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寬盯著他,笑了笑,“你別妄自菲薄,不試試你怎麼知道自己治不好?”
“啥妄自菲薄啊,別亂用詞好不好?”李一帆心裏滿是槽,無語凝咽,“這種時候開這種玩笑可沒意思,我都沒治過這種病,以前更是聽都沒聽過,一點經驗都沒有怎麼治?”
拿頭治?
不是他對自己醫術不自信,他從來聽都沒聽過的玩意,能有信心才見鬼,更別說醫聖經裏都沒提及過這種古怪的病症。
突然蒼玄德表情古怪地笑著說:“其實我挺讚同歐陽的意見,讓你來治挺合適。”
“師傅!怎麼連您也跟著開玩笑?”李一帆直接傻眼了,一個個腦子抽風,都不知道今夕是何年了?
哪知道蒼玄德一臉嚴肅,正色道:“我認真的,就憑你能認出屍毒,還知道怎麼處理屍毒,我就覺得你是治這病的不二人選。”
李一帆以手覆額,徹底沒話說了。
“一帆,我跟歐陽都沒見過屍毒,屍毒這東西太過罕見,你能遇到兩次某種程度上也是機緣。大膽點放心治,反正病人都這樣了,橫豎情況再壞也壞不到哪裏去。”
顯然,蒼玄德是死馬當活馬醫,在賭李一帆是最後一線希望了。
這下,李一帆想拒絕都沒法子了,被趕鴨子上架,他硬著頭皮點了點頭,“那好吧,我試試看……”
說實話,如果用數字來表明他的信心和把握的話,大概一萬分之一都沒有。
“嗬嗬,我跟歐陽給你當助手好了,”蒼玄德笑了笑。
“嗯,拜托你了年輕人,我看好你,”歐陽寬笑容滿麵地點頭。
看好個屁啊!
好一口毒奶!
李一帆心裏各種淩亂,簡直恨不得現在就掩麵而逃。
一個醫館小學徒,卻讓一個中醫泰鬥級別的大師和一個權威神經學主任醫師當助手,治療一種他聽都沒聽過的超級疑難雜症,這是一種怎樣的體驗?
那畫麵簡直不忍直視。
李一帆覺得這輩子做的最荒唐的決定,就是答應下做這種見鬼的手術,心裏默默流淚,他站上了手術台。
“師傅,我能不能拒絕?”他想掙紮一下。
蒼玄德板起一張臉瞪著他,那眼神像是在說:你敢拒絕個試試?
“好吧,當我沒說,”自己點的翔,閉著眼睛也要吃完呐。
在萬般不情願中,李一帆伸出手給病人把脈,不管怎麼樣,他得先確定病人的基本情況,中醫望聞問切基本步驟是不能亂的。
一股真氣從指尖冒出,緩緩侵入病人的身體中,他開始搜尋檢查,尋找病源所在。
病人的體內狀況很糟糕,因為也不知道昏迷了多少年,加上一直以來大腦是清醒的,但身體失去了掌控力,所以器官都在超負荷運作,四肢肌肉也早已萎縮。
人之所以現在還活著,完全是依靠營養液支撐,胃裏空空蕩蕩,幹淨得出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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