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四葉草(3 / 3)

三個小時候後,白澤重新出現在廚房,潘莎莎已經趴在餐桌上睡著了,看她的表情就知道睡前不知道在想什麼事情,所以有種想哭的表情,但是沒有哭,無聊中睡著了。

白澤無奈的搖了搖頭,抱起潘莎莎將她送至二樓房間的床上,給她蓋上被子之後離開了。

白澤正在下樓,忽然有人敲了敲門,白澤走下去開門,月光下王雨夢一身黑色緊身衣站在門外,她的手中是日本名刀――雷切!

“王雨夢是吧,深夜造訪有事嗎?”白澤淡淡的問道。

“我是來取一樣東西的。”王雨夢冷冷的說,“白澤先生還是交給我吧。”

“是它嗎?”白澤拿出一張照片,上麵是三葉草的稀有變異:十八葉。

“還請白澤先生交出來。”

“你可能不知道。”白澤將照片收起來冷冷的說道,“六年前,那時候我十二歲,日本刀法四大流派之一的鏡心明智流敗在我手下,今天,就是你了。”

王雨夢心中微驚,那件事情她聽說過,六年前,日本鏡心明智流派的幾名最具天分的同時也是刀法使用最好的弟子來到中國,他們與一些中國古武術比試,少林寺、武當山……不能說完敗,但是絕對在他們手中丟了臉,正當他們洋洋得意的時候,一名十二歲的少年出現了,結果這幾名日本人健健康康而來,殘疾而歸。

雷切還是拔了出來,雖然如此,但是自己不也是打敗了日本四大刀法流派了麼?而且自己所會的並非一種刀法流派,而是四種。

“果然還是要動手麼?”白澤冷冷的看著王雨夢,他手中沒有任何武器,而且他也不需要任何武器,六年前如此,六年後也一樣可以。

王雨夢出手了,一刀流,最為原始的一刀流,中條一刀流,在它之後產生了富田流、一刀流、北辰一刀流、無刀流等流派,最後北辰一刀流發展成為日本四大流派之一。

日本刀法的初始的講究,一發破核,一擊命中,一決勝負。白澤皺著眉,脫下外套,雷切斬開,白澤用外套張開扔了過去,雷切斬開外套時,白澤已經不在原來的位置了,這一刀沒斬中,王雨夢再次發出第二輪攻擊,天真正傳香取神道流,神念無道流的初始。

白澤與刀身相差不過幾厘米,但是雷切依舊沒有斬中他,王雨夢繼續攻擊,一刀技、二刀技、小太刀技……

白澤一邊躲閃一邊看著王雨夢的刀流,接著在她一種刀流結束另一種刀流開始之際,出手,間隙中上步撞擊王雨夢胸口,奪刀。

柳生新陰流,無刀取,二式。王雨夢後退了幾步,雷切現在落在白澤的手中,白澤看了看雷切抬手扔了過去,雷切落在王雨夢麵前,刀身插在泥土中。

鏡心明智流,卷刃流,武器上似乎纏著一匹絲綢,卷刃流越來越快,好像絲綢繃得越來越緊。王雨夢拔出雷切再次出手,使用的就是這招,她不相信除了張旭居然還有人可以打敗自己,而且比張旭打敗自己還容易。

“非逼我出手麼?”白澤冷冷的說了一句,雷切斬開,白澤避開,指尖彈向刀身,鏡心明智流的卷刃流講究速度,從而輸了力量,所以白澤如同張旭上次在托普利茨湖一樣,彈開了雷切。

“縱橫宇內!”王雨夢大驚,中國的劍術起源初始無非兩種基礎,縱和橫,但是縱橫卻又是劍術中的最厲害的攻擊,縱橫結合,即可縱橫宇內,張旭的劍術既是縱橫。

普天之下,有什麼東西和縱橫分開,即便是這個地球,也是縱橫分明,縱橫交錯相生,它們便是基礎,一切冷兵器攻擊形式的基礎。

“看來你對張旭的劍術花了很多時間研究。”白澤冷冷的說道,“沒錯,縱橫,縱橫宇內,知道為什麼這麼稱呼麼?因為天下沒走任何一種刀流、劍術、槍法……可以勝的過它,縱橫者,天下也。”

“我不相信!”王雨夢吼道,北辰一刀流 霜降,從天而降,如天罰般的刀斬。白澤冷冷的看著從天而降的刀身,伸出右手白皙的手指夾住了它,雷切就怎麼被夾在白澤食指和中指的指間。

“真是有趣,一天之內來的人還真不少。”白澤冷冷的說,“日本刀流天才,再者身世和張旭有些千絲萬縷關係的劉雪夢,辰梓軒心中的女神潘莎莎,看來我這裏還真是群英會粹。”

“辰梓軒!”王雨夢再次大驚,“你認識辰梓軒?”

