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誌明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兒的說道:“你以為他是白癡嗎?同樣的招數,會中第二次?第一次就沒上當,第二次他就更加不可能會上當。”
他覺得經過剛才的事情,李一帆一定會對他們小心提防,想讓李一帆上當,可能性更低了。
嚴舟皺起眉頭,有些不滿地發牢騷:“這個不行,那個也不行。那你說咋辦?”
“我不知道,”包誌明要是有辦法的話,早就說出來了,哪會在這裏糾結半天?
“搞了半天你也沒辦法,那你廢話那麼多幹什麼,”毛海哼了一聲。
“都別吵了!”匡子明急忙打斷幾人的爭執,冷聲道:“都什麼時候了還吵,怕自己吵得不夠大聲?萬一讓師傅聽見了怎麼辦?”
幾人趕緊閉上了嘴巴,臉色戚戚然。
如果他們陷害李一帆的事情,讓蒼玄德聽見了,那恐怕他們直接就得掃地出門了。蒼玄德可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人,他眼睛裏尤其揉不得沙子。
“子明,你有什麼辦法沒?”包誌明深吸口氣,沉聲問。
匡子明眉頭緊鎖,思考了好半晌,略作猶豫道:“靜觀其變。”
“什麼?”幾人露出吃驚之色,“你是讓我們什麼都不做?”
匡子明攤手,冷哼道:“不然呢?你們有更好的辦法?現在他已經懷疑到了我們頭上,不管他抓不抓得到證據,咱們什麼都不要多說,就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
“那他要是問起來的話,我們怎麼說?”毛海臉色很不好看。
“裝糊塗,什麼都不要承認!哪怕師傅問起來也一樣!”匡子明一臉的冷然,“隻要我們什麼都不承認,他問不出個所以然來,還能把我們怎麼樣?”
幾人對視一眼,也覺得隻有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希望那小子識相點,別惹毛了我們……”幾人咬了咬牙,心中對李一帆更加痛恨。
……
院子裏,李一帆拎著藥包走到院子角落,三下五除二把藥包給撕開。
他手指在混雜的藥材裏撥弄了下,捏起一朵曬得幹癟的白花觀察了下。
白花看上去很像金銀花,花朵小,微微開著口,花口往下是一條纖細的花莖,整個形狀非常像一根棒球。
李一帆觀察了片刻,放到鼻子邊上聞了聞,最後把白花塞到嘴巴裏咀嚼了片刻,臉上很快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他把花吐了出來,眼神變得陰沉:“哼,拿山銀花來假冒金銀花,以為我分辨不出來麼。”
他就說怎麼那麼巧呢。
藥櫃格子裏不多不少,剛好一百五十克的“金銀花”,現在看明顯是包誌明他們給刻意掉包的。
山銀花和金銀花,咋看隻有一字之差,甚至兩種花從外表上幾乎相差無幾,難以分辨。
但兩種花從氣味上有明顯的區別,金銀花氣味清香,而山銀花氣味沉著,有幾分濃鬱。
其次在味道上,金銀花味淡微苦,山銀花則味微苦甘。
隻要塞到嘴巴裏嚐過了,就能發現明顯的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