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李一帆忍無可忍,他麵寒如冰死死地盯著程剛,“你說得這麼厲害,敢不敢跟我打個賭?”
“你個小崽子還想跟我打賭?”程剛尖聲諷刺,“憑你也配?”
李一帆雙手環抱,嗆聲道:“敢還是不敢?連打賭都沒膽子,哪來臉皮在這裏高談闊論?你爹媽沒教你怎麼做人嗎?”
他的嘴巴更毒,幾句話嗆得程剛滿臉漲紅,差點說不上話來。
“賭,還是不賭?”
空氣一下子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齊刷刷轉頭盯著程剛,要是程剛說不,大概臉也就丟盡了。
程剛臉一陣青一陣紅,他咬牙怒道:“賭就賭,賭什麼?”
“打賭誰能治好她的耳聾!輸的人跪在地上抽耳光道歉!”李一帆刷得一下指著坐在沙發上的中年婦女。
“好,賭就賭!”一看打賭內容是這個,程剛想都沒想就同意了。
事情的發展太快,眾人都沒繞過彎來,兩人就已經打了賭。
等回過神來,鄧華和鄧茹都慌了,“程醫生,這……這不太好吧?”
不說打賭內容,就說賭注,輸的人要跪在地上抽耳光道歉?
天啊,這賭注可以說是天大的羞辱啊!
誰要是輸了,那不得從此成為人生上永遠抹不掉的汙點?
程剛卻已經徹底上了火,他怒目盯著李一帆,“我不會輸的!”
二人語塞,不會輸?
這下麻煩了,程剛在氣頭上,根本聽不進去勸說,就算他們現在解釋恐怕也是徒勞。瞧這事兒辦的,還真不是一般的糟糕。
蒼玄德緩過勁來看著李一帆,“你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嗎?”
李一帆淡然笑笑,“師傅,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作為您的徒弟,如果被人羞辱了連站出來的魄力都沒有,那還談何證明自己的清白?您放心,我有把握!”
他當然不是傻乎乎熱血衝腦,他是對自己的醫術有信心,才會提出這麼一個賭約。
再說了,程剛都這麼騎到他和蒼玄德頭上了,就算他不出頭,蒼玄德恐怕也會出手教訓程剛,而衝突本就因他而起,他沒道理退縮。
“等下我會幫你的,”蒼玄德心想他不能看著李一帆被人欺負,作為師父於情於理他應該出頭。
“不!”李一帆立刻搖頭,斬釘截鐵道:“這賭約是我跟他,所以師父您在一旁看著就好!”
“嗯?”聽到這話,蒼玄德愕然。
程剛更是哈哈大笑,譏諷地笑出聲,“不要人幫忙?說大話也不怕閃了舌頭!你都把齊少給治癱瘓了,還以為自己醫術多精湛?不知所謂!”
“廢話等你贏了我再說!”李一帆反唇相譏。
“冥頑不靈!”程剛臉色頓沉。
李一帆冷冷地看著他,“為了讓你徹底閉上嘴巴,由你先開始治療,如果你把人治好了,那麼自動算我輸。沒治好我再治療,免得我先開始把人治好了,你不服氣。”
“狂妄!”被一個毛頭小子給輕視了,程剛心頭相當惱火,“小子,等下你輸了,我要看你怎麼哭!”
“我隻看到你跪在地上求饒的畫麵,”李一帆冷然譏笑,絲毫不甘下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