“那個對你們來說傳說中的人物,據說他極度聰明,對任何事情都可以準確分析出它的走向以及結果,同時實力強大,傳說沒有人是他的對手,這些都是十年前的傳說,而且那時候他隻是個十一歲的孩子,被稱為超越愛因斯坦的存在,對嗎?”

王雨夢看著白澤沒有出聲,白澤鬆開雷切,淡淡的說道:“他的確是個傳說,至少在聰慧上,但是實力就未必了。”

“這麼說你和他交過手?”王雨夢有些驚訝的問道。

“那是七年前的事情了。”白澤冷冷的說道,“那時候在他聲名剛剛傳出的時候。不過我覺得我沒必要告訴你,你該離開了。”

王雨夢看著白澤,沉默了許久之後轉身離開,直到王雨夢的身影完全消失在黑夜之中,白澤抬起頭看向二樓,那裏住著辰梓軒一直暗中喜歡並保護的女孩。

白澤沒有走進閣樓,他雙手環抱站在外麵,過了一會兒一個身影慢慢走來,身影瘦小。

“不錯嘛,王雨夢都可以輕易打敗。”月色下,張旭微笑著走了過來。

“這麼晚才來,你又喝酒了?還是和你的女朋友纏綿了?”白澤淡淡的問。

“我倒是想,可是王婷不願意呀。”張旭聳了聳肩。

“還是老樣子,被女生管製的服服貼貼的。”

“不說這個了。”張旭抬起頭看向二樓,“你可真是找死,知道潘莎莎的身份還留她過夜,辰梓軒知道了恐怕你就要完蛋了。”

“那個女孩我可對她沒興趣。”白澤冷冷的說道,“如果不是因為辰梓軒,她現在就是屍體,從來沒有人可以觸碰我的底線還能安然存活。”

“別這個樣子。”張旭微笑著拍了拍白澤的肩膀,“對方可是個美少女,對女孩子要溫柔一些。”

“所以你才會那麼狼狽。”白澤淡淡的回應。

張旭聳了聳肩,白澤果然還是沒變,還是那麼陰冷,張旭都有些懷疑當初他是如何談過三次戀愛的。

白澤和張旭進入閣樓之中,接著兩個人上了二樓,打開二樓西邊的房間走了進去,接著白澤從一堆福爾馬林炮製的標本中找到了那株十八葉,交給了張旭。

張旭看著手中的十八葉,開玩笑,這東西已經被福爾馬林處理過了還有用嗎?恐怕就算當初有治病的藥性,現在也隻是一個觀賞品。

“這個不是福爾馬林保存的。”白澤看出了張旭的疑惑解釋說,“我還不會暴殮天物到這種程度。”

“那就好。”張旭長舒一口氣,有了這株十八葉,就可以換取王寧手中的資料了。

“還有。”白澤拿出一張塑封的標本,裏麵是四葉草,張旭忽然愣住了,伸手接過它,看著它有些顫抖。

這株四葉草很奇特,紫色的四葉草,每片葉子都是無限接近於心形,沒有一絲不規則,每一片葉子大小都無限接近相同。

紫色代表著神秘,四葉草代表著幸福、健康、財富、幸運,而紫色四葉草代表要經曆過神秘的事情才能擁有這些,誰也不知道到底會是什麼,可以肯定的是它絕對要比普通四葉草更加珍貴。

“這是當初你們共同種下的種子,你們真的很幸運,普通人幾年都未必會長出四葉草,但是你們的僅僅用了一年就長出了四葉草,而且還是紫色四葉草。”白澤淡淡的說,“這株紫色四葉草生長的也很好,沒有不規則,葉片大小均勻相同,可以算得上是紫色四葉草中的極品了。”

張旭的呼吸變得凝重起來,閉上眼睛,仿佛又可以看到他們種下四葉草種子時候的情景。

“已經過去了。”白澤拍了拍張旭的肩膀,“好好珍惜眼前的女孩吧。”

“我當初是不是做的太錯了?”張旭問道,“否則為什麼現在這麼傷心?”

“你做的對與錯不在於你,也不在於別人的評價。”白澤淡淡的說,“至少她認為你做的很棒,很對,這就可以了,你不是一直希望讓她認可你麼?最後你做到了。”

“我倒是希望她永遠都不要認可。”張旭有些悲傷的說道,這個與孤獨為伴,有著惡魔般眼神的少年,無聲的流起了眼淚,白澤站在他身邊看著他,這種時候如果有王婷在這裏安慰他就好了,白澤這樣想。

