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旭不知道鳴沙山基地何時變得這麼有名,半夜居然會有人打電話,鳴沙山基地的電話對外保密,沒有人知道,除了張旭三人和他們的導師外就隻有王婷、劉雪夢和王瑤知道了,總共七個人。
張旭拿起話筒,裏麵傳出一個男子的聲音:“鳴沙山麼?”
“你是哪位?”張旭皺了皺眉。
“王寧。”男子淡淡的回應說,“希望你們可以過來一趟。地址邵鬆知道,這裏有你們想要的東西。”
結束通話後張旭上網查了一下,終於知道為什麼聽到王寧的名字有點耳熟了,商業界的天才,年紀輕輕便繼承家族的企業,靠著各種手段將公司中心懷鬼胎的人清理掉,任何他看中的項目,沒有任何一家公司能奪走,每一筆對外投資都會獲得雙倍以上的回報。
曾經有許多公司想要對他進行聯合打擊,然後在王寧的領導下,一年後,它們全部被王寧旗下的公司兼並。
董事會的人不止一次勸誡他們的新任年輕董事長,告訴他做生意不要太絕,不應該隻是想著賺錢。王寧冷笑回應說,你們為了什麼做生意,如果不想傷了感情從今天起你們也可以不用談工資的事情了。於是,董事會的人不說話了,雖然嘴上那麼說,但是誰都清楚做生意就是為了賺錢,商場如戰場,兄弟反目、父子結仇都是常有的事情。
王寧從來不會幫助別人,也沒有尋求別人的幫助,但是現在他不得不尋求鳴沙山基地的人幫助,平時他都可以自己解決,他解決不了的事情也不是一般人可以解決的。
當然,他不喜歡欠下人情,所以他會在事成之後將一樣東西交給鳴沙山基地,那會是鳴沙山基地需要的東西。
“王寧?你是說那個叫做王寧的王寧?”王婷問道。
張旭點了點頭,他剛剛叫醒了所有人,因為王寧說他手中有鳴沙山基地需要的一樣東西。
“王寧從來不會做虧本的交易。”邵鬆淡淡的說,“他應該遇到了十分棘手的問題,這可能對我們來說同樣棘手。”
“但是我們還是要去。”程名說,“如果顓孫雪梅知道了,她就會去了,對我們有用的東西對她也必然有用。”
基地成員點了點頭,無論如何,他們都要過去一趟。
王寧來到私人醫院,他出資建立的醫院,醫院中最豪華的重症監護室,素白的病床上,一名女子躺在上麵,麵色蒼白,輸氧裝置正在源源不斷的為她更換體內的氧氣,心跳監控儀顯示她的心跳很微弱。
“你不會有事的。”王寧坐在床邊看著女孩,他想要伸出手撫摸她的臉,最終停在了半空中,接著長歎一口氣,收回了手。
一向冰冷的王寧露出了溫柔,這是所有人都不敢想象的,在他看著女孩發呆期間,一名醫生走了進來。
“總裁,如果不盡快找到那種草藥,上官小姐恐怕堅持不了多久。”醫生在他身邊低身說道。
“再給我一個星期的時間。”王寧冷冷的說道,“一個星期後如果沒有找到,那就可以放棄了,如果她一個星期內死亡,你的家中也會收到一筆撫恤金。”
“總裁放心,我一定盡力。”醫生雙腿打顫,自己成為這家私人醫院院長後每天吃好、喝好,工資待遇十分不錯,這樣發展下去,再過十年,自己就可以過上上層人的生活了,但是忽然出了這麼一件事情,直接將自己的性命和眼前床上這個將死的女子的命關聯在了一起。
打過電話之後過了一天一夜,鳴沙山基地四人降臨上海,邵鬆和程名一身考究的西裝走進王寧的公司,王寧也一直在自己的辦公室裏等待著他們的到來。
“時間有些慢。”王寧看到邵鬆走進來淡淡的說了一句。
邵鬆坐在沙發上,程名現在他身後,邵鬆看了看房間的布置,簡單樸素。
“先看看這個吧。”王寧從抽屜中拿出一份檔案袋扔了過去,程名伸出手接住遞給了邵鬆。
邵鬆看了一眼,又是克格勃的情報文件,看來當年蘇聯的情報機構能力還挺強,據說蘇聯的原子彈之所以很快成功是因為某個女情報員在美國的功勞。
邵鬆抽出白紙,裏麵的文件是日文所寫,這讓邵鬆有些驚訝,他看了看,那是關於日本在中國東北731部隊的一些研究成果,但是僅僅是簡要說了說而已。
