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處冰天雪地的地方,一輛俄羅斯產的烏拉爾越野車正在小心翼翼的行駛在這片凍土上,很難想象居然會有人來這種鬼地方。
車子緩緩開動,就連轉彎也是盡量以直線的方法行駛,如果這種開車技術在中國公路上行駛的話,交警肯定認為司機是個不會開車的菜鳥。可是在這種地方如果你想玩漂移展示自己的車技,那麼估計你會死得很慘,車子轉彎如果不小心的話車輪就會脫離車軸。
越野車最後停在一處村莊外,車門打開,一個全身包裹厚重皮毛衣的男孩走了下來,之所以稱他為男孩是因為他看上去很小,和一個十六歲的孩子差不多高,廋削的麵容還有一絲孩子的稚氣。
男孩裹緊了皮衣,麵無表情的看著村子,根據定位儀上顯示,這裏就是他的目的地了――一個位於俄羅斯薩哈共和國管轄的村子,東西伯利亞雅庫次克東北800公裏處,因迪吉爾河上遊與上揚斯克並稱為北半球寒極的奧伊米亞康。
男孩想要拿出手機,忽然想到在這種極寒的氣溫下就算有信號手機也無法使用,氣溫實在太低了。男孩看上去滿臉的怨氣,其實他在埋怨該死的邵鬆讓他到這個地方來取一份十年前他們的導師遺留在這裏的文件。
一陣寒風吹來,男孩打了個哆嗦,對於居住在北溫帶中國地區的張旭來說,這裏還能住人,簡直是一大世界奇跡。
張旭一步步走向村子裏,他想起程名去塔克拉瑪幹沙漠時對他說,最多三天,張旭也肯定會被派出去執行任務。張旭現在最想對程名說,這那裏是三天,這才過了一天自己就被派來出來,現在基地裏隻剩下邵鬆和劉雪夢了,程名告訴過張旭,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一母,現在張旭終於知道程名說這句話的意思了。
誰知道當初導師怎麼想的,張旭有些不解,閑著沒事為什麼把文件放在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十年過去了,誰知道當年那個家夥死沒死。
安德烈·達尼洛夫是一名已經活了102歲的通古斯馴鹿人,他便是當年張旭的導師托付文件的人。
看著一個高於地麵的接近1米的房屋,它的厚度相當於普通房屋厚度的三倍之多。
“XXX?”張旭走到一處房屋門前敲了敲後用俄語問道。
門開了,一位老人看著麵前這個陌生麵孔的黃色人種。張旭則是將一封信遞給了老人,那是他的導師寫的,對方看過之後就會知道張旭的來意了,還有一個原因讓張旭沒有多開口,那是因為他對俄語隻懂那一兩句問候語句。
“XXX!”老人做出一個請進的手勢,張旭點了點頭走進屋內,頓時感覺到了久違的溫暖。
過了一會兒,老人拿著一份檔案袋走了過來遞給了張旭,張旭說了句謝謝,接過檔案袋後便告辭了老人,他可不想在這種鬼地方多待一會兒。
告別老人離開村子後,張旭正走在去村子外的路上,忽然一個身影從他麵前閃過,張旭看著那個急匆匆的人覺得有些奇怪,隨後他忽然發現自己手中的檔案袋不見了。
張旭皺起眉頭看著那個遠去的身影,馬上追了上去,雖然穿上了厚重的皮毛大衣,但是張旭的速度依然很快,這是張旭引以為傲的長處。
追了一會兒,兩個人已經離開了村子,看著搶奪檔案袋的人的逃跑路線,張旭忽然有種追不上的感覺,果然,不遠處,幾匹雅庫特矮馬和一駕雪橇停在那裏,對方跳上雪橇駕駛馬匹飛速離開了。
張旭停下來大口大口喘氣看著遠去的雪橇,在這種極寒的氣候下,即便是烏拉爾越野車和烏裏揚諾夫斯克吉普車也需要噴燈火焰加熱才能發動,然而雅庫特矮馬卻並沒有受到氣候影響,因為它和百歲的馴鹿人一樣,都是屬於這片寒極之地的產物。
張旭生氣的踹了旁邊的凍土岩石幾腳後隻好返回村裏,他也需要這種交通工具,否則就真的沒辦法追回資料了。
張旭再次拜訪安德烈·達尼洛夫,安德烈也十分的友好,借給了張旭四匹雅庫特矮馬所拉著的雪橇,考慮到張旭可能不會駕駛,安德烈特意給張旭找了個駕駛者,隨後張旭朝奪走檔案袋那個人逃跑的方向追趕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