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你認為我會和你們合作嗎?”白澤冷笑,“我和辰梓軒一樣,獨來獨往慣了,不喜歡和任何人合作。”
“那麼你想過後果了?”
“想過。”白澤很淡定的說,“最多你們和辰梓軒合作,那時候我也不得不考慮和鳴沙山基地合作了。”
“感謝你的招待,希望下次見麵還有美少女來迎接。”白澤起身離開萬達假日酒店,顓孫雪梅端著咖啡,冷哼一聲將咖啡一飲而盡,然後鬆開手,咖啡杯落地摔成碎片。
“但凡阻礙我的人,都要去地獄。”顓孫雪梅冷冷的說道。
地下工廠,邵鬆長舒一口氣,毒蛇和蜈蚣全部消滅了,張旭按動光劍劍柄的一個按鈕,光劍劍身光劍大增,劍身上的血跡瞬間被蒸發接著成了了粉末飄灑,等到光芒銳減後,光劍劍身上未曾留下一絲血痕。
四個人坐在石梯台階上,邵鬆看了看手表,29小時過去,他們現在的身體快要到達極限了,如果沒有食物和水他們就會餓死在這裏。
“我下去看看,這些毒蛇不可能之前就在這裏,或許有出口。”邵鬆起身捅了捅程名。
“哦,我去保護邵鬆。”程名也跟了上去,這種時候就要給張旭和王婷單獨的空間,邵鬆是知道的,就算有出口肯定也會被堵上,他們全軍覆沒,剩下的時間雖然大家死在一起也死而無憾,但是畢竟還有一男一女關係沒能確認呢,給他們留點獨立空間,讓他們也說出最後想說的話吧。
上海,王寧坐在辦公室了閉目養神,秘書走了進來:“總裁,已經按照您的吩咐,聯係了哈爾濱的工程隊,他們正在趕往您說的那處工廠,十五分鍾後將會對它進行拆卸。”
王寧點了點頭:“我王寧從來不喜歡欠別人的人情,顓孫雪梅告訴了我救靈雪的方法,我也回報了她將張旭騙了過去,但是張旭他們幫我找到了十八葉,我也不能不管他們,現在,是回報這份人情的時候了。”
“可是總裁,距離鳴沙山基地的人進入工廠已經29小時了。”秘書在一旁提醒。
“既然那個人說沒事,那就沒事。”王寧淡淡的說道。
白澤撐著黑傘來到工廠旁邊,令他有些驚訝,工廠正在被拆卸。
“這裏出什麼事了嗎?”白澤走過去問了問工程隊隊長。
“哦,上海的王寧總裁讓我們來拆卸的。”工程隊隊長回答,他們來之前王寧告訴他,如果有一個瘦弱,看上去冷清,年紀大概19歲的男生去的話就一切聽他的吩咐。
“動作真快。”白澤淡淡的問道,“全部拆卸需要多長時間?”
“大概需要6個小時吧,裏麵還有許多機器……”
“不用那麼麻煩了,直接炸了它。”白澤冷冷的說道。
工程隊隊長愣了愣,他看向白澤,確定他是認真的,於是執行命令去了。
張旭和王婷坐在石階上,兩個人看上去都有話說,可是時間一點點流逝,始終沒有誰先開口。
張旭不是不想開口,隻是不想讓心中的希望破滅,沒有結果的希望都是有毒的,如同賣火柴的小女孩,火柴燃盡了,她的生命就會終結了。
“你確定他們會說些什麼?”程名和邵鬆戴著耳機行走在通道之中,他們走過後地麵上留下了他們的鞋印,紅色的,他們他們踏著死去的毒蛇和蜈蚣走過來。
“應該會吧。”邵鬆淡淡的說道,他很少說話並非代表他不八卦,所以他來的時候留下了竊聽器。
“他不是什麼事都敢做嗎?怎麼這件事情做的這麼慫。”程名恨不得現在過去幫他一把,這種等待實在讓人心急又無奈。
張旭無聊的舞動著手中的光劍,他想到一本書上說,別讓一切都葬送在等待上,不要等著失去才後悔莫及。
想想上次在倫敦不就是要告白麼,可惜被潘莎莎一個電話幹擾了,現在所處環境優越,你不用擔心有人來打擾,手機在這裏沒有任何信號,這裏簡直比摩天輪上還要適合告白。
“王婷,我……”張旭深吸一口氣準備好說出那句話了,忽然大地震動起來,接著他們感覺上方工廠似乎被炸了。
這是天意麼?張旭有些無語,為什麼每次自己要告白總是會出現各種情況。
很快他們上方堵住出口的岩石緩緩抬升,光線照射進來,張旭連忙擋住王婷的眼睛。
岩石被起重機吊了起來,然後放在了其它地方,一個身影走了過來,張旭看清楚了他的麵容――白澤。
程名和邵鬆也是感覺到了地麵震動,接著他們通過耳機聽到了張旭那邊有機器的聲音,兩個人皺著眉對視了一眼往回趕去。
“29小時30分鍾。”白澤看了看手表後看著張旭淡淡的說,“我的失誤,應該推遲半小時的。”
