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的出來,顓孫雪梅應該是讓你了解我來英國的目的,所以你沒有下死手。”張旭淡淡的說。
“你是一個很好的對手,我要正大光明的打敗你,下次別忘了帶上你的武器。”王雨夢將雷切重新收回傘中轉身離開了。
張旭長舒一口氣,幸虧王雨夢沒有動殺心,等到王雨夢走遠之後,張旭的左手衣袖中忽然露出一根黑色的軍刺,張旭之所以剛才試圖接近王雨夢是想到達她身邊用這根軍刺製度她,看來不太現實。
和程名不同,這根軍刺如果在程名手中遠比在張旭手中發揮的作用更大,程名對所有武器的使用都很精通,就是因為精通的太多,所以不如張旭和王雨夢對單一武器使用的出色,張旭僅僅精通劍術,沒有了劍,張旭的戰鬥力會下降一半。
王婷走了過來,手中拿著兩份冰激淩,她眨了眨眼睛,地麵上靜靜的躺著張旭的黑傘,它被利刃切開了。
“怎麼了?”王婷問道,“你剛才遇到危險了?”
王婷有些好奇,張旭剛才打過架了?那他身上怎麼沒有孤冷的氣息,自己玩的時間不長,如果張旭真的打過了,那麼依照他的性格那份孤冷應該不能消失。
“沒什麼事情的,你就放心的玩吧。”張旭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然後結果她手中的一份冰激淩吃了起來。
“喂,這兩份都是我的。”王婷說道。
“哦。”張旭淡淡的說道,“現在這份是我的了。”
王婷歎了口氣,算了,他都吃了,就給他吧,看在他保護本公主的份上,就當作是給他的恩賜吧。
張旭和王婷坐在公園的長椅上吃著冰激淩,張旭倚靠在長椅上看著王婷,忽然想到那句話,有些情紅,是來不及珍惜,如果喜歡她,就告訴她,你的心。
他又想起那個故事,一個男孩和一個女孩,他們彼此喜歡對方,卻不願意說出口,而對方以為自己一直在暗戀著對方,對方並不知道;在畢業的時候,女孩在花園中彈奏音樂,男孩在另一邊聆聽她指尖的美妙,整整一個下午,女孩期待著男孩來向她告白,而男孩也在糾結要不要去說出那三個字,直到日落西山,女孩失望離開,男孩也遺憾而歸,從此他們再也沒有任何交集。
古往今來的故事都在鼓勵著張旭,勇敢愛,看著王婷,張旭坐直身體。
“有事嗎?”王婷問道。
“我……”那三個字即將脫口而出,王婷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清脆的鈴聲打破了這一局麵,潘莎莎給王婷打來了電話。
手機是個好東西,它是第三次工業革命的產物,因為它,人與人之間變得交流方便,同時關係也變得陌生,對於張旭來說
這一次真想砸了它。
潘莎莎打來電話說,她已經到了,現在那裏情況很微妙,顓孫雪梅已經知道琥珀屋的大致位置了,朱旭、徐留洋也到達了,據說邵鬆和程名已經到達琥珀屋那裏了,所以顓孫雪梅暫時沒有行動,她問王婷什麼時候能結完婚,讓她結婚後馬上趕過去,以後再洞房。
王婷差點把手機扔了,前麵告訴她情況後麵忽然又來了一句不要讓自己洞房了,自己就算是結婚,那也得有人求婚啊,想到這裏她看了張旭一眼心說:喜歡我的人啊,你怎麼那麼沉的住氣呢?
“走吧,我們該去奧地利了。”王婷起身說道。
“還沒有去聖保羅教堂呢。”張旭坐在長椅上淡淡的說,“我沒有臨時更改計劃的習慣。”
“再不去的話琥珀屋就被別人搶走了。”王婷說道,“別任性了。”
張旭伸出右手握住王婷的左手微笑著看著她:“放心,它跑不了。”
被張旭拉著,王婷忽然有些不好意思,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亦或者是做些什麼。
“還是去奧地利吧。”王婷輕聲說,“聖保羅教堂可以以後再來,那時候或許是真正實現我心願的時候。”
“想好了?”
王婷點了點頭:“想好了。”
張旭起身牽著王婷的手離開公園,王婷很想掙脫,但是最後還是沒有,這或許是最後的舒坦,明天開始,就是危險來臨的時候。
奧地利托普利茨湖,程名和邵鬆在湖邊搭了帳篷,程名打著哈欠走出帳篷,他剛剛睡醒,邵鬆正在湖邊垂釣,他應該起的很早,頭發上在滴水,那是清晨的露水。
程名走過去看著邵鬆釣魚,看起來他還沒有釣到,因為他沒有看到一條魚。
過了一會兒,一條魚咬鉤了,邵鬆釣上來,隻是一條小魚而已,邵鬆將它從魚鉤上取下來然後放回了河裏。
“這是第幾條了?”程名托腮問道。
“23。”邵鬆淡淡的說。
“你今天起那麼早就是釣魚,然後放生?”
