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密歐的狀態奇差,在對手靈活的身手和密集的攻擊下節節敗退,好幾次險些麵門失守。
人聲鼎沸的競技場在短暫的沉默後,爆發出響徹雲霄的呐喊助威聲。
“羅密歐,踢死那個醜八怪!”
“露娜女神在上,區區奴役怎敢襲擊帥氣的羅密歐?”
“我的月亮女神,羅密歐的臉蛋差點毀了,快殺了瘋狂的雜碎。”
“醜男都給我去死!”一位烈火女巫的暴喝聲像是紛雜風雨聲裏的驚雷,瞬間將競技場中其他女巫的聲音壓製。
與此同時,那位烈火女巫明顯情緒失控了,發射出的通天火柱燃起,躥升到競技場的穹頂。
“滿月女巫?”
“快跑,竟然是滿月女巫大人。”
擂台上的情況並不秒,烈火女巫無差別地釋放出火鳥群。
和麻雀般大小的火鳥足足有成百上千隻,它們的出現擾亂了整個競技場的秩序。
即便有安保女巫在,但麵對發狂的滿月女巫的致命一擊,顯得力不從心。
安保隊長才不過是上弦女巫,她帶領著一群新月女巫搞定了看台上的火鳥。
可是,大多數的火鳥向著擂台飛來。
朱麗葉連忙將另一名勇士大力推開,順手又將羅密歐牽住,擋在了背後。
火鳥群未到,勁風先到。
它們翅膀扇動的風,帶起湍急的氣流,將擂台吹得搖搖欲墜。
迎風而立,朱麗葉女巫的發絲飛舞,衣裙飄揚,特有的清涼的淡淡的薄荷香氣散開。
羅密歐反握住朱麗葉的手,不是因為害怕,而是想趁機和她親密接觸。
少女的溫熱的柔荑酥軟濕滑,羅密歐心魂一蕩,他終於找到今日戰鬥力下降的原因了。
朱麗葉凝視著火鳥群,在最後一刻左手微抬,藍白色的冰柱傾瀉而出。
呲啦呲啦,冰塊碎裂的聲音傳來。
羅密歐故作受驚,將身體搭在朱麗葉女巫的肩膀,往前看去。
一個美輪美奐巧奪天工的冰雕立在眼前,像是晶瑩剔透的琥珀含蟲,帶著絲絲藍線條的冰塊封住了猙獰的火鳥。
“你沒事吧?”
朱麗葉女巫回過頭來,她的眼眸裏還殘留著藍色的滿月印記。
羅密歐張口結舌,半天沒說出話來。
“女巫大人,您是滿月女巫?”
勇士的薄汗沁潤的雄性氣息撲麵而來,朱麗葉女巫臉頰微紅:“我才晉升不久,所以差點封印失敗。”
羅密歐笑了,露出數不清的炫目白牙,整個麵部肌肉在為這個表情奔走。
如果說毛寸是檢驗帥哥的唯一標準,那麼張狂大笑就是檢驗毛寸帥哥的唯一標準。
“你怎麼,”朱麗葉呼吸快要停掉,她突然間渾身顫栗,小腿和肩膀麻麻的,耳朵、臉頰、眉骨也開始漸漸察覺到一股電流湧過。
肯定又是哪個閃電女巫惡作劇了。
朱麗葉不敢再看羅密歐,她低下頭:“你怎麼笑得這麼囂張?”
羅密歐觀察了一下四周,安保女巫正押解著鬧事的烈火女巫離場,周邊看台的女巫們也聚集著檢查傷情。
“我不是一個百戰百勝的勇士。”
“什麼意思?”朱麗葉女巫問道,目光在和羅密歐對接的一瞬,像是磁鐵相吸,再也挪不開了。
少年勇士的蔚藍眼眸像天空、像大海、像黑夜裏的藍月,如同山川河流、靜水流深,隱藏著恢弘的氣勢和不羈的傲骨。
“我的對手都是挑選好的,他們會在關鍵時刻故意輸給我,”羅密歐壓低聲音訴說,這個秘密他本來想一直壓在心底。
今夜的月色太美,朱麗葉女巫的氣息過分好聞。
“你難道不好奇,為何我一個從無敗績的勇士,卻從來不參加生死競技賽嗎?”
每年的生死競技賽,是勇士們獲得自由身的唯一途徑。
朱麗葉稍微動腦,便想通了其中關鍵:“他們給你的條件是永無敗績,換取你放棄參加生死賽的資格?”
羅密歐點了點頭:“我本來想這樣安逸地活上幾年,直到沒人願意看我比賽,再按部就班地死去。”
話說到一半,羅密歐卻閉口不談。
朱麗葉思緒紛飛,心中微微惱火,這個勇士機會太深,撩撥得自己昏頭昏腦:“現在呢?”
羅密歐舔了舔唇:“我想立即參加生死競技賽,在血路中拚殺,隻為一個自由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