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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終於迎來了激動人心的話劇節的正式出演日,令人驚奇的火爆程度,場子中的座位幾乎被擠滿,人挨人人擠人,這令本來信心滿滿的我們在看到這黑壓壓的人群後都有些情不自禁的打怵。

本來我是有些緊張的,可是當餘傲陽笑著調侃說是不是要嚇得直接在地下打滾的那一刻,我完全沒有了緊張感,甚至很想上去不顧形象不顧及場合的擰他的耳朵。

餘傲陽見我恢複常態,他也便停止了調笑。忽而問了一句話,一句再度讓我心驚的話。他說:“你是不是,最近和楊曦雲走得很近?”

我看著他,毫不躲閃:“我們隻是朋友,並沒有走得很近。你是不是想問我最近的那些流言?明說就是了,我都告訴過你,以後你有什麼話直說就是,不要繞彎子。”

“嗯……抱歉,我在努力改。”

“嗯,對,這才乖嘛。”我拍拍他的肩膀,一表我心安慰。不想我故作稱心想要逃避的心思竟被他一語道破:“夕顏,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你不要扯開話題去逃避,你畢竟是逃不掉的。”

我一時鬱結,“……你就偏偏要在我們即將上場的這個重要時刻知道我的答案嗎?”

“是,如果聽不到答案,我無法安心演出。”

“那你就不怕聽到的答案不是你想要的,影響你演出的情緒?”

“不會。”他搖搖頭接著說,“我心裏沒有什麼答案,我隻是想從你那裏得到一個。而至於我自己的情緒,那是我自己的問題。我就算有再大的問題,該在什麼時候做什麼事,我還是分得清楚的,我能夠絕對保證我今天的演出會非常順利,可是,我也一定要得到一個答案,否則我必定會心不在焉。”

他說得信誓旦旦,又極為認真的神情,讓我的心狠狠的一軟。

“其實該知道的,你也從各個人的口裏聽到了,以你對我的態度來看,你一定是早就從各個渠道獲得了信息,再通過自己的整合,心裏隱約有了個答案,你隻不過是想聽我說而已,我說的對不對?”

餘傲陽沒開口,但是想了想還是點點頭。

“我很高興你能承認,這樣我就不會生氣,也不會難過你所謂的為了我好而欺騙了我。餘傲陽,你終於學聰明了啊。”我在這個時候還不忘了調侃他兩句,他難得的沒有反駁,我知道,這是因為他想接著聽我說下麵的話,他怕他一接口,我就會順著他的台階一路向下,一路浪費掉這上台前的寶貴的時光。

我見他並沒有沿著我期望的那樣做,不由得心裏歎了口氣,知道今天這一劫是無論如何都躲不過去了。好吧,既然不能逃避,那麼就勇敢的麵對吧。

深吸一口氣,我對認真準備傾聽的餘傲陽說:“楊曦雲從很久很久以前就認得我了,可是我不知道他。他和你是不同的,因為,他是我……曾經非常愛的一個人的好哥們兒。而楊曦雲的主要任務,就是幫他收集我的信息,每天的點點滴滴,我的興趣喜好,我的脾氣秉性,然後將這一切整理好後再告訴給他。楊曦雲說,他在這個過程中,不知不覺的愛上了我,可是他一直沒有表白的勇氣。一方麵,礙於兄弟的麵子,一方麵,礙於我的態度。因為這是欺騙的一種,而我最厭惡的,就是被欺騙。

我沒有料到我們會在這所學校相遇,他也沒有。所以他認為,這是上天有意安排的一場緣分,所以他考慮了很久很久,決定好好把握這個緣分,將他所知道的一切,和他想告訴我的一切,統統說給我聽。包括了他究竟一直以來是用什麼樣的心態在麵對我,在用多大的力氣去隱藏自己的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