你妹啊!張旭心裏說道,要不要這個樣子,每次就差那幾秒鍾的時間就會被你們打斷,你們來的也太及時了,潘莎莎和白澤到底是自己的朋友還是自己找來破壞自己幸福的人。
王婷露出眼睛看了看外麵,白澤現在通道出口外撐著一把黑色的雨傘,他的身後工人們正在拆卸工廠,炸彈的遺留物還在燃燒著,隨時都有可能發生爆炸的危險,但是天幕落下的雨水正在將這份危險慢慢解除。
哈爾濱飛往上海的私人飛機上,白澤駕駛著飛機,邵鬆和程名戴上眼罩和耳塞睡著了,王婷也睡著了,倚靠在張旭肩上,張旭讓她躺在座椅上,然後起身離開前往駕駛艙。
“白澤,你的夥伴找到了嗎?”張旭坐下來問道忽然笑著問道。
“什麼?”白澤不解。
張旭笑了笑:“顓孫雪梅要和辰梓軒聯合了,正好很符合神話傳說,傳說朱雀為首,青龍、白虎、玄武跟隨它一起為禍人間,女媧娘娘令以白澤為首的四隻神獸麒麟、白矖、騰蛇共同消滅了它們,後來白澤留在了人間。”
“如你所說,我應該出生在昆侖山。”白澤淡淡的說道,“你是《山海經》看多了麼?”
“今後你有什麼打算。”張旭忽然又變得認真起來。
“沒打算。”白澤轉身看了看王婷,“這就是那個女孩麼?的確生的一副好皮囊,難怪可以困住你。”
“沒有人可以困住我的,你是知道的。”張旭說道。
“的確,你和其他男生不同,他們是必須圍著女生團團轉,哄她們開心,而你是願意這樣做。”白澤淡淡的說道,“應該說我很高興,你能從她的陰影中走出來。”
“還是關心你自己吧,辰梓軒不會放過你的。”
“那也沒辦法。”白澤聳了聳肩,“我又打不過他,你以為人人都和你一樣,發起瘋來擋也擋不住。”
“不如來我們鳴沙山基地吧。”張旭建議道。
“沒興趣。”白澤躺在座椅上,“我不喜歡和人合作,隻是喜歡獨來獨往。”
“所以你談了三段戀愛都分手了?”
“談戀愛是很危險的,傷人傷己。”白澤說道,“如果某一天你在異地滿腔文藝般的單相思,你的女朋友躺在別的男生懷裏,摟著那個男生,和他親吻,空氣中荷爾蒙沸騰,你知道了該有多傷心,簡直會發瘋,可是那又如何,他們走到了一起,他們轉身淡定離開,最後隻會留下你悲傷,可是悲傷有又什麼用?那個時候你就會發現,還是自己一個人的好,有孤獨為伴,就不會孤獨。”
“你這是什麼邏輯?該不會你遇到這種事情了吧?”張旭用異樣的目光看著他。
白澤淡淡的說道:“我這輩子,沒有背叛,但凡背叛我的人,必須用生命償還她的背叛。”
“別這個樣子,世界還是很美好的。”張旭說道。
白澤白了他一眼冷冷的說道:“張旭,看來你已經忘了當初的傷痛,讓我來告訴你這個世界有多美好,美好到當其它人都在幸福的在一起時,那時你卻守來一個女孩身邊,看著她的生命消逝;然後好不容易在波蘭找了一家醫院暫時保住了她的生命,等到回國治療後,卻因為暫時沒聯係上基地,錢財在波蘭治療時用盡,然後沒錢醫院不給治療,哪怕那時你已經下跪了,可是還是看著她的生命再次消失,這一次她的心髒沒有再次跳動。可是那時候其他人都在做什麼?有誰幫助到了你?”
張旭的閉上眼睛,呼吸變得沉重起來,他的確想忘記這段記憶,或者將它封存在記憶最深處,正是因為如此,張旭可以不用顧忌任何人的生命,隻要他們敢觸碰自己的底線,有時候張旭想,或許顓孫雪梅是對的,這個世界上的人,是有點多了。
白澤冷哼一聲:“所以我從來不會隨便幫助別人,就算他死在我麵前。”
“可是這個世界畢竟還是好人多,是不是?”張旭拿出一個黑色的皮夾,白澤愣了愣,張旭從來不會用皮夾,他不喜歡攜帶現金。
張旭打開皮夾,裏麵是一些百元、五十元、二十元、十元、五元、一元的鈔票,甚至還有五角和一元的硬幣。
“這些是當時在醫院治病的人拿出來的,他們並不富裕,卻可以拿出錢財給我,或許他們的病都很需要錢財,這些硬幣,是一些小孩子給我的,他們甚至還鼓勵我說一定會有希望。”張旭無聲笑了笑,“知道嗎?如果不是因為他們,那家醫院和裏麵的醫生,現在都該為她陪葬。”
白澤沉默了許久,緩緩開口:“聽起來很有趣,願意幫助別人的永遠是那些貧窮的人,他們哪怕沒有錢也願意幫助別人,但是那些有錢人寧願把他們的錢花在小三的首飾上,也不願意幫助一個值得同情的人。”
“每個人不可能永遠停止不前,遇到她,讓我高興過,也傷心過,現在上天把王婷送到我身邊,我也該從傷心中走出來了。”張旭看著白澤,“你呢?還要一直這樣麼?”
