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餘傲陽為人處世的方式,玩轉在各種場合上人事中,遊刃有餘。但是,他對我從不藏私,還是那樣,坦誠相待。
所以,不知道餘傲陽最後那一句是有心這麼說,還是他見我萎靡不振而故意激我,但是無論是哪一種,我,夏夕顏,被激怒了。
我這個人,吃軟不吃硬。隻要你曾經沒有招惹過我,犯過我的禁忌,隻要同我有那麼紛分分毫的關係,你想要找我幫忙,求我辦點什麼事,隻要你的態度誠懇,或者當真是誠心找我幫忙的態度,我一般都不會拒絕。而我也根本不會去考慮什麼,我幫了你的忙,你要給我什麼回報的問題,於是一般他們受到我的幫忙,要回報給我什麼,我都拒絕了,甚至他們如果死命的要如何如何感謝我,我都會立馬逃之夭夭。
可是,如果一個人明明有求於你,可是偏偏要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甚至於嘴裏叫囂著,“我來找你,是看得起你,是欣賞你的能力,你有什麼不情願的,有什麼不肯幫忙的嗎?”如果是這種態度,我從一開始就不屑與幫助,甚至連看都懶得再看他一眼。哪怕日後他後悔了,聽別人勸了,或者還是很勉強的放低了姿態,我都不會再理他一次。因為我知道,這個人隻不過是為了他的目的,而暫時的收斂了他的內心。一旦目的完成,甚至於在完成的過程中,他的本性就會顯露出來。我沒有必要為了別人而把自己弄的很委屈。
我的原則就是,既然答應了別人的事,就要全力做到最好,更不能半路而廢。所以,那種故作姿態的人,我一概不理。我這個人的脾氣就是這麼倔,寧折不彎的性子,必定會在人生路上吃很多虧碰很多壁,也會被人在背後非議,也一定會有人因為看不慣這樣的性子而在背地裏對我下絆子。可是我不在乎,人最重要的就是要做自己,不是嗎?而我這樣的性子,隻能有兩個極端。一種是,嫉妒我的人,對我態度惡劣,甚至散播謠言中傷我詆毀我。另一種是,欣賞我的人,對我完全的信任,甚至可以變成一輩子的朋友,生死之交。也會有那種,一開始因為聽信了謠言,或者不知道究竟該聽信哪一方的言論而迷茫過,也詆毀過我的人,也許還有帶著各種目的而接近我的人。
我這個人,看人很準。基本上幾次接觸下來,我就知道眼前這個人肚子裏到底裝了幾根花花腸子。而那些原本帶著目的接近我,可到頭來變成了倒戈我,偏袒我,照顧我的人,不勝枚舉。而對於這些人,我從來都是給他們一次機會的。人,總是有犯錯的時候,總是有被外界蒙蔽了雙眼看不清世界的時候。所以,每個人都有權利犯錯,也有被原諒的權利。
所以我的朋友很多,因為有那麼許許多多因為欣賞我,喜歡我的人,圍繞在我的身邊,帶給我歡樂和溫暖。可是我的朋友也很少,能夠真正敞開心扉說真心話的,就那麼幾個,屈指可數。那麼幾個,可以讓我不用在意形象或是其他的朋友,讓我能夠把他們當成是垃圾桶一樣說心裏話的朋友。可是,也許就是真的太過在乎他們了,反而會變得敏感起來。有時候反而會想,是不是其實他們早就已經不在乎我的感受?是不是其實一直以來,都是我在緊緊抓住他們不放?是不是偶爾我隻要抬起頭去看一看,他們早就已經走向很遠很遠的地方,而隻有我還在原地,做著與原來有關的夢,然後自顧自的沉浸在夢裏不願醒來?所以,我偶爾會有莫明的恐懼。可是我很欣慰的是,我每次都能夠很勇敢的將這些讓我產生惶恐的想法說給他們聽,然後他們轉過頭來狠狠教訓我罵我想得太多,怎麼會有這麼不切實際的該打的念頭?於是那個時候,我一直高懸著的忐忑的心才會終於聽到落地的生硬。隻不過我自己知道的,能夠將這些話說給他們聽,是需要多大的勇氣。因為,也許一個不小心,他們就會因為你猜中了他們的真實想法,而從此讓我失去了一個好朋友。我也同樣害怕過這個情況的出現,可是我想,如果是朋友,如果分離是早晚的事,那麼說與不說都是一樣的,還不如將自己內心最真實的想法說給自己最信任的人聽。
人,是一種需要通過言語交流獲得彼此感情的真實性的生物。即便沒有了言語的交流,可是我們還有肢體上的,最高深的莫過於眼神上的交流。隻要我的一個眼神,哪怕與你無關,可你都會馬上察覺到我所有的小情緒。開心的或是難過的,因為,你是我獨一無二的朋友,這輩子的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