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也不像我隻是把許諾當作他一個隨時在我身邊的影子,心裏巨大的空虛就好像是一個一個深不見底的黑洞,一步步的把我引進去,之後的我,拚命的在裏麵叫啊鬧啊哭啊,就是沒有一個人來理我,
你的時光會唱歌 2
“怎麼了,哭的那麼醜?”他輕聲問道。
身後忽然吹起一陣微風。
我看著他搖了搖頭。
我不知道從哪裏跟他說起。
他笑了笑,“過些日子我要去培訓了。”
我的心一滯,抬頭愣愣的看著他。
“什麼培訓?”我問他。
“就是上次演出,我被一家音樂學院選中。”他沒有再看我,隻是望著我身後,不知道在看什麼。
心裏不知道是什麼滋味,我勉強的笑了一下,“那很好啊。”
許諾背過身,沒有說話。麵對著我的依舊是他孤獨的背影。
“你…希不希望我走?”他輕聲問道。
我一時間沒明白這句話的意思。
“啊?”我呆愣愣的問道。
“笨蛋。”他突然轉過身,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機會這麼難得,你應該去的。”我對他笑了笑。
“我喜歡你。”他低下頭,含糊不清的說著。
全身都僵住一般,我睜大眼睛望著他。
老天爺真喜歡跟我開玩笑。
“你明白嗎?”他抬起頭,望著我的眼睛。
我卻再也不敢正視他,低下頭,不知道該對他說些什麼。
心跳快的就跟心髒飛出去了一樣。
“你…喜不喜歡我?”他望著我,眼底的一抹希冀照亮了我。
季暖晴,你就是個罪人。
我對自己說。
看吧,他根本就是你給自己挖的一個坑。可是你卻毫不猶豫的跳了下去。
自此以後,隻有他一個人在你心裏,長長久久,獨此一人。
可是,你該怎麼去彌補許諾。
人家差點為了你丟了半條命。
你該怎麼去彌補?
你個罪人,罪人。
“許諾,我…”我皺起眉頭。那三個字始終說不出口。
我該怎麼告訴他?
我該怎麼才能不傷害他?
“別說了,我不想聽。”許諾低下頭,雙手無力的垂在褲腳處,軟塌塌的劉海毫無生命力的耷拉在他額前。
我已經沒臉見他了。
我又傷害了他。
“沒關係的。”他突然抬起頭,笑的燦爛。
我笑了笑,心裏還有些許不安,“許諾,你要努力,讓我有一天能聽到你更棒的吉他聲。”
許諾伸手拍了拍我的頭,“會的,我們是朋友對嗎?”
他的孤獨讓我心疼,我伸出手,和他勾了勾小手指,“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許諾和季暖晴永遠是好朋友。”
不知道為什麼,說完這句帶著童真的話,我就有點想哭。
是怎麼了?
他又伸手拍了拍我的頭,笑的那麼明媚。
我明白,他的內心已經開始不孤獨了。
接下來的一個星期,學校裏的人,甚至是花花草草好像變得更加忙碌了。
池塘裏最近也沒什麼生機了。大概是被這壓抑的氣氛搞蔫了。
校園裏的氣氛開始變的微妙起來。
校園裏的情侶也一個個竄了出來,原因就是高三的人馬上要高考了。
除了高三的老班,其餘的老班開始對自己的班撒手不管了。
全校所有的老師在打著雞血的拚命折磨著高三人。
為的就是那點升學率。
看著窗外,許諾的白色T恤特別顯眼。他依舊是把手伸進牛仔褲的口袋裏。
有些不同的是,他的身後好像跟了一個小跟屁蟲。
一個個子很小的女生,白皙的臉蛋此時像蘋果一樣紅撲撲的,剛剛一定是跑了步。女生剪了一個很可愛的蘑菇頭,眼睛鼻子嘴巴都是小小的,看上去就很討人喜歡。
粉紅色的蕾絲短袖衫顯的她更加青春活潑。
許諾若無其事的在前麵走,全然不顧後麵的女生追的有多累。許諾突然一臉不耐煩的轉身,女生好像沒注意到,直接一頭撞在了許諾的胸口上。女生兩隻瘦弱的雙手插在腰上,一臉惡狠狠的罵著,罵的聲音連二樓都聽的到。
兩人說了許久的話,許諾突然伸出手在頭上撓了撓,一臉不耐煩的樣子。
我突然覺得他們倆還挺配的。
“你在看什麼?”肩上突然有一道力量襲來。
我被嚇的不輕,惡狠狠的瞪著旁邊的林飛飛。
林飛飛一臉好奇寶寶的樣子朝窗外望去,“那不是許諾嘛!”
她激動的聲音能把人的耳膜震的一幹二淨。
“他後麵怎麼是她!”又是一聲怒吼。
我有些不解,她那麼生氣幹嘛?
“他後麵是誰啊?”我皺著眉頭問林飛飛。
“我說你最近是魂來了心沒來是嗎,怎麼最近學校的大事都不知道,她是裴夏染,鋼琴好像彈的不錯,當初是特長生進我們學校的,這次聽說是和許諾一起去外國的音樂學院培訓。”林飛飛一臉不舍的看著窗外。
我若有所悟的點了點頭,心裏沒有任何想法。
窗外的許諾好像跟那個女生在爭辯著什麼,明顯的是,女生眼中一抹愛慕的目光一直沒停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