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母身體不大好,又喜安靜,所以林鬱眠和修離也隻是周末去陪她吃飯。
這一日去,修母卻找借口支開了修離,和林鬱眠單獨說話。
修離出去後,修母眼裏的笑意淡下來,林鬱眠心裏頓時有了幾分數。
“鬱眠。”修母不輕不重的喚了一聲。
林鬱眠垂眸斟了杯茶端過去:“媽。”
修母沒接,而是看著林鬱眠說道:“我認為在步入為婚姻之前,每個人都有責任將之前的所有感情處理好,你覺得呢?”
“您說得對。”
“近來的事,連我一個不問俗事的人都有所耳聞,可想而知外麵傳得有多沸沸揚揚,我也理解你家發生的事,可是鬱眠,你現在身後不隻有林氏,你還是修家的家主夫人,代表的是修家的臉麵。”
言外之意,你林家無所謂,修家卻是丟不起這個臉。
林鬱眠咬了咬唇,剛欲說話,身後卻是突然傳來聲音。
“阿眠很好,我修家的麵子和責任也不擔在一個女人身上,媽,阿眠最近忙著處理很多事,有些累,我先帶她回去休息了。”
修母眉頭皺了皺,卻終是接過了林鬱眠手中的茶。
“既然如此,那就早些回去吧!”
“您要是覺得太過清靜無趣,就盡管叫我和阿眠來陪您,別聽信外人嚼舌根。”
修母好氣又好笑:“你這小沒良心的,我又沒說小眠什麼,你就護得這麼緊。”
“我們夫妻一體,護著她不是應該的嗎?”
林鬱眠看著他,眼眸閃爍,心裏有些異樣的感覺升起。
修母緩和了臉色:“行了,我知道了,趕緊帶小眠去休息吧!我瞧著她這臉色也不太好,一會兒我讓人將燉的湯給你們端過去。”
“謝謝媽!”
出了修母的院子,修離道:“我媽沒什麼惡意,你別放在心上。”
林鬱眠搖搖頭,修家幫了她這麼大的忙,她隻有感激。
默了默她又低聲道:“謝謝。”
修離握緊她的手:“不出意外,我們或許要一起過幾十年,確定要這麼客套?”
林鬱眠已經放棄跟修離討論這個問題,被牽著向外走的瞬間,她腦海裏卻莫名其妙的晃過一個念頭。
能跟這樣一個人過一輩子,好像也不是什麼壞事。
所有人都是忙著看修離和易景深的熱鬧,卻沒人注意到,短短幾個月,林氏已經從一個搖搖欲墜的企業又一步一步爬回當初的位置。
這日,林鬱眠手上一個很重要的項目大功告成,她鬆了口氣,撥通了修離的電話。
“我準備好了!”
修離溫潤清冽的聲音傳來:“放手去做吧!我會陪著你。”
翌日,易氏股票莫名開始瘋漲,易景深先是疑惑,卻沒查出什麼問題,再加上修離的攻勢越發強烈,這種時候股票漲起來對易氏大有益處,易景深便將這事交到別人手裏沒太在意。
易氏的股票漲起來後,在這場爭鬥中便似乎占了上風,而修家明麵上則損失慘重,修家族人以及老夫人對家主夫人不滿的傳聞愈演愈烈。
易景深冷眼看著,喃喃道:“是時候了。”
他拿過手機撥通林鬱眠的電話。
“綿綿,我想,我們應該好好聊聊。”
林鬱眠語氣冷戾:“我和你沒什麼好聊的!”
說完幹脆利落的掛斷電話。
易景深不急不躁,隻無聲的加大了對修家的狙擊力度。
兩天後,林鬱眠主動打來電話。
“易景深,你是不是瘋了?”