“你們應該不陌生。”王寧說,“二戰時期進行毒氣、細菌、基因研究的並非隻有德國納粹,日本侵華時期曾經在中國東北建立731部隊,他們也學習德國納粹研究各種東西,隻不過他們的成果和納粹相比差太多,但是他們也有自己的研究成果,這些成果當然來源於用來實驗的中國人、俄國人和朝鮮人。”
“看來主要研究成果在你手中。”邵鬆看了看,這隻是一些研究成果的簡介以及研究人員。
“它不在我手裏。”王寧淡淡的說道,“不過我知道它在那裏,但是你們要先幫我才行。”
“你要我們怎麼幫你?”邵鬆挑了挑眉問道。
王寧拿出一張紙,邵鬆衝程名使了個眼色,程名無奈去接過來然後送到邵鬆手裏,沒辦法,張旭這貨知道會有此一劫,所以陪王婷遊玩上海去了。
“藥方?”邵鬆略微驚訝,這上麵全是珍貴藥材,麝香、雪蓮、冬蟲夏草、靈芝、人參……,而且還規定了這些藥物的生長年份,比如百年的人參和靈芝等等。
“你需要這些藥材?”邵鬆有些驚訝,這些藥材雖然珍貴,但是以王寧的能力弄來輕而易舉,沒必要找他們幫忙。
“不。”王寧搖了搖頭,“我隻需要最後一種藥材。”
邵鬆目光落在藥方末尾:三葉草稀有變異。
三葉草?邵鬆沒聽說過,他看向程名,程名也搖了搖頭,對邵鬆小聲說,這種事還是問問張旭吧,他平時愛搞這些稀奇古怪的東西。
“你們會有五天的時間,五天後,我等待你們的好消息。”王寧說道。邵鬆起身說了句告辭後便和程名離開了。
蘭博基尼Reventon,張旭和王婷正在吃著小吃,還沒有吃完,邵鬆便來到了,直接掏出一百元錢放在桌上後扯著張旭上車了,王婷食量不大,她倒是吃飽了,一直在等著張旭,於是她起身跟了過去。
“我還沒吃飽呢。”張旭坐在後排嘟囔著,程名遞給他那張藥方,張旭看了看問道,“這就是任務?”
“最後一種草藥,能找到嗎?”邵鬆淡淡的問道。
“這要看他需要什麼級別的了……”
“最高級。”程名說道。
張旭搖了搖頭:“幾率幾乎為零。”
三葉草是很常見的一種草,尤其是在農村,漫山遍野都是,三葉草的變異最常見的就是人們常說的四葉草,當然還有五葉……葉片越多,越是稀有,四葉草在農村很容易找到,張旭曾經兩個小時找到了五株,但是五葉的就很少見了,最高級是十八葉,就憑他們四個人何得何能能找到。
三葉草的變異張旭平時也收集到了不少,但是最多也是八葉,那次為了摘那株八葉草,張旭險些遇害,但是這十八葉草,張旭見都沒見過,張旭都不知道是誰說最多十八葉的。
“也就是說這次是要叢林冒險嘍。”王婷忽然開口,“那不如我們去東北吧。”
“你還不如說去亞馬孫熱帶雨林呢,那裏的幾率比中國東北還要大。”張旭無奈的說道,這公主真是想到一出是一出啊。
“這種草分出在哪裏?”邵鬆問道。
“全世界。”張旭說,“你現在去趟農村,漫山遍野都是。”
“或許可以找莎莎幫忙。”王婷建議。
“有錢人家的大小姐會知道三葉草這種東西嗎?”張旭有些嘲諷般的說道,“我估計她連韭菜和麥苗都區分不清。”
休閑大毛衣,打底褲,鬆高鞋,再搭配毛線帽,潘莎莎出現在了鄉村,她一直聽說鄉村會有很多有趣的地方,這些地方是大城市沒有的,因此鄉村的孩子與城市的孩子相比是完整的,因為城市的孩子缺少童年的樂趣。
潘莎莎戴上耳機,在黃河故道上坐一葉扁舟,沒有人可以找到自己,沒有人可以打擾自己。
蘭博基尼行駛在高速公路上,邵鬆驅車載著鳴沙山基地的成員前往鄉村,既然張旭都說那裏會有四葉草,那麼找到十八葉的幾率相比城市中要大很多,如果說在城市中是100%,那麼在鄉村就是200%。
“喂,現在可是雙休日,加班是要付薪水的。”張旭抗議道,事實上他和王婷兩個人坐在後排,除了他們就是大包大包的零食,這是邵鬆特別為他們準備的,事實上主要是為了張旭準備的。
張旭隨手撕開一包薯片,王婷在吃著話梅,邵鬆對這種零食不感興趣,程名的牙齒不好,對於這些零食也不能多吃,於是索性不吃。
“吃東西還堵不住你的嘴麼?”邵鬆淡淡的說道。
“廢話,你以為我的嘴是什麼。”張旭一邊吃著東西一邊嘟囔。程名戴上耳機閉上眼睛,王婷隻是靜靜的吃著話梅。
潘莎莎駕船來到了一處地方,這裏隻有一戶人家,岸邊青草開始泛黃枯萎,如果在夏天來到這裏一定很美,岸邊廣闊,遍地青草,綠水蕩漾,裏麵開滿蓮花荷葉,一望無際。
