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番折騰下來,黑狗已經再也沒有力氣掙紮,虛弱得朝元安吉點了點頭,長風便把他嘴裏的布拿了出來,他就斷斷續續的把知道的事情都說了出來。
今天他們拿到的確實是波斯蜜香香料,是他準備向要貨的人交接的樣品,具體要貨的人是什麼人他不清楚,隻是知道在哪裏交接。
“那你們是怎麼拿到這麼大批量的蜜香香料的?”元安吉眼神透著寒冷對著黑狗繼續問。
“我不是負責進貨的那條線,隻是知道他們利用了商貿通關文書的正規渠道帶進來的,然後就存在我們這裏,聯係好要貨的人就從水路運進長安。”黑狗的一隻眼睛已經睜不開了,嘴角流著粘稠的血液,但是為了活命他也隻能把知道的都說出來。
“正規渠道?水路漕運?那說明是不是除了你和李平以外,還有更大的朋友參加了這個買賣?”元安吉走到了黑狗麵前繼續冷冷的問。
“公子啊,我真的不知道了,我隻是管在素平鎮的時候香料的收發,其他的一概不知道。”黑狗大聲哀嚎起來,連嚇帶痛不多一會昏死了過去。
元安吉看他那個樣子也問不出什麼了,走上前去從黑狗的懷裏掏出了一疊交收的資料,看了看上麵的字跡,笑著模仿那個字跡寫了一封信。
信是給李平的,上麵的意思大概就是要去給收貨的人送樣品,暫時不回來。寫完這些元安吉嘴角扯了一絲笑容,然後把那疊資料收進了自己懷裏,最後給了長風一個眼色,把信交給他帶著柳寧兒走了出去。
出來的時候,月亮已經掛在了天空,元安吉走在前麵,柳寧兒跟著後麵,走了很久他都沒有說話,突然他站住了,柳寧兒一頭撞在了他身上。
“丫頭,你有沒有想出來什麼問題?”他轉過來一臉高興的說。
“什麼問題?我沒有看出來什麼問題,我隻想問黑狗那麼值錢的東西他藏在哪裏,我去偷一把回來悄悄賣了,能換不少銀子。”柳寧兒揉著額頭,自己說著。
“丫頭,你這榆木腦袋第一次靈光了。”元安吉有用扇子敲了她一下,柳寧兒又生氣了。
“你想想看,這麼多香料他們勢必要找個幹燥穩妥的地方收藏,這件事情李平肯定是逃不了,可是我暫時不想動李平以免打草驚蛇,我要你去找到那個藏香料的地方,順著那條線我們摸個大瓜如何?”元安吉因為找到了新的線索,高興的不能自以。
“憑什麼又是我,怎麼一到找人找地方這種苦力活就是我?!”柳寧兒指著元安吉大叫起來。
“丫頭,你腦子不靈光,做不了動腦子的事情,隻能幹幹這些用體力的事情了啊。”說完元安吉再敲了一下她的頭,柳寧兒想去追,他笑著跑開了。
一直追他到雲裳閣門口,一堆姑娘見到了上次的金主,立馬湧過來把他拉了進去,他又高興的左摟右抱的走了進去。柳寧兒今天穿的是女裝自然是不能進去的,但是瘦小的她在那些姑娘走過來的時候受了她們不少的眼色。
“這誰啊?這麼瘦弱,要啥啥沒有,公子怎麼會喜歡這種女人?”一群人捂著嘴笑著進去了,剩下柳寧兒一個人在風中淩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