過了大概五分鍾後,張旭深呼吸停止悲傷,白澤從口袋中掏出一張素白的手帕遞過去,張旭接過說了句謝謝,將眼淚擦幹。

“你該離開了,被潘莎莎看到我就更加麻煩了。”白澤看了看時間,淩晨三點。

“那麼後會有期。”兩個人擁抱了一下,張旭轉身下樓離開,白澤目送他離開之後轉身回到自己的房間睡覺,睡覺前拿起鏡子看了看額頭,今晚沒睡好,明天估計會長出一些痘痘。

黃河故道一葉孤舟上,張旭看著手中塑封的四葉草,月光灑在上麵,透露出一股詭異的神秘,紫色的確很神秘,同時也很詭異。

張旭回到家中,他的故鄉就住在黃河故道,小時候的夏天,他會和小夥伴們下河洗澡、摘蓮蓬。

邵鬆和程名在他家的門前等著他,張旭愣了愣,隨即苦笑,果然瞞不過他們,自己出門的時候他們明明睡著了。

程名嘿嘿的笑著:“和你這麼長時間我們還不了解你嗎?每次要出門你吃飯都吃得特別慢,以往都會是我們之中吃飯最快的人,這種時候卻是最慢,我們很容易就看出來了。”

張旭苦笑:“這個細節以後一定注意。”

“東西拿到了?”邵鬆開口淡淡的問道。張旭點了點頭拿出了玻璃瓶,裏麵液體中浸泡著三葉草稀有變異的最高級:十八葉。

程名好奇的走過去數了數,的確十八葉,密密麻麻的生長在頂端,一片覆蓋著一片。

“他叫白澤,對嗎?”邵鬆問道,張旭點了點頭,程名聽到這個名字忽然結巴了起來:“白……白……白澤?你說的是那個叫做白澤的白澤?”

“我以為你們隻會認識辰梓軒呢?”張旭笑道。

“開玩笑。”程名聲音提高了幾分說道,“那可是白澤,別人不知道我還能不知道他嗎,唯一可以與辰梓軒抗衡的人。”

“辰梓軒,十一歲那年因為跳級念到高三參加高考,同時以日本刀法流派和中國劍術精通而聞名,被喻為超越愛因斯坦的存在。”邵鬆淡淡的念著手中的資料,“白澤,沒有注冊過名字,應該是私生子,沒有辦理戶口,七歲那年通過假戶口上學,八歲那年學習日本刀流和中國劍術,十二歲跳級參加高考全國狀元,但是因為假戶口而被取消一切,十三歲和辰梓軒曾經對決,之後下落不明。”

“喂喂喂,那是我的資料。”張旭抗議,“你這是不問自取。”

“可以和辰梓軒媲美的人物,七年前對決後他和辰梓軒同時離開了世人的關注,白澤倒是沒什麼,他一直用的假戶口,沒幾個人真正知道白澤,但是辰梓軒的離開一度成為當時熱點,他應該是北大學生。”

“兩個比顓孫雪梅和邵鬆還要厲害的人物。”程名聽著資料興奮的說道。

“辰梓軒算什麼!”張旭忽然冷冷的說道,“他最好不要在我麵前出現,否則我不會放過他的。”

程名和邵鬆對視了一眼,剛才他們都感覺到了張旭身上散發出的孤冷和殺意,辰梓軒和張旭有仇?

“時間不早了,休息吧,明天我們要啟程回上海,今天是第三天了。”邵鬆走過去拍了拍張旭的肩膀。

白澤睜開眼睛,忽然睡不著了,經曆了一場戰鬥哪裏還能安穩入睡,走到窗邊拉開窗簾,東方的天空開始泛白,新的一天要開始了,白澤轉過身,他的床頭上放著一柄劍,很奇特,劍身如冰,發出淡淡的光芒。

白澤走過去將劍拿在手中,看著劍身,白澤思緒萬千。

閣樓響了起來,潘莎莎起床了,打著哈欠走了下來,白澤將劍收起來走出去,潘莎莎看了他一眼有些奇怪:“你昨天晚上沒睡好麼?”

“你睡好了就可以了。”白澤淡淡的說。

潘莎莎愣了愣,這話什麼意思,怎麼聽起來有一絲小曖昧,難不成他昨天晚上沒睡對我做過什麼嗎?

“吃過早餐就離開吧,你留下來對我不利。”白澤淡淡的說。

潘莎莎愣了愣,這又是什麼意思,難不成他因為對我態度不好被人威脅了?想到這裏潘莎莎想要高呼,是誰這麼靠譜,事後我考慮一下讓你請我吃飯。

想到這裏潘莎莎有些得意的看著白澤,心說:怎麼樣?知道本小姐的厲害了吧,敢對本小姐有一絲不敬都是要受到懲罰的。

白澤看著潘莎莎的表情有些奇怪,心想這丫頭不會又要有什麼想法吧,她不會非得把辰梓軒招惹過來才罷休吧?

上海,王寧接到邵鬆的電話,十八葉馬上送到,他心裏十分高興,但是同時又有些愧疚,他看了看病床上的女孩,沒由來的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