“我和你不同。”白澤長歎,“你和我都具有與生俱來的孤獨,但是如果世界上有一個你想守護的人,你便再也不會孤獨,你已經遇到了兩個,可是我還沒有遇到,所以我還要繼續與孤獨為伴。”
“如果你有麻煩,記得告訴我一聲,別逞強,辰梓軒不是你可以應付得了的。”張旭起身想要離開。
“劉雪夢的秘密你還要打算隱藏多久?”白澤忽然問道。
“怎麼?關心她?”
“她不是我要關心的範疇。”白澤淡淡的說道。
“那得看周書君身上的秘密能隱藏多久了。”張旭說了一句後離開了駕駛艙。
夜色靜謐,白澤看著星空沒由來的歎了口氣,張旭來到王婷身邊,經過地下工廠之後居然還能睡那麼熟,張旭真是越來越猜不透她了,不過也好,沒有在她心靈上留下可怕的事情就好。
“真是一個奇怪的公主。”張旭握住她的手微笑的看著她。
飛機一路飛回上海,王寧居然過來迎接他們,這讓鳴沙山基地的人有些受寵若驚。
王寧是專程前來為之前的事情道歉的,與他同來的,是位美麗的女子,她抱著一架琴而來。
難道還找來了樂隊歡迎,這也太有誠意了吧,關鍵是還是個美女啊。
“號鍾琴?”白澤看著上官靈雪手中的琴淡淡的說了一句。
齊桓公的“號鍾”、楚莊王的“繞梁”、司馬相如的“綠綺”和蔡邕的“焦尾”是古代四大名琴,而上官靈雪手中的便是號鍾琴,傳說伯牙曾經用它彈過高山流水。
“靈雪想要親自感謝大家,她說她要彈奏一曲“流水”,希望大家不要介意之前的事情。”
鳴沙山基地的人恍然大悟,原來這是王寧的女朋友啊,看的出來王寧對她的愛很深,值得原諒。
兩輛奔馳載著眾人來到一艘海邊,接著眾人上了一艘船,王寧包下了它,眾人進入船中,裏麵已經擺好了酒菜,張旭等人做了下來。
上官靈雪跪坐,號鍾琴放在麵前,接著蔥白的手指落在琴弦上,“流水”是名曲《高山流水》的下半部分。
“善哉乎鼓琴!湯湯乎若流水。”白澤淡淡的說,他看上去居然露出了一絲微笑,他的話便是當年鍾子期對伯牙所說。
上官靈雪抬起頭看了看眾人,最終目光停留在王寧身上,王寧正閉著眼睛聽著她的琴聲,她嫣然一笑後低頭繼續彈奏。
除了白澤之外,最懂琴聲的就是王寧、邵鬆、王婷三個人,至於張旭和程名,邵鬆睜開眼睛看了看他們,他們正在爭著一個雞腿,邵鬆搖了搖頭閉上眼睛繼續傾聽琴聲。
上官靈雪忽然發現,原來她的知己有很多,正是她的知己救了自己的命,原來緣分真的是上天注定。
一曲終了,白澤鼓掌,然後拿出一本書,眾人一陣驚訝,那是《樂經》,邵鬆僅僅聽周書君說過她有一本。
“我想它在靈雪姑娘手中會更有作用。”白澤遞給王寧,王寧看了看白澤,微微鞠躬,他想為靈雪尋求一本《樂經》已經很久了,沒想到今天終於來了。
“靈雪姑娘的身體隻怕還未透徹,若想讓琴聲長存,你可以去找這個人。”白澤取出一張名片遞給王寧,王寧同樣感謝了白澤後接過。
蘭博基尼Reventon,張旭坐在駕駛座上,副駕駛自然歸王婷,程名和邵鬆坐在後麵,他們現在是要會鳴沙山基地,同時也在躲避警察的追捕。
邵鬆想要說什麼最終什麼都沒有說,坐在後麵閉上眼睛雙手環抱,程名和王婷則是異常興奮,現在他們如同坐過山車一樣刺激,張旭又把這輛蘭博基尼當做賽車來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