘇慶鈳懦懦的喊
“穿好了?”文秋回頭衝他一笑。
蘇慶鈳猛的轉過臉,她的笑太飄渺了,輕的極乎不存在,吸口氣笑嘻嘻的說“怎樣!帥吧!”說著還轉幾圈,文秋翻翻眼“呐!”把滑板交到蘇慶鈳手上,蘇慶鈳跳到上麵,轉了幾圈,文秋跟在蘇慶鈳身後拉低了帽子極不可聞的歎息“慶鈳,唱首歌來聽聽”
“想聽什麼?”蘇慶鈳停下來圍著文秋輕了幾下,笑嘻嘻的問。
“你笑的很假啊!”文秋伸手捏住他的臉“不準在裝笑了,欠揍!”
蘇慶鈳頓了一下:
原來天是這樣的藍
從不曾想明天會怎樣
今天的我無止盡的悲傷
為的隻想靜靜的守望
我不知道你有多傷
聽你的聲音慢慢絕望
無逾期的回首
看到滿的地情傷
有誰
會來把你擁望
昨天的天是青色的藍
今天的夜是這樣的空蕩
我們不語前後走
慢慢的淚水都無望
我能做的到底有什麼
想把你的悲傷通通遺忘
但卻不能時空轉移
把我們的快樂換為今往
最多陪你慢慢走
聽聽寂寞盡情的瘋長
蘇慶鈳的聲音有種獨特的味道,淡淡的讓人沉溺於裏麵,蘇慶鈳其實不大的,可感覺卻很成熟,有著不相附的成熟,文秋望著唱歌的蘇慶鈳輕輕的笑了笑,悲傷的不止她一個人。
淩晨的馬路上沒什麼人,有些清冷,突然的手機在叮叮的響,古怪的看了看來電顯示,抽抽嘴“做什麼?”
“你在哪兒,我睡不著”何韻潔帶著濃濃的鼻音。
文秋頓一下“你病了還是哭了?”
“趙嶽葉不要我了”說著何韻潔便哭了起來
今晚真是一個多事的夜!歎口氣“出來吧,我在上次的那個公園裏”
“好,你等我!”掛掉電話,回過頭“慶鈳,你是回去睡覺呢,還是聽一個女人大哭特哭?”
“咳!”蘇慶鈳一聽到有女人哭額頭隱隱做痛“何韻潔又怎麼了?”
“她被老公甩了!”文秋翻翻眼“她馬上來,你呢,要走還是要留”
蘇慶鈳咬咬牙“留下來,我不放心你一個人”文秋好笑的看他一眼,不放心?
馬路的二邊,走過來一男一女,女的找文秋,男的找蘇慶鈳,何韻潔一上來就抱著文秋哭“葉他跟我分手了,他不同意,怎麼辦!”文秋輕拍她的背“我早就跟你講過,你要麼死心塌地的跟著趙嶽葉,不在愛玩,他那個人,由不得你看別的男人,而你偏偏總是逆道而行”
肖韋翔打著哈欠白了一眼蘇慶鈳“你到底叫我來幹嘛!聽那個女人哭啊!”蘇慶鈳幹笑二聲“怎樣!那個女人找到了嗎?”
“沒有,見鬼了,那二個女人都人間蒸發了不成?我都找了快一個多月了,居然還找不到!瘋了快!”肖韋翔拿起可樂喝起來。
“你們找什麼女人?”何韻潔帶著濃濃的鼻音在肖韋翔邊上坐下來,奪過他手上的可樂,咕咚咕咚的一口氣喝完,肖韋翔無語的盯著空空的手,在看看一邊摸嘴的女人,認命的在拿起一瓶,他很清楚這個時候,這個時候,這女人最好不要惹,要不然非完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