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著唇,兩顆淚珠再也懸不住地掉落。
他,不再是她所熟悉的哥哥了嗎?
她的哥哥,總是把她看成最重要的那一個,不會將她遺落。
她的哥哥,連情書都能交給她處理,不會抱別的女生。
她的哥哥……很寵她,不會忘記她的生日。
她特地趕來,隻是想和他一起平靜地度過這一天。
她一直在等他記起,如往年一樣,向她說聲: 生日快樂。
然而,她終究沒等到……
留了封短信,她沒有向哥哥告別,靜靜地走了。
來時,她沒讓他知道,走時,也不需要。
走進火車站,她刻意買了最後一班車的車票,孤零零地站在角落,抱著最後一絲希望,留意來來去去的人潮。
她有一種奇異的感覺,總覺得他會趕來……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列車走了一班又來一班,直到最後一班南下列車停靠在月台。十一點多了,再錯過這班車,她今晚就隻能露宿街頭……
她歎了口氣,移動沉重的步伐,剪了票,進月台前,仍頻頻回顧。
隻是,最終,她還是沒見到他--
哇!沈瀚宇,你是掉到水坑裏哦? 一看到進門的室友,齊光彥驚異地喳呼。
嘖,真是全身上下無一不濕,他們不是傘下漫步嗎?怎麼會弄得活似剛從水坑裏挖出來的一樣?
看了看被握在手中沒開的傘,再抬頭看他。 有傘不用,你發神經哦?
沈瀚宇沒吭聲,直接進房。齊光彥跟了過去,靠在門框邊,懶懶叫了聲: 喂!
別煩我! 沈瀚宇頭也沒回,把臉埋進掌心。一秒、兩秒、三秒,突然抬起頭。 我妹呢?
終於想起來了?我還以為你被戀愛衝昏頭,都忘了還有個妹妹了呢!
我妹到底去哪裏了?
你不是叫我別煩你? 口氣跩跩的,存心吊他胃口。
如果齊光彥有心測試他的耐性,那恐怕得失望了。他一把揪住齊光彥的領子,咬牙吼道: 我問你我妹去哪裏了!
回去了啦!這是她要我轉交給你的。 齊光彥沒好氣地拍開他的手。
接過紙柬攤開,裏頭寫了簡單幾個字:
哥,我回去了。
我不笨,用了生命中全部的歲月認識你,不會不明白你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