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縷縷陽光透過半開的窗縫照進房間,落在夭寧兒的前額。微微睜開雙眼,忽而,蹦的坐起,夭寧兒心裏打了個冷顫:天啊,曆史總是驚人的相似,還記得昨天早上一睜眼也是這場景,隻是昨天早晨起床是真斷片了,但現在。。。夭寧兒嘶一聲深吸了口氣,拚接著昨天的畫麵。想到昨天自己跑到樹上唱歌,夭寧兒將手中的被子往頭上蓋,一股腦的把頭鑽進被窩裏。
突然又盤坐起來自言道:“甭管了,不就爬個樹唱首歌嘛,一般人還沒機會聽我唱歌呢,我哪用得著不好意思。”說完便起身快速整好衣衫往房門方向走去。
“喂,寧夭兒”當夭寧兒赤腳走出房門往廊道走時,後麵傳來熟悉的低啞的聲音。這世上會叫她寧夭兒的也就隻有一人,夭寧兒轉過身很是淡定不驚的說:“早啊”揚起修煉已久的職業般的笑臉:“你怎麼在這裏?”
“我怎麼在這裏?”厲爵嗬了一聲:“這是我家,你睡的是我房間。”他向她走近。
“那你睡哪?”夭寧兒不假思索,話一說出便想抽死自己。
“我能睡哪,當然是我的房間啊”厲爵眼裏掠過一絲邪邪的笑意。
“啊哈,啊哈”夭寧兒傻笑著掩飾此刻的尷尬。。。
“你瞧瞧你這樣子。”厲爵上下打量著她:“就是穿得整齊了些,鞋子昨天丟了今早赤腳便不怪你了,但這頭發,你就不能搞搞發髻什麼的嗎?”厲爵對著眼前披頭散發赤腳的夭寧兒嘲弄道:“要是讓下人看到了又要笑你不體統了。”
‘不體統’一詞回蕩在耳邊,剛到這時空,她身著白T和緊身牛仔褲,厲爵著黑色襯衫和黑色牛仔褲,在黎水鎮街上的婦人都指著她說女子穿成這樣不體統,還被當成是瘋婆子。
“不體統?”夭寧兒咯咯笑起來,對厲爵說:“是有點,但比起白T牛仔好多了吧?”兩人相視而笑。
“你這頭發,估計也就隻會紮個馬尾編個辮子。”厲爵呼了口氣接著說:“等會我讓趙嬸幫你,不過昨天早上你發型不是好好的嘛?”
“昨天是因為隻是亂了些,我會在原來基礎上還原,但現在,咦嘻嘻,就是比較麻煩。”夭寧兒嘻嘻咧嘴答到。
“不會就不會,哪來那麼多解釋。。。”厲爵白了她一眼後微微竊揚起嘴角。
“你知道修複圖片和畫圖的區別嗎?”夭寧兒大聲質問道,接著揭開謎底似的循循言道:“修複圖片比畫圖簡單多了,你知道素描速寫需要花多少時間和心思打基礎嗎?”
“編個發髻還要打幾年基礎嗎?懶得學就懶得學,還搞那麼多冠冕堂皇的理由。”厲爵再白了她一眼。
感覺被秒識破,夭寧兒赤腳狠狠踩了厲爵一腳:“你不懂什麼叫順水推舟給人個台階下嗎?”見厲爵嘶了一聲,她便樂嗬著說:“換作是別人你這般無禮早被穿小鞋了,就我是有仇當場報的,哈哈哈”
厲爵白了她一眼,低聲道:“這世間我隻對你這般而已。”
聲音雖低沉,但夭寧兒卻聽進心裏了,卻依舊傻嗬嗬的笑著,似要讓對方覺得自己的笑聲已蓋過他的低語而她自己卻什麼也沒聽到。
“公子”趙嬸帶著兩位侍女端著水盆和折好的衣衫走近一片歡笑的厲爵和夭寧兒:“這是按您吩咐給郡主準備的洗臉用的水以及衣裳鞋子。”
“趙嬸,待會你順便幫她理理這頭發”厲爵一副嫌棄的樣子,指了指夭寧兒散亂的頭發對趙嬸吩咐後,便邁步打算走開。
見趙嬸身旁端著水盆和衣裳的倆侍女都在竊笑,夭寧兒赤著腳一腳踹在厲爵屁股上,吼道:“去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