“今天不同昨天,該來的都會來。”邵鬆淡淡的說,“顓孫雪梅、潘莎莎、朱旭、張旭,今天都會來,張旭是我們的夥伴,其他人,都是敵人,所以我要起早一些做好準備。”
“你的準備就是釣魚?”
“我是在令自己保持冷靜。”
“你很不冷靜?”程名看了看邵鬆,鎮定自若,一點看不出絲毫慌亂的樣子,居然還悠然自得的釣魚,就衝他這範,顓孫雪梅她們來了之後隻要給他一架琴,他就可以一曲空城計,智退百萬雄軍。
“外表都是虛假的。”邵鬆說道,“你內心的所想才是最關鍵的。”
托普利茨湖在很早之前,奧地利政府就下令禁止探索,因為這裏麵據說埋葬著納粹收集的寶藏,奧地利政府怕它們被探險者取走。
顓孫雪梅端著咖啡站在一棟小木屋門前,霧氣還沒有散去,顓孫雪梅飲著咖啡,她剛剛醒來,劉雪夢去準備早餐了,今天務必要拿下琥珀屋裏的資料,各方勢力都在覬覦它,可惜這一次這份資料和上次周書君一樣,它的守護者不是每個人都可以得罪的。
說到保護周書君的黑衣男子,真是奇怪,查了那麼久,他的一切都沒有查到,仿佛不屬於這個世間,而且他也很詭異,根據情報,上次朱旭用沙漠之鷹連續在他的要害射擊,但是似乎對他沒用,這已經不能稱之為人了,能做到這些的是神,上次她們要麵對的是神,這次是惡魔。
鬼知道張旭三年前是怎麼和他打成平手的,不過張旭暴走之後可是惡魔,來自地獄深處的惡魔,惡魔和神打成平手,這樣看起來倒是很正常。
黑衣男子此刻正在托普利茨湖的某個地方隱藏著,他用望遠鏡看著邵鬆,長舒一口氣,張旭沒有來,聽說是和王婷去倫敦了,看來張旭對王婷動心了,隻要他不在這裏就好。
想起三年前和張旭的對決,那一次張旭在外執行任務,他想要得到張旭身上的資料,於是深夜潛入,張旭醒了,兩個人之間打了一場。
光劍在張旭手中舞動,仗劍的張旭如同所向披靡的銳物,可以刺穿一切,那一戰,他受了傷,第一次,距離死亡隻有半寸,然而張旭據說也昏迷住院,兩個人平手的消息由此傳來,其實張旭當時並沒有受傷,隻不過張旭當時暴走了,為了製止暴走後破壞一切的他,邵鬆和程名用麻醉彈將他弄昏迷,然後說他和別人打架受了傷。
勞斯萊斯,潘莎莎派過去專門用來接張旭和王婷的車,再過一個小時,他們就可以到達托普利茨湖了。
張旭看著窗外,窗戶上覆蓋了一層霧氣,看起來秋天真的來了,王婷靠在他的肩膀上睡著了了,他還牽著王婷的手,他打算這麼一直牽著,直到這次事情結束後。這一次他要保護好身邊的女孩。
王婷睜開眼睛,卻沒有離開張旭肩膀的意思,她還沒有睡醒。
“我們到了嗎?”王婷問道。
“還沒有呢。”張旭微笑著說,“你繼續睡吧,到了我會叫醒你的。”
“別想扔下我。”王婷閉上眼睛說了一句。張旭沒說什麼,怎麼會呢,這次他不會隨便扔下她了,上次威尼斯給了他教訓啊。
張旭看著王婷,她睡得很香,忽然張旭感覺自己心跳加速,原來喜歡上一個女孩就是這種感覺,和暗戀不同。
奧地利托普利茨湖,邵鬆和程名穿上潛水服潛入湖低,他們要把那份資料取出來,秋天湖水很冷,雖然不如冬天那般寒冷。兩個人都注射了腎上腺素,他們的身體遠非常人可比。
琥珀屋還在那裏,當初被納粹拆解封裝在箱子裏,之後被張旭找到重新組裝,然後讓他暗戀的女孩沉睡在裏麵,最後再沉入湖低。
這件事奧地利當地政府知道,不過卻沒說什麼,畢竟張旭沒有帶走一件東西,而且拚裝過後的琥珀屋更加難以被探險者拿走,這是件好事。
“據說但凡和琥珀屋有關係的人都GAME OVER了,我們不會有事吧,聽起來挺嚇人的。”邵鬆的耳機中傳來程名的聲音。
“聽起來確實如此,就連張旭所暗戀的女孩都未能幸免。”邵鬆淡淡的說道,“不過這種唯心主義你也會相信嗎?”