一名男子從那間歐式閣樓走了出來,他看上去很瘦,這是潘莎莎對他的第一印象,從他的身材來看絕對符合國際女性曲線身材標準;一身西裝,蒼白的麵孔,看著他的臉潘莎莎斷定,他從小營養不良,所以這麼瘦,臉色和保存在冰窖中的屍體一樣,搭配黑色的西裝,就是圍棋的化身。
“你好。”潘莎莎衝他熱情的打招呼。
男子淡淡的看了看潘莎莎,緩緩開口,語氣冰冷:“你不應該來這裏,這裏不是旅遊景點。”
“鄉村也劃分旅遊景點麼?”潘莎莎問道。
“不劃分。”男子淡淡的說,“但是你來自城市,所以我用城市的語言和你對話。”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潘莎莎不知道該怎麼說,她有些後悔自己穿著有些乖乖女,他肯定看自己好欺負。
“玩夠了你就可以離開了,我的家以及房屋旁邊的花園不要去。”男子淡淡的說道。
“多謝了。”雖然本來自己都可以無拘無束的玩耍,但是不說一身謝謝多麼沒禮貌,對方都說自己是城市來的人了,不能有損城市形象。
男子走到他的花園前皺著眉頭看著他的花,似乎要看看有什麼異樣。
“我叫潘莎莎,你呢?”潘莎莎走過去和他搭訕,她覺得要想在這裏真正無拘無束的玩耍,和這裏的主人處理好關係是很重要的,對於這一點,潘莎莎堅信自己的魅力,要知道,想當初自己那是在舞台上一站,各國衛星都要爭相拍攝。
“白澤。”男子淡淡回應。
白澤?潘莎莎在心裏念了念,然後看了看他,的確很白,隻不過是蒼白,白澤唯一讓潘莎莎覺得還說得過去的就是一身考究的西裝,至於臉部形象,貌似就是睫毛很長,但是他是單眼皮,這樣搭配就不太美觀了。
“這裏隻有你自己?”潘莎莎好奇的問道。
“如果有什麼話就直說,我沒空說閑話。”白澤不耐煩的說道。
肯定一個人,潘莎莎心裏想,絕對沒有哪個女孩願意陪他在一起,這樣的人就該打光棍,居然對自己不耐煩,要知道自己變身禦姐之後,多少男生想要和自己搭訕自己都懶得理會他們。
“潘莎莎小姐,我不知道你到底想要做什麼。”白澤轉身看著潘莎莎淡淡的說道,“我可以很負責的告訴你,我對你不感興趣,你可以去玩你的了。”
潘莎莎感覺怒火頓時燃燒到了喉嚨,這算怎麼回事,這個男生居然當麵說對自己不敢興趣,難道他眼瞎了嗎?他知不知道追求自己的男生是要從中南海排隊到東南海的嗎?
“對女孩子那麼凶,鄉村的男生就是這樣的嗎?一點紳士形象都沒有。”潘莎莎冷哼,白澤激怒了她,今天她必須好好羞辱他一番。
“所謂紳士,是要對淑女。”白澤冷冷的說道,“而且如果你討厭的話可以離開,沒人願意留你。”
“你,你……”潘莎莎胸口起伏,世界上怎麼會有這樣的男生,知不知道女生是用來寵的。
“你不知道女生是用來寵的嗎?”潘莎莎生氣的問道。
“知道,但是對你沒必要。”白澤冷冷的問道,“我們很熟嗎?”
潘莎莎深呼吸,令自己保持冷靜,三次深呼吸之後潘莎莎咬牙切齒說道:“我走,我走還不行嗎。”
潘莎莎轉身離開,白澤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繼續觀察自己的花草。
潘莎莎上了船,氣呼呼的離開了,離開了之後,潘莎莎對著黃河故道喊叫,以此發泄心中的怒氣,靜下來想了想潘莎莎還是覺得不甘心,一定得想個辦法羞辱他才行。
白澤在觀察他的花草,忽然感覺有人接近。
“誰?”白澤轉過身冷冷的問道。
“是我。”劉雪夢衝他打招呼。
“你來做什麼?”白澤冷冷的說道,“剛剛走了潘莎莎,現在又來了你,看來我這個地方挺招惹女生。”
“我是來問問你有沒有一種草?”劉雪夢說道。
“你是找那株草嗎?”白澤指著花園中的一個地方問道,劉雪夢走過去,那裏種著三葉草,真是奇怪,普通三葉草每年隻會在3月到5月,9月到11月生長,但是白澤種下的三葉草終年都在生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