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點也不牽強!”李一帆冷然反駁,“負責對我下達監視指令的人,需要具備幾種能力。首先得有過人的頭腦,必須智謀過人,精於算計,其次必須得是武者,因為隻有武者才了解武者,才知道如何針對武者,這就是你為什麼會反其道而行,讓一幫普通人來監視我。最後最重要的一點,你把信送到王磊手上的時候,忽略了一個最基本的問題,假設你真的是我爸這邊的人,我爸的敵人會認不出你來嗎?王磊就算隻是價值微弱的棋子,但你一個辟穀後期武者,又是我爸的得力手下,王磊豈會認不出你來?你還能安然無恙在仁德公司對門街道上打工?隻有一個解釋,你和王磊根本就是一夥的!具備我所分析的特點的人,也隻有你一個!”
聽到這番話,駱河的心中的不屑淡了幾分,凝眸看著他,“想不到我居然忽略了這一點。”
沒錯,他的確是給王磊等人下達監視指令的人。
也正如李一帆所說的那樣,隻有武者才了解武者,知道如何針對武者。
武者大多有個通病,那就是對武者很敏感,輕易就能發現其他武者的行蹤信息,但換了普通人的話,反而不好分辨了。因為普通人的氣息千篇一律,不像武者,氣息混在人群中就像一盞明燈,極為容易分辨。
駱河安排了不少普通人監視李一帆,本以為這番安排天衣無縫,結果還是被李一帆給察覺出了破綻。
另外,他今天也給監視李一帆住處的人下了監視指令,不過他暫時還沒得到那些手下的消息反饋。
至於他在這裏,純粹是因為那封信,他相信李一帆一定會遵照那封信上記載的地址找過來,所以在這裏守株待兔。
“第三,你說那封信是你寫的,但內容卻是我爸交代你的,約見地點在這雪花村。”李一帆口中發出一聲不屑的鼻息,“一開始我真信了你的邪,絲毫沒有覺察,但直到你說我爸把約見地點選在雪花村,人卻不在這裏,而是要我今天晚上十二點去西南方向三十裏外的一片山穀,找到一個山洞。”
“這有什麼破綻?”駱河不服氣,他覺得這番說詞根本毫無問題。
“嗬……”李一帆冷笑,“你忘了你前麵才說過,你跟我爸聯絡,用的都是暗號嗎?既然是暗號,那麼我爸給你交代的山穀山洞地點,也應該是用暗號傳的,並且你還說我爸早就料到來雪花村會遭遇凶險,做了兩手準備。那麼為什麼我爸遭遇凶險,你們沒事?我一開始以為你們是我爸安排留下接應我的,但細細想來,我爸就算留下你們來接應我,也會留下暗號讓我看到。但我根本沒有看到所謂的暗號!另外我爸用暗號給你們聯絡,交代了他今天子時在西南三十裏外的山穀,他難道就不擔心,你們被敵人盯上,然後暴露暗號?最後敵人循著暗號找上他?我不覺得我爸躲了二十年,會留下這麼致命的疏忽!”
駱河沉默了幾秒,目光微凝,這才意識到自己的確忽略了這關鍵的一點。
暗號!
暗號的說法是他編的,本來是為了防止李一帆起疑心,懷疑信件的來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