“之前相信,不過張旭不是沒事嗎?所以又有點不相信了。”
“張旭是惡魔,琥珀屋也不敢要他的命。”邵鬆回應,“而且遇害者死因很蹊蹺,大多數是他殺,所以我們隻要小心一些,說不定有些納粹分子還活著,他們在阻止他人帶走或者透漏這裏的寶藏。”
兩個人很容易找到了張旭當初沉琥珀屋的地方,金黃色的極品琥珀建造的如同宮殿一般,邵鬆這才發現,俄羅斯聖彼得堡的仿製品和它來比差太多了,這才是真正的藝術品,古代的奇跡,聖彼得堡那個就是用幾何圖形拚湊出來的東西。
打開門,兩個人遊了進去,用防水袋裝著的資料還在,令邵鬆和程名好奇的是,這裏本該躺著女孩的屍體,但是卻沒有了,難道被魚吃掉了?可是骨頭呢?
一隻纖白的手落在程名肩膀,程名不敢回頭,他忽然大叫起來,這一叫不要緊,邵鬆隻覺得耳朵都要被震聾了。
女孩咯咯的在他身後笑了起來,程名和邵鬆轉過身,張旭和王婷就在他們身後,張旭微笑著,王婷也是笑著衝他們揮手打招呼。
“你們來的那麼快?”邵鬆嘴唇動了動,張旭身穿潛水服,沒有耳機聽不到他在說什麼,不過好在可以讀懂唇語。
“是你們太慢了。”張旭說,“你們已經在這裏遊了一個半小時了。”
張旭指了指邵鬆身後的氧氣瓶,那是可以供應一個人呼吸兩小時三十分鍾的氧氣,現在已經用了將近五分之三,在水下他和程名忘記了時間,沒有太陽,沒有手表,湖底的環境昏暗,所以他們不知道過了多久。
奧地利托普利茨湖,顓孫雪梅和劉雪夢來到這裏,半個小時前,王雨夢也來到了這裏,她便等待和顓孫雪梅的彙合。
“他們進入了?”顓孫雪梅問道,王雨夢點了點頭,三個女子便站在湖邊等待。
在湖底,邵鬆告訴張旭已經沒有那個女孩的屍體了,張旭則是點了點頭,仿佛這一切他都知道。邵鬆將資料遞給張旭,張旭看了一眼,防水袋還保持密封狀態,沒有被人動過。
“我們上岸吧。”邵鬆說,“客人們應該來了。”
“張旭,劉雪夢也來了。”程名說這話的時候看了看王婷,她應該讀不懂唇語。
張旭點了點頭開玩笑的說道:“是來了,所以我更加危險了,你知道我對女生沒有免疫力的。”
王婷看著他們說話,自己卻聽不到,她的確不懂唇語,所以有些著急的看向張旭,她也想知道他們說了什麼。張旭衝她微笑,拉著她的手開始上遊。
顓孫雪梅都已經等的不耐煩了,拿出手機玩了起來,剛剛把玩沒多久,四個人頭露出水麵,顓孫雪梅十分興奮,因為她看到了張旭手中被防水袋密封的檔案袋。
四個人自然也看到顓孫雪梅了,不過既然她沒有動手四個人便可以放心上岸。
顓孫雪梅不是沒有動手,她沒法動手,以邵鬆的心思縝密,潛水服必然融合了防彈衣,難不成還要上火箭炮嗎,那樣的話炮聲一響,奧地利的軍隊就該出動了吧。
邵鬆四人上了岸脫去一身防水服,邵鬆和程名還有張旭都是一身黑色的西裝,不愧是鳴沙山基地的成員,裝備都一樣,王婷則是穿著紫色的衣裙。
王雨夢拔出雷切,這次她要和張旭真正的一決勝負。
張旭伸出手,邵鬆拿出他的光劍遞給張旭,藍色的劍身生出,顓孫雪梅和劉雪夢向後退了幾步,張旭看了一眼身邊的邵鬆、程名還有王婷,意思是說:看不出來嗎,顓孫雪梅都退出戰場的勢力範圍了,你們還在這裏站著做什麼?
邵鬆反應了過來,向後退了退,程名和王婷也跟著後退,於是騰出了一片空地做為張旭和王雨夢的對決之地。
手握雷切,王雨夢自從上次名古屋一戰後不斷在思考破解張旭招式的方法,想要破解張旭的劍術,就不能使用招數,因為張旭的劍術根本沒有招式可言,隨心所欲,卻又攻守自如,想要打敗他,的確不容易。
王雨夢動了,雷切橫斬,張旭以光劍縱向擋住這一擊,接著王雨夢左拳勾向張旭腹部,將張旭推了出去。
張旭後退穩住身影,王雨夢和雷切已經刺了過來,張旭倒轉光劍,將劍身刺入地麵,接著單手按在劍柄頂端,整個身體淩空繞劍旋轉,如同時鍾一般,旋轉360度借助慣性用力踢開王雨夢的雷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