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淩雁摸了摸左臉還有些紅腫的傷口,不在意地說道:“沒事兒,就是沾了點髒東西。”
她剛才在車上和墨炳元打電話的時候,並沒有提及過自己被鄭大豪用鋼管壓傷臉的事,一說的話墨炳元準會擔心。
“胡說!什麼髒東西能把臉給搞成這樣?是不是那個鄭大豪打得?!”墨炳元聲音分貝陡然提高,臉色冷了下來,相當的不好看。
“沒事的,一點小傷,很快就會好的,”墨淩雁並不想墨炳元擔心,再說傷口已經給李一帆治療過,她對李一帆的醫術有信心。
墨炳元卻不吃她這套,板著冷臉走過來,“少說話!讓爺爺看看!”
不管墨淩雁同意不同意,他直接按住她的肩膀,湊近了瞅過去。
傷口呈現圓形,有些紅腫充血,邊緣有點殘留的血絲,傷口已經愈合,看上去分明是被鋼管之類的東西按壓形成的。
他的臉色更加難看了,聲音止不住夾雜著怒氣:“哼!那個鄭大豪,好大的膽子!”
墨淩雁見他這樣,就知道自己剛才應該趕緊回別墅裏躲起來,或者不應該回來這麼早,看把他給氣得。她無奈道:“爺爺,那個鄭大豪已經死了。”
“死了?”墨炳元直接愣住了,“你剛才電話裏可沒說那個鄭大豪死了啊?誰殺的?”
“剛才不是著急,沒來得及說而已,”墨淩雁語氣帶著幾分無語,指了指旁邊的李一帆,“你問他吧!”
墨炳元這下才注意到旁邊還有個人,正巧是那天救治過的李一帆,他怔了怔有點稀奇道:“咦?年輕人,你也來了?”
他詫異地轉頭看向墨淩雁,相當的意外,見到孫女臉上帶著的狹促之色,更加好奇。
孫女的脾氣他可是清楚得很,從來就沒跟哪個男的走得太近,除了自己家的人信任點,對其他男人一直都是疏遠得很。她脾氣又好強,不服輸,很少有男人能入得了她的眼。
可這才過了多少天,墨淩雁居然把李一帆給請到家來了?
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李一帆摸了摸後腦勺,有點不好意思地說道:“墨爺爺,是淩雁擔心衛叔的傷,所以邀請我過來,明天再給他看一次。”
墨炳元卻琢磨出了點意思,扭頭看了看孫女,爽朗地笑了笑說:“那行,多謝你了。剛才阿衛的傷我也瞧見了,這回多虧你救了他。”
“墨爺爺不用這麼客氣,他的傷我有責任治好他,”李一帆也不想欠人情,衛叔和墨淩雁都是為了幫他說話才被鄭大豪打了,於情於理他也得把人給治好才對。
墨炳元看著他,臉上露出疑惑的神色,“小雁剛才說,鄭大豪的死得問你,到底怎麼回事?”
“這個……”李一帆露出為難的表情,撓著後腦勺,吞吞吐吐道:“